一四四見面

那些留守的魔宗弟子們雖說不如跟随他們宗主上山的那些人優秀,但也算得上對宗門一片赤誠。這一路上,宮長月手下的這些精英們,竟然抓到了數十個想要偷溜上山,去向上面的人通報消息的魔宗弟子。

因爲這道宗山實在是險峻得很,周圍都是懸崖峭壁,與地面幾乎成了直角,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直通山上。那些魔宗的弟子隻能抱着僥幸心理,偷偷摸摸從宮長月他們身邊而過。可是他們的行動,怎麽可能瞞得過宸樓那些精英的眼睛?

其實,不是這些人太弱,隻是這些精英太強了。

道宗大長老看到如此順暢的一路走上來,忍不住歎了口氣:“這魔宗大長老的手段還真是了得,居然破了我道宗的迷霧障。”想他道宗的迷霧障,阻擋過多少鬼鬼祟祟想要偷溜上山的心思不軌者的人,但是在那魔宗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要說他心裏是完全不介懷,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了阻礙,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就遙遙看見了道宗的山門。

“等等。”宮長月停下腳步,沒有讓隊伍繼續朝前面走。

她側過頭,對方奎點點頭。

方奎心領神會,立刻派出身手最敏捷的一個人,讓他到前方去探探消息。

那個人抱拳應了,運起輕功便縱身而出,幾個起落便走了一半的路程,很快就來到了那山門前,一個溜煙兒不見了。

這個人是做這方面工作的好手,不僅僅是因爲他輕功出色,身形輕靈,更是因爲他對于閉氣隐息這一方面有着獨特的天賦。

如今很多高手都是通過氣息來辨别身邊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的,功力越高深,他們的感覺也就越靈敏,這也是爲什麽高手們很輕易就能夠發現隐藏在暗中的人。

爲此,也有人特意制定出了一套龜息大法,可以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氣息,雖然身爲弱者,卻不容易被強者發現。隻是這套龜息大法修行的方法實在是太苛刻了,雖說它的作用是蠻大的,但是這般苛刻的修煉方法阻攔了太多人的腳步。

後來就算這龜息大法的修煉方法在江湖上毫無阻攔地流傳,也鮮少有人能夠将它修煉成功,甚至連入門都覺得困難無比。最後,除了創造了這套龜息大法的那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将這套功法修煉至大成。

宸樓的這個人自然也是修煉了龜息大法的,雖說他的境界算不上是大成,但比一般的修煉者已經高明了許多,這也正是他在這方面的修煉是十分有天賦的原因。若是他想要隐藏自己,這天下間,恐怕除了大宗師,已經沒有人能夠發現他了。

這個人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他很快竄到方奎身邊,說道:“我看到了,有兩批人在上面對峙着,一方穿着白衣,一方穿着黑衣……”

他的聲音并不小,再加上周圍很安靜,所以他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裏,道宗大長老自然也不例外。他聽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十分激動,一個箭步踏上前,着急地開口:“那定然是我道宗和魔宗的人馬在對峙!小兄弟,你可看見了戰局如何?”

那人點點頭,隻是眼睛依然望着方奎:“場面很慘烈,地上有很多人的屍體,白衣服黑衣服的都有,隻不過穿白衣服的屍體更多。”

道宗大長老臉色煞白,嘴唇緊緊抿着,雙手都在忍不住顫抖。

而看他身邊的那些道宗弟子,反應也好不到哪裏去,個個都是一臉悲憤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将那些魔宗的狗崽子屠殺殆盡才好!

那人瞟了道宗大長老以及一衆道宗弟子的反應,撇撇嘴,繼續順着話說了下去:“我看那穿黑衣服的人,一個個臉色冰冷,倒是那些穿白衣服的人,臉上都是一臉悲傷和憤怒,似乎除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二長老忍不住開口:“該不會宗裏有什麽人……”接下來的猜測的話,他不想再說下去了。

不過還别說,他随意一猜測,還真說到了點子上。

道宗的确是有人死了,而且死的人還是他們道宗德高望重,幾乎是當做精神支柱而存在的道宗老祖宗!

那些弟子一個個悶着頭,眼中已經燃燒起熊熊的怒火。

“對了!”那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驚叫了一聲。方奎瞪了他一眼,他讪讪笑着,連忙收斂了聲音,神情也變得戚戚然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幕就在他的面前一般,“那些人中,有一個大宗師!”

是他自己修煉的龜息大法,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功法已經到了什麽程度,也知道天下間恐怕隻有大宗師才能發現自己的蹤迹。

“我在一邊躲着的時候,有一個人發現了我!”他說着,頓了頓,偷偷摸摸望了宮長月一眼,才繼續道,“那人的眼神很可怕!很有壓力!我敢保證,那個人絕對是……絕對是大宗師!”

他說着,神情忍不住激動起來。

這種激動,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那個人的眼神仿佛深深地印進了他的心裏,就算是此時此刻都還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帶給他無盡的壓迫和恐懼。

這種感覺,他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而是第二次了。

之前的那一次,也就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來自于靈魂的顫抖和恐懼的感覺,是在樓主大人身上,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樓主大人,他的周圍站着的都是一些孤兒或者亡命之徒,每個人都有着複雜的身世,見過的東西也很多,但是所有人,無一例外,卻在那個穿着一身玄衣,還戴了一張銀色面具的男人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覺,在他們心頭油然而生。

那個人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大了!

他的眼神不過是在自己的身上淡淡掃過,卻讓自己皮膚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恐懼地尖叫,但是卻在這眼神的壓迫下動彈不得!

