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花癡

宮長月這一手還是留了情的,那黑色的棋子隻是堪堪落在那一身孔雀藍少女的左腳前方一寸的地方,并沒有直接射穿少女的腳。

這是一個警告。

少女震驚地望着腳下那整塊被直接嵌入地面的棋子,不敢相信這是有人在剛才随意扔出來的。

若是剛才這顆棋子往後挪一點點,那她的腳……

不由自主的,心裏升騰起一股恐懼之情。

少女打了一個寒戰,雙腿頓時忍不住恐懼地發起抖來,竟然是連腿都收不回來,就保持着這個姿勢,惶然地擡起頭,看向對面的涼亭,卻是剛剛望到宮長月側過來的臉,雖然有面具的覆蓋,但卻遮擋不住那如玉般的臉龐。

少女的眼中不由得升騰起幾分驚豔,然後她望着宮長月,失神了好一會兒。

她這幅模樣自然是完全落入遲北城眼中了的,他暗暗歎了口氣。

這個少女,是他父親舊友的女兒,那位長輩對待他也一直很好,在靳國堪稱一代大儒,更是朝中少有的賢臣,誰知道,卻生了這麽一個女兒。不僅不如她父親一般熱愛詩詞歌賦,甚至連一個大家閨秀的基本要求也做不到,倒是對美男子的興趣大得很,每每看到都挪不開步子。

自己也不過是因爲這幅皮囊,而被她盯上,在都城的時候就嚷嚷着非他不嫁。

他自然是不願意的,他要的妻子,雖說不要求高門大戶,也不要求傾國傾城,但必定是要能夠站在他身邊,與他比肩的奇女子,斷然不可能是這少女的模樣的。

若是别的女子還好,畏懼于他的身份,還有他刻意擺出的冷臉,不敢靠近。如果有特别纏人的,他也會狠下心來,讓那女子再也不敢接近自己。

可是這少女,有着這樣的身份,卻是讓他礙于那長輩,不敢做出太過激的事情。最後,隻能躲,甚至有一次,他爲了躲避這少女,直接向陛下請戰前往了邊城。

由此可見,他對那少女的厭惡之心了。

少女在家中鬧了很多次,哭着搶着要跟他走,而她的父親雖然溺愛這個女兒,但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對這少女沒有什麽感覺,也沒有妄自撮合,而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在少女鬧得最厲害的時候,狠狠責罵了她一頓,告訴她如果繼續鬧下去,就折了她的腿,将她關在家裏,永遠不把她嫁出去!

少女這才被吓到,委委屈屈地呆在家裏,沒有繼續鬧下去了。

等到遲北城回到都城,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求。

這般大膽花癡的女子,即使是在這個世風不算特别嚴謹的時間,也算是比較少見了。

但是遲北城沒有想到,這個少女居然在看到公子钰的第一眼就癡迷了!要知道,公子钰可不像是他,江湖上傳聞公子钰殺人如麻,而且心狠手辣,無論男女老少,隻要招惹了他的,他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雖說他厭惡這少女,但看在她父親的份兒上,他還是不忍心看她惹上公子钰這個麻煩,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勸阻……

遲北城望了一眼宮長月,不由得在心裏歎道——這個人還在真是吸引力夠大的,就算是戴着面具遮了半張臉,也還是這麽吸引女子的注意力。

少女回過神來之後,滿臉紅暈地望着宮長月,一副羞澀無比的模樣。而她也将腿迅速收了回來,擺出一個婀娜的姿勢,順便擡起握着絲帕的手,撥弄了一下發髻,沖着宮長月飛出一個媚眼。

她這般大膽直接的舉動,讓宮長月皺了皺眉頭。

不過她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不滿地開口:“誰允許你踏進這裏的?”

她的語氣不算重,卻偏生有一種讓人膽寒的感覺,連那神經粗大的少女也感覺到了,不由自主地收斂了剛才輕浮的行爲,身子微微一顫,剛才那種恐懼的心情再度升了起來。

其實宮長月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是她在這裏,那這裏就是她的地盤,豈能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夠踏進來的?

