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喜默默擦了兩把汗。
夕露無語翻了兩個白眼,你妹的,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工作了。
解二娘子卻不請自進,盈盈的站在了門口,朝着墨少福了福身子,又朝着夕露福了福身子,一臉溫柔的笑,“見過墨公子,見過清雅郡主。”
禮貌上,一絲不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墨少點了點頭,夕露也隻能冰冷的點了點頭。
盼兒不知流落在何方,墨少卻是快要跟解枝枝結親了!
也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他們本就有緣無分。
總歸是讓人忍不住的喟然長歎!
解枝枝看夕露對她淡淡的,心頭不悅,但卻一點不敢顯露,隻溫柔的道,“不知郡主也在這,我,我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夕露表示不想搭話。
墨少壓下心底的不耐,淡淡問,“解姑娘過來九玲樓是?”
“哦,沒什麽特别的事,去了相府,他們說你在這邊,便想過來看看你。”解枝枝說罷,一臉羞澀的垂下了眸。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堪稱白蓮花二代。
(薛芳華還是穩穩坐在白蓮花一代的這把交椅上的,那是誰也搶不走的榮譽。)
墨少不知爲何,看到她這嬌羞的樣子,有點……作嘔!
無論夕露,還是盼兒,還是甯玖,他看慣了她們的清清爽爽,幹幹脆脆,一想到後半輩子,都要對着這麽一個極其“溫柔賢淑”的女人,心頭竟是拔涼拔涼的。
“我沒事,既然見到了,便回去吧,長喜,讓人好生送姑娘回府。”孫墨今天半分虛與委蛇的心情都沒,冷冷便下了逐客令。
解枝枝一愣,就這麽怔愣在了原地。
她是他未過門的嫡妻,他竟是如此不待見她麽?
情願跟清雅郡主呆在一起,也不願見她?
解枝枝心頭,突突突的痛。
脆弱的淚水,竟然洶湧出來,積攢在了眼眶裏。
一轉身,猛然走了出去。
人就是這麽貪心,得寸進尺,得隴望蜀。
當初,不過是想要得到名分,想要得到墨少的人,想要嫁入相府做長孫媳婦,現在,竟然想要他的心了。
如果不想要他的心,自己就不會脆弱,不會心痛,不會流淚!
這個認知,讓解枝枝心慌。
她仰着頭,把淚逼回去,虛浮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走到門口,竟看見了滿臉紅腫,目光呆滞,愣愣跪在了九玲樓門口的賈秋芳。
哦,京城都傳開了,賈秋芳得罪了清雅郡主,導緻了賈侍郎被撤職。
此刻這副鬼樣子跪在這裏,是想要爲賈府求情吧。
這是個蠢女人,沒有錯!
可,夕露得寵,也是沒有錯!
四爺把她寵愛到骨子裏頭就罷了,連墨少,眼角餘光裏,也是有夕露的。
夕露這女人,到底何德何能呢?到底……
她一個要身份沒身份的小廚娘而已,霸占了這麽多寵愛,他們竟給了她那麽多的寵愛!
呵呵……
解枝枝冷笑,心内卻妒忌得想死!
繡花鞋一擡,裙子踢到了賈秋芳的面前,居高領下的看了她一會,忽然幽幽開口了,“求饒,真是最愚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