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這心,真是偏得沒邊兒了!
她的臉都被抓傷成這樣了,君澤話裏話外,竟還偏着這小徒兒和小狼!
“小夕給仙子道歉,小狗闖了禍,一會我必定好好教訓它!”夕露看見錦繁仙子的臉色有點可怕,趕緊也道了一句。
錦繁仙子雖然氣極,可不會也不願對君澤發火,但如果是這小徒兒的話,她爲什麽要忍!
她本來就極其讨厭她!
當下轉眸,盯着她,冷冷一笑道,“小徒兒真想好好教訓他嗎,如果真想,不如宰了給本仙好好補補身子。”
她的嗓音輕輕,卻莫名讓人産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狼最懂得人性,當下吓得狼軀一震,緊緊的卷縮在了夕露懷裏。
夕露抱緊了它,小手順着它的毛,擡眸,扯出了一個虛虛的笑,“呵呵,錦繁仙子真會說笑。”
錦繁仙子長長的眉毛一挑,整個人凜冽又鋒芒,“小徒兒,我像是在說笑嗎?”
夕露:“……”
不就是五根抓痕嗎,以她高深的修爲,輕輕一抹,便能消失不見,小臉頰照樣是貌美如花,爲何就是要跟小狗一個畜生過不去!
“仙子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家兒子。”夕露沒好氣了。
反正好聲好氣,錦繁仙子也不見得會放過自己。
“被一隻畜生蹬鼻子上臉,還抓傷了本仙的臉,這口氣,本仙無論如何吞不下,既然不肯宰了它,那就杖一百軍棍吧!”
錦繁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施舍口吻。
夕露聽得,就火大了!
小狗這麽小,杖一百軍棍,還有命麽,這還不是跟宰了它差不多!
這麽惡毒,還仙子呢,明明就是巫婆!
“好,這一百軍棍,我代小狗受了!”夕露忽然冷聲道。
她好歹有千年修爲,一百軍棍還不至于會死,但狗兒子不行,它就是一條狗,十棍就能要了它的命!
夕露話音一落,身邊人都呆滞了。
錦繁也是錯愕,想不到這小徒兒竟有如此血性,她就算恨不得把她杖斃,可當着君澤的面,她怎麽可能會杖她一百軍棍!
這不是掃君澤的臉面嗎!
這小徒兒是故意的吧,笃定自己不敢當着君澤的面杖責她,所以誇下海口!
真是好深沉的心機!
小狼聽罷,更是抱着夕露嗷嗷叫,一副死也不能讓她去受苦的架勢。
龍君澤覺得真是要被這小徒兒給生生氣死了!
就她那小身闆,能受得了一百軍棍?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如此誇下海口!
伸手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陽穴,盯着她,冷聲道,“這裏也是你胡鬧的地?快進去!”
夕露:“……”
到底誰在胡鬧!
明明是錦繁仙子仗勢欺人,蠻不講理,非得要置狗兒子于死地!
她想争辯一句來着,可看着他那吓人的寒眸,趕緊把溜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吞了吞口水道,“那,那我帶狗兒回去了。”
說罷,抱起狗兒子,一溜煙奔了回去。
龍君澤看見她走了進去,才轉回眸光,看着錦繁仙子,淡淡道,“錦繁仙子,多有得罪,他日本王必定登門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