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暗衛的消息,他便派人搜捕了,可,這宋斯,非常的神出鬼沒,竟是一點蛛絲馬迹都搜不到。
果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商人,簡簡單單的商人,哪有手段把自己的軌迹抹得幹幹淨淨。
但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當然上刀山下火海都得把人揪出來。
清風轉身出去派兵部署全城追捕宋斯。
“宋、斯!”四爺咬牙,冷冷擠出了一句,才斂起滿身的寒氣,輕輕進了廂房。
夕露還在睡着,呼吸綿長,面容漸漸舒展,他伸手,把她散落在枕邊的長發,一點一點梳栊整齊,放在了一邊。
“阿澤,茶花已開放,你怎麽還沒來看我,阿澤……”
床上的女孩,忽然伸出小手,胡亂的抓了一把,嘴裏咕哝着,一臉着急與迷茫。
四爺大手一伸,捏住了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小夕,以後我都陪着你,無論茶花開不開放,我都陪着你,不會再教你等,隻要你想見我,一轉身,便能看得到……”
他把她的小手,握在唇邊,低低的道。
溫熱的唇,印在她的酥手上,微癢,微酥,微麻,她幽幽睜開了眼……
“四,四爺,……你,你怎麽在這裏?”
夕露一把抽回了手,瞬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四爺被她瞬間便爬滿痛苦的小臉震到,心蓦的一沉,竟是語結,“我,我……”
夕露閉眸,兩手捂住了臉,仿佛被那巨大的痛苦撕扯着,嗓音嘶啞顫抖,“四爺,我不想見到你,……你,你出去,……求你出去……”
四爺心尖一痛,伸手想要去抱她,“小夕,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爲何不想見我?”
夕露一手推開了他,整個人往床裏躲,“爺,别問,求你了,你快出去,快出去好不好?”
她兩手抱着頭,把臉埋在膝蓋上,仿佛正在遭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與掙紮。
他的心,窒息一般,痛得簡直無法呼吸,“好,我出去,小夕你乖,别這樣,我出去,我出去……”
他低低安慰着,忽然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巨大的壓迫感消失,熟悉的氣味消散,夕露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氣一般,整個人軟在了床上。
她怎麽還能見他,她如何還有面目見他,就算思念到死,痛苦到死,她也不能再放任自己無恥的見他了啊!
夕露抱着頭,慢慢啜泣了起來,原來這就是愛與痛的邊沿,連呼吸都是痛的……
四爺踉跄的出了錦裏别院,心口如被人揉進了一把冰碴子,疼痛,窒息,腥甜一湧,便堵在了喉間,他手撐着桌子,運氣把這一口腥甜生生壓了下去。
過往真的有那麽不堪?不堪到……她竟是如此的不待見他?
四爺恨死了當初的自己,恨不得穿越回去,把當初的自己掐死!
小夕,無論怎樣,無論你見還是不見,餘生裏,從此,便都是隻有你!
四爺正定定想着,忽然,管家躬身走了進來,低低道,“主子爺,側王妃求見。”
“不見!”清冷凜冽的蹦出了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