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就是這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有孩子,也就不會如此這般受盡折磨,痛得想死。
四爺哼都不哼一聲,緊緊摟着她,任由她咬着。
夕露痛得不知人事,下口也不知輕重,瞬間便在他的胳膊上烙下了幾顆深深的牙印。
咬了一口之後,仿佛沒那麽痛了,她癱在一邊,幾乎累死過去。
四爺伸手擦着她的汗,把她的長發往後順,低低道,“小夕,忍一忍,咱們以後不生了,就生這一個,乖……”
夕露已累翻,一句話都不想說。
隻是火大,爲什麽生孩子要女人才能生,爲什麽男人不能生!
簡直不能忍!
剛舒了一口氣,一波撕裂的疼痛又排山倒海卷來,鋪天蓋地的沖擊着自己的每一處神經……
她已沒力氣叫喊,咬着唇,死死忍着,等疼痛過去。
四爺看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心痛得要死,趁着她呼吸的當兒,把自己胳膊塞進了她的嘴裏,“乖,痛就咬爺,别咬傷了自己。”
夕露毫不客氣,揪住他的胳膊就咬。
此刻,太醫終于是趕了過來。
看見廂房裏的陣仗,生生吓了一跳。
這是生孩子,生孩子啊,四爺坐在這裏是幹嘛!
還有,這姑娘,痛的話,你咬什麽不好,爲什麽要咬主子爺的胳膊!
太醫立馬拿出了一塊消過毒的帕子,低低道,“姑娘痛的受不住,就咬這個,還有,男人呆在産房不吉利,還請四爺出去吧。”
話還沒說完,四爺便瞪了那太醫一眼,一副你話真多,再敢亂說,爺割掉你舌頭的陰鸷樣。
太醫吓得立馬垂下了眸,不敢再多話。
罷了罷了,四爺本就與其他的君王不一樣,沒那麽多的迷信與講究。
“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麽不痛的方法。”四爺眸光凜冽,沉沉的掃了幾個太醫一眼。
說那麽多廢話,一點實事都做不了。
太醫吓得頭又垂低了幾分。
四爺盯着他們,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一頓棍子。
什麽辦法都沒有,還要他們幹嘛,還要太醫院幹嘛!
太醫站成一排,受着四爺射過來的,寒光凜凜的目光,簌簌發抖。
四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生孩子就是要痛的啊,哪裏有不痛的方法。
自己的女人在痛,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這就是該死!
一旦涉及到夕露,四爺就是這麽霸道不講理。
幾個太醫當中,有一位醫女,姓林,對接生還是頗有研究的,深深吸了一口氣,站前一步,迎着四爺那恨不得要殺人的陰鸷眸光,恭敬道,“讓微臣試試,微臣學過相關的手法,或者可以減輕疼痛。”
“嗯,你來試試,效果好了,重重的有賞。”四爺沉沉道了一句。
效果好了,當然有賞,效果不好,那當然是……重重的懲罰!
就算四爺不說,誰都能明白這後半句的意思。
林醫女也忍不住抖了抖。
可,話已出口,便已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