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醒過來,便是對着解枝枝各種垂淚。
她是從小便開始侍候解枝枝的,兩人感情不同于一般主仆,很有點情同姐妹的意思。
解枝枝見她傷成這樣,又是心痛又是沒臉,自是各種安慰,隻是這種安慰,很蒼白!
她雖是少奶奶,可不得寵,又有什麽用,上有相爺,墨公子,下有一堆的管家嬷嬷們,自從平兒被懲罰,她這個落霞閣是越來越冷清,下人都不大愛來了,都往君歸閣那邊靠。
解枝枝安慰着安慰着,倒是把自己安慰出眼淚來了,眼眶通紅。
平兒看着,雙眸發冷,狠狠道,“小姐,無論怎樣,你是大少奶奶,她一個無名無分的賤人,掀不起多大的浪,當務之急,就是要離間她跟主子爺的感情。隻要主子爺不待見她,那她就是一個死!”
平兒的嗓音像淬了毒一般,又陰鸷又狠毒。
這五十杖,還有這五十杖所落下的臉面,都是拜唐盼兒這賤人所緻,此仇,必報!
解枝枝一聽到感情這東西,更是心酸,成親了那麽久,主子爺又何曾看過她一眼,她又如何去離間人家的感情,再說了,現在連小念都讨了相爺的歡心,被相爺接過去親自指導了,唐盼兒仗着墨少的寵愛和小念的得寵,還能把自己放在眼裏麽!
“說得容易,他們兩個的感情,哪有那麽容易離間!”解枝枝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心酸的眼淚。
平兒動了動身子,痛得摧心裂肺,長長吸了一口氣,才道,“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後院的争鬥,從來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小姐可不能心軟,不然,咱們落霞閣便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我不是心軟,隻是,主子爺寵那女人,寵得緊,我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姐,辦法是人想出來,怎麽會沒有辦法。”平兒說罷,朝屋子裏的其他小丫頭擺了擺手。
其他小丫頭識趣的走了出去。
平兒湊在解枝枝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越說,解枝枝的眼便睜得越大,最後,睜成了銅鈴,“這,這,這,不好吧……”
平兒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麽不好的,小姐,咱們不下手,可就要被人家逼死了!”
“可,主子爺要是知道了……”
“做幹淨了,主子爺又怎麽會知道,到時候,死無對證,主子爺也不能拿你怎樣!再說了,你是尚書府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老爺在,主子爺也不敢拿你怎樣的!隻要主子爺不待見唐盼兒,那咱們落霞閣不就有機會了不是?”
解枝枝心頭很亂,平兒說的雖然句句在理,可,她還是擔心,“容我想想,我想想……”
“嗯,小姐好好想想,這種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君歸閣再有個孩子的話……”
平兒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