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沒點傲骨啊!
剛剛自己嘴裏踩得爛泥不如的賤女人,轉眼竟是求上了,叫她那隻眼睛看得上喲!
會放過她才有鬼。
“秋芳姑娘,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傷了的心,就再也補不回,本郡主這氣還不順呢,如果能輕易饒過你。
不過,你求饒了,本郡主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這麽多娘子在,舌頭就不拔了,免得吓着大家,你就自己掌自己二十個嘴巴吧,左右開弓,一邊掌嘴,一邊說‘我錯了’。”
賈秋芳:“……”
恨不得昏死過去才好。
當着衆娘子的面,自己掌自己嘴巴,還要說我錯了,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她心裏恨不得要将夕露撕碎,可,面上卻是驚恐的柔弱,“郡,郡主……”
夕露冷笑,“如果不想掌嘴巴,那就割舌頭吧。”
“正好,香草動手吧,我想看看我新做的軟劍,夠不夠鋒利。”甯玖趕緊補了一句。
“好咧,那就看看。”香草笑笑,手腕一動,劍鋒便橫亘進了她的嘴巴。
冰涼的刺疼,有絲絲的血絲滲了出來。
賈秋芳幾要吓暈,簌簌發抖,“我,我掌嘴,我掌嘴……”
說罷,兩手一擡,左右開工,啪啪啪,我錯了,我錯了……
兩眼呆直,一張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薛芳華在一旁看得直發抖,偏不敢再說一句話,再說下去,還不定夕露這女人要說出什麽好的來,因爲這賈秋芳,她已經惹了一身屎上身。
一旁的衆娘子,有幸災的,有樂禍的,有可憐的,有同情的,有冷漠的……
可,這時候,誰也不會站出來爲她說上一句話。
薛側王妃都說不上話,她們有什麽資格說,再說了,人家好歹是郡主,賈秋芳這女人也太口無遮攔了點。
估計是想讨好側王妃吧,沒想,側王妃都不是這嚣張跋扈的清雅郡主的對手。
抱錯了大腿,能怨誰呢,怨自己眼瞎呗。
賈秋芳二十個嘴巴掌完,兩張小臉已經紅腫成了小山一樣,目光呆滞,嘴角有血絲滲出,整個人恐怖又猙獰。
壞女人已經自打嘴巴,白蓮花的冰清玉潔溫雅賢淑已經開始遭到了質疑,夕露覺得偶爾吵吵架,真是太有必要了!
心情莫名好了很多,抿唇輕笑,帶着甯玖她們,愉快的走了。
薛芳華看着她那嚣張的背影,幾乎沒把手上的手帕給撕了個稀巴爛。
真是打死都想不到,最後來了如此一個大反轉,這女人輕輕松松幾句話,便将自己打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簡直氣死她了!
賈秋芳這女人,簡直,簡直蠢得像豬!薛芳華看着癱軟在地上,如一個瘋婆子一般的賈秋芳,還真是恨不得一剪刀絞掉她的頭發!
當然,此刻人多,形象要緊,她不會出手,隻憤恨看了她一眼,扶着捧書的手走了。
賈秋芳呆滞的雙眸下,是淬了毒的恨意,恨夕露,恨側王妃,恨這些世家娘子,恨所有眼前的這一切……
更恨自己明明是恨,卻什麽都不能做,像個傻瓜一樣自掌嘴巴,被人當猴子一樣看!
她恨,恨不得毀滅一切,卻隻能呆呆的跪着。
好戲散場,一衆娘子作鳥獸散,她還是呆呆跪着。
不知跪了多久,她才動了動身子,她身邊的丫鬟才敢走過來,扶着她拖着殘腿走了回去。
夕露心情好,辦事效率都極高,在九美樓成功試了菜,推出了一款新産品。
當衆給客戶體驗,得到了一緻的好評。
而四爺,很快便得知河堤旁發生的狗血事,又是氣又是笑。
氣的是,那姓賈的女人,如此嚣張,竟敢辱罵夕露,笑的是,夕露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