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不求,簪子不長眼!”賈秋芳又怕又顫又抖。
夕露都明顯感覺到了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顫抖得可憐。
這個蠢女人,一次一次做出的事,沒有最蠢,隻有更蠢!
今天這個招數,也不知是受到了誰的蠱惑。
“不好意思,我不求,有本事你自己去求。”夕露說罷,腳一擡,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
啊……
賈秋芳一聲尖叫響起……
夕露趁着她痛愣的當兒,手肘立馬往後一捶!
啊……
又是一聲尖叫響起。
接着夕露也不管簪子入肉,趁着她痛得松手的當兒,一個旋身離開了她的禁锢,猛然轉身,長腿一擡,一個直直的一字馬飛踢而下,啪一聲把呆滞中的賈秋芳劈倒在了地上。
高手她打不過,可,一個小小的娘子,她還打不過麽!
好歹她也是吃過九殿下的玄靈丹,有一點三角貓功夫的人,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娘子挾持欺負了去!
衆暗衛看見夕露的身手,怔愣在了原地。
還以爲姑娘弱不禁風,是臨花照水的美娘子一個呢,不想……
真是大開眼界了!
先是一踩,再是一捶,接着旋身一個飛踢,一整套動作,仿若行雲流水,非常有看頭。
暗衛們集體呆了一臉,好一會才向前,把賈秋芳押了起來。
而賈秋芳整個人都是眩暈的!
這女人,竟然是有武功的,竟然……
有武功的女人,自己一個小小的簪子,如何能拿得住她。
怪不得,剛剛的她一臉嚣張,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的嚣張。
賈秋芳被暗衛押住,雙眸血紅,小臉紅腫,整個人像個瘋婆子一樣,呲牙裂目的瞪着夕露。
夕露都懶怠看她,覺得自己頸脖有絲絲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有黏膩的感覺。
剛剛還是被簪子劃傷了。
早有暗衛通知了墨雨,事關夕露,墨雨一貫謹慎,立馬禀告了四爺。
四爺正出了宮,在回錦露别院的路上,聽了這事,馬頭一扭,便往九玲樓奔了過來。
區區一個賈秋芳,他知道,就算沒有暗衛,也傷不了夕露。
但,還是擔心。
畢竟她還懷着孩子,就怕她爲了保着孩子,教人傷了自己。
奔到了九玲樓,便看見了被暗衛押着的賈秋芳,還有正撫摸着自己頸脖的夕露。
四爺眼尖,一下子便看見了夕露頸脖上的血絲,心頭一緊,下馬便走了過去。
夕露背對着他,不曾看見他過來,隻皺着眉頭撫摸着自己的傷痕。
四爺伸手,拿開了她的小手,低低道,“别摸,讓太醫處理一下,感染了傷口就不好了。”
沉沉的嗓音,如魔如琴,一下子把人溫柔的罩住,夕留怔愣了一下,忽覺心口突突的痛。
這把嗓音,她太久沒聽,忽然兜頭而來,打在心口,讓人猝不及防!
她怔愣好一會,才用力收起差點失掉的心神。
頭也不回,繃直身子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道,“有勞四爺關心,民女感激不盡。”
說罷,腳一擡,僵硬的邁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