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飄聽得夕露中毒了,趕緊披星戴月的趕了進來。
夕露畢竟救過芳華的命,算是芳華的恩人,芳華沒記在心上,他可是一直記得呢!
現在,夕露中了毒,而自己,又是懂醫理的,無論怎樣,都應當過來看一看。
四爺很快便把薛飄請了進來。
薛飄進來,猝不及防便是一張雪白如紙的小臉,額頭上纏着繃帶,整個人是一點生機都無。
他吓了一跳,立馬放下藥箱,給她把了個脈。
脈象微弱,到底還是跳着,這才放了心。細細把脈,除了脈象微弱之外,竟是……沒任何異常。
“脈象是沒問題的。”薛飄皺眉。
四爺冰着臉,把夕露的情況說了一遍,血紅的雙眸,盯着薛飄,“她是中了毒了,從這兩次毒發的情況來看,中的像是北三路的碎魂散,又稱碎魂十三夜,發作十三次後,便氣絕身亡。”
薛飄一愣,這毒,他也聽說過,這是北三路的名毒之一,而北三路,想要對夕露下手的,隻有衛家了吧。
他是懂醫理,可對解毒倒是沒研究的,此刻,也是束手無策!
薛飄竟不知說什麽好。
“指望你解毒是不能夠的,你看看她發作的時候,能不能有藥可以稍稍控制一下,讓她别那麽痛。”
衛家既然下了毒,就肯定是有條件要談的,有條件要談,夕露的命就會無虞。
隻是,她痛成這樣,他舍不得!
衛府,竟敢下如此毒手!竟敢……
損了一個衛漠,看來他們竟是沒有受到絲毫的教訓……
四爺想到這裏,眸光裏全是凜然的殺氣。
一旁的薛飄生生被波及,心髒猛的一個收縮,背脊一寒,冷汗就冒了出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流血千裏,天下缟素!
定了定神才道,“有止痛的藥,隻是不知對中毒者管不管用,我開好,讓人去煎一劑,發作的時候服下看看是否管用。”
“嗯,有勞薛大夫。”四爺客氣了一聲。
轉眸看了看夕露,伸手輕輕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臉,心頭空空蕩蕩,冷風穿透盤旋翻滾……
說好要護着她,可,竟是怎麽護都護不住,還是讓她受苦了!
“清風!”
四爺忽然叫了一聲。
清風立馬旋身走了進來。
四爺兩手放在床沿邊,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敲了一會,忽然擡起了冰冷的寒眸,低低道,“讓人去皇陵那邊把守靈的衛王妃帶回來,直接捆綁懸挂在宮牆外,示衆。”
清風腦子一轉,便已明白了四爺的用途。
“是!”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碎魂十三夜!
他如何舍得夕露痛十三夜那麽久,既然他遲遲不現身,那他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逼一逼他現身。
西山皇陵。
衛王妃真是受夠了這裏的清貧艱苦,每天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把二爺打一頓。
二爺每天都腫成豬頭肥,也習慣了。
有苦無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