這樣的感覺,恐怕他這一生,都絕對不會忘懷。

就算是後來,經常接觸到樓主大人,自己也漸漸強大起來,不若當初那麽弱小,但是那個眼神,那種感覺,卻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頭。

而這一次,有一個人,讓他再次重溫了這種感覺。

那麽讓他覺得熟悉,那麽讓他覺得害怕得恐懼!

那個人帶給他的壓迫感,幾乎可以和當初樓主大人帶給他的感覺所媲美了!

“大宗師嗎?”宮長月倒是饒有興趣地挑眉。

道宗大長老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覺得緊張起來,據他所知,宗内的幾位大宗師老祖宗都在後山中閉了死關修煉,幾乎沒有出來的可能,但是他的心裏,依然抱有那麽一絲絲希望。

這大宗師千萬不要是魔宗的,不然的話……

道宗二長老沒有大長老心思這麽多這麽糾結,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個大宗師,是我道宗,還是那抹總給的?”

此人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穿黑衣服的!應該是爲首之人!”

穿黑衣服,自然是魔宗之人了!

他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這些道宗人的希望,他們的眼神都黯淡起來——有了大宗師的出現,這場對決的勝負,幾乎是已經決定了。

道宗大長老歎了口氣:“魔宗爲首之人,莫非是魔宗的大長老?難道這些年,他已經突破了?”不過,他依然有些不死心,“小兄弟,你可是隻發現了一個大宗師?”

“是的!隻有一個!”此人對于道宗大長老對他的懷疑頓時有些不滿,他雖說打架不算頂尖,但是探聽消息這方面,絕對鮮少有人比得上他!要知道他在進行動組之前,就是被分到七星樓工作的!還是七星樓的頂尖人才!

道宗大長老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看到道宗大長老黯淡的眼神,宮長月冷聲道:“怎麽?害怕了?”

大長老因爲她的話頓時打了個激靈,很快就回過神來,擡起頭來,眼底重新亮起光芒。他開口,一字一句,堅定不移地說道:“不,老夫是絕對不會因爲魔宗而害怕的!就算魔宗有大宗師又怎麽樣?我們,必須上去!”

宮長月暗自滿意颔首——若是這道宗大長老真的因爲一個大宗師感到害怕,那她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還不如早點回去算了。幸虧,她還算是沒有看走眼。

道宗大長老堅定了信心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隻是不知道,我們該從什麽地方上去……”

“自然是從大門走進去!”宮長月打斷道宗大長老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順便,還很是不滿地瞪了這老頭一眼。

剛剛還在誇獎他勇敢無畏,竟然轉個身就變了!

道宗大長老自然知道宮長月是在不滿什麽,他連忙苦笑着說道:“我不是害怕,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來一個出其不意……”

他的聲音,在宮長月淩厲的眼神中,漸漸弱了下去。

“走。”宮長月拂袖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道宗大長老暗自抹了抹汗,不敢耽誤,也連忙跟了上去。

隊伍,就這樣直直朝着大門而去,很快就踏入了道宗的真正地界之内——

此時,魔宗和道宗雙方,已經對峙好一陣了,道宗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而魔宗則是在樓漠白的領導下,無所謂地打着哈哈,随便扯着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一批人,出現在了山門之處。

衆人紛紛回頭。

隻見,一玄衣男子,步履沉穩,帶着淩厲的氣勢,在一衆穿着精緻軟甲、神色肅然的精英的簇擁下,邁了過來。

他的一身玄衣,說不上多麽華麗奢侈,卻有一種大氣深沉,穿在此男子身上,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天地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忽視這個身影的存在,恐怕就算是淹沒在人群中,他的氣勢以及一切,也能夠讓他鶴立雞群。

而他的身份,臉上那張銀色的面具,已經證明了一切——

喜穿玄色衣衫,又戴着面具,有着這般氣息的人,江湖上,隻有那獨一無二的一個!

宸樓樓主!天下第一公子钰!

那方魔宗中,樓漠白的眸子驟然一沉。

“竟然是他。”他低喃了一句,聲音隻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到,而語氣中,竟然有一種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驚喜。

樓漠白曾經很多次聽說過這個名字——公子钰……公子钰……公子钰!

不僅僅是他的屬下那裏,更多的,是他多年失散的弟弟樓漠蕭……不,樓十三那裏。弟弟樓十三雖然對他有些抵觸,但還是願意跟他将一些事情,這公子钰便是其中的一個。

十三總是用一種憤然的語氣說着有關公子钰的事情,并且揚言一定要打敗他,給他好好雲雲,但是他每每這般說,卻有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關注。

樓漠白天天聽着這個人的故事,也對他熟悉起來。

那一天,他聽見十三怅然的聲音響起:“哥,我看見……公子钰的真面目了……”

一向隻是傾聽,鮮少反問的樓漠白,竟然破天荒地下意識問了一句:“哦?是個什麽模樣?”

也許,他心裏十分想要知道,有着這麽多傳言和故事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江湖上對于公子钰的真實樣貌有很多傳言,有的人說他長得醜陋不堪,小孩見了就會吓哭,所以才會用一張銀色面具遮擋住自己的臉。也有人說他貌似潘安,風華絕代,是江湖上頂尖的美男子……

而那一日,樓十三對于樓漠白的問題,隻是說了三個字:“……很好看。”

樓漠白愣了——他知道弟弟樓十三的審美,江湖上那第一名妓,媚骨生香的大美人,都被他說成是醜陋無鹽,而“很好看”這樣的評語,是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這是用來形容那個天下第一公子钰的,也不知道真正的公子钰,究竟是何等風華。

現在,樓漠白,看見了。

盡管隔着一層面具,但他仍然感受到了來自公子钰身上無法忽略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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