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露齒,行莫掀裙,她竟是破了個徹底。
估計都是清風慣得,縱得沒樣了都。
“停一停,有什麽事,就這麽好笑。”夕露給她遞了一杯茶。
甯玖一口把茶喝了,撫了好一會胸口才道,“夕哥,我看見賈秋芳了,她被暴打成了豬頭,還被剝光了衣裳,裏衣上寫了‘長舌婦’三字,正在遊街呢!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真是賤人自有天收啊……”
甯玖說罷,又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那畫面,真是太美了……
夕露冷汗了兩把!
還以爲什麽絕世搞笑的事情呢,原來是這個,果真,還真是賈秋芳那女人!
竟然雇人來砍她,狗膽子還真是大!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闖,不讓她嘗嘗滋味,她還真以爲她夕露是好欺負的了!
“姑娘,人綁來了,還遊完街了,可以領銀子了嗎?”
忽然一洪亮的嗓音響了起來。
夕露眸子一轉,往窗外看了下去,果見一女人跪在地上,頭發散亂,臉青鼻腫,幾乎看不出了形狀,衣衫盡褪,一身白色亵衣,前後各寫了“長舌婦”三字。
夕露看下去的同時,她正擡眸,青腫的臉,瞬間便扭曲得不成樣子,腫眸如血,瞪着夕露,嗚嗚咽咽,不知道在說什麽。
夕露覺得,跟這種女人,沒什麽好說的,真是看都懶怠看,免得髒了眼睛,遂收回視線,低低道,“香草,拿五百兩銀子給他。”
“好咧!”香草答一聲,愉快的拿着銀子下去了。
一旁的甯玖恍然大悟,“夕哥,原來是你的手筆啊,怪不得,真不愧是夕哥,真是……極有創意的!”
“怎麽樣,這出好戲,還可以吧。”夕露笑笑。
“可以,真是太可以了,應該再拎她多遊幾圈街。”甯玖樂呵呵,這賈秋芳,又狠毒又蠢,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迹了。
香草下來,把銀子遞給了倆男人,倆男人見到真真實實的五百兩銀票,眼冒精光,那叫一個興奮。
就差手足舞蹈了。
當下,也不管跪在那裏的賈秋芳了,捏着銀票,一個勁步便往錢莊奔!
把銀子兌到手,比什麽都重要……
賈秋芳臉青鼻腫,頭昏眼花,雙腳發軟的跪在那裏,看着兩男人拿着銀票奔走,氣得胸膛起伏,差點暈厥!
她拿銀子收買他們殺夕露,不想,卻被夕露反收買了,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樣……
她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恨不得要奔上去揪着這女人的頭發同歸于盡,可,竟是站起來都有困難!
而樓上的夕露,冷哼一聲,坐了下來,懶怠再看她一眼。
賈秋芳氣得,一個踉跄,又跌倒了下來。
薛芳華剛好走到九美樓,看見這雞窩般臉青鼻腫的女人,認了好一會,都沒有認出來,她就是賈秋芳。
長舌婦?
什麽鬼?
因爲好奇,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她沒認出賈秋芳,可賈秋芳認出了她!
薛、側、王、妃!
賈秋芳眸光迸出巨大的恨意,搖搖晃晃的朝着薛芳華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