所以,她不高興了,才有剛才那麽一手。

不過宮長月還是想到了這裏是身邊坐着的遲北城的宅子,才手下留了情,沒有直接廢了她的腿,隻是小小地警告了她那麽一下。

遲北城扶了扶額頭,隔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個笑容看向宮長月,在耳邊綴着的黃金羅盤的襯托下,他的笑容也是如此明朗陽光,帶着一股子溫文爾雅的味道,連一旁的少女都看呆了。

她在遲北城身後追了這麽久,何曾見過遲北城這般的笑容?在她的記憶裏,遲北城是幾乎沒有笑容的,他永遠穿着一身戰甲,渾身上下散發着嗜血的殺氣,那眼神令人心生寒氣。站在他面前,隻覺得壓力倍增,而遲北城在她眼中,更是有如天神一般。

這是第一次,她看到遲北城臉上的笑容,還是如此燦爛陽光。

隻有遲北城笑的時候,才與遲律兒的模樣有幾分相似,都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明媚。

“钰公子,這是我一位世伯的女兒,這次是從都城遠道而來,可否讓她進亭中一坐?”雖然他也是極不願意,但他畢竟還是要顧忌人家小女子的面子,畢竟人家父親對于自己來說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呢!

不過他這般開口,倒是顯得宮長月才是這宅子的主子一般,怪異無比。

宮長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卻還是勉強點點頭同意了。

那少女再度忘卻了剛才的恐懼,扭扭捏捏地走了進來,沖着宮長月一福身,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倒是與剛才那輕浮的模樣大相庭徑,簡直判若兩人。

“钰公子有禮了。”剛才聽到遲北城這樣稱呼宮長月,她便也像模像樣地稱呼了。而她行禮的動作雖然不算是特别标準,但也看得出是經過刻苦練習過的。

宮長月将心思重新落在身前的棋盤上,對于少女的行禮,是恍若未聞。

少女直起身子之後,忍不住不滿地嘟起了嘴。

遲北城看了她的表情,還是開口解釋道:“呃……顧小姐,我這位朋友,就是這種性子,你不要介意。”

此少女姓顧,單名一個璃字。

少女得了遲北城的解釋,便很快釋懷,重新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來,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大喇喇地就在遲北城和宮長月的中間坐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麽,下棋嗎?”顧璃将臉湊到棋盤旁邊,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看遲北城,再望望宮長月。

宮長月目光一掃:“閉嘴,聒噪。”

十分直接,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當然,她又不是真的什麽君子,何必搞什麽憐香惜玉呢?在她看來,是男是女,都是一樣的,所謂弱者,不過是首先自己将自己看低罷了。

宮長月的冰冷目光可謂是殺傷力極大,不要說是顧璃這種雖然大膽,但其實鮮少接觸世間的少女,就算是在朝爲官的人,對上這目光,也會忍不住心肝子顫上兩顫。

顧璃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問。

但是很顯然,她對宮長月的興趣更大了,雖說坐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那目光是一直落在宮長月身上的,仿佛恨不得穿透她的所有一般。這種直接的目光,若是其他人肯定是會覺得受不了的,偏偏宮長月,仿佛沒有絲毫知覺一般,繼續自顧自地擺局看棋。

遲北城在一旁露出一個苦笑——這糾纏了自己許久的麻煩終于不再盯準自己了,他本來是應該要高興的,但是偏偏她轉移的對象卻是公子钰,卻一點卻讓他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

他的目光掃過宮長月——這位……可不是心善的主兒呢……

宮長月久久沒有聽到遲北城的聲音,擡起頭來不悅地看着他。

“怎麽不說了?”她的不悅,單單從聲音裏便可以聽到。

遲北城睜大了眼睛:“還要繼續說嗎?”沒有想到公子钰竟然真的對這個來了興趣。

“當然,爲什麽不繼續說。”宮長月一臉奇怪地看着遲北城。

遲北城一愣,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扯出一抹笑容,然後指着棋盤,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講解了下去。

而一旁的顧璃,也是睜大了眼睛望着棋盤,将遲北城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看來這位钰公子對下棋是真的很癡迷啊,若是她也能夠學得一手好棋藝,說不定能夠讓這個钰公子對她另眼相看呢……

顧璃這般想到,又偷偷瞥了一眼宮長月,然後羞紅了一張小臉,仿佛已經看到了宮長月朝着自己露出溫柔笑容的模樣。想象着那個場景的時候,她已經癡迷了。

後來顧璃回到家之後,就立刻催着自己的父親教導自己下棋,而且要是要将全身棋藝傾囊相授的那種,頓時讓顧家大人倍感驚訝。不過自家不成器的女兒願意學棋,在格外愛好下棋的他看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當這位顧大人知道,自己女兒願意下棋,最終也不過是爲了讨好一位美男的時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

得女如此,是爲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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