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仗着有幾分之色,一心想要挑個好人家。可她家本就是寒門,祖上三代,沒有做官的,她阿爹也才不過是個侍郎,高門大戶挑不上她,低門低戶一些的,她壓根看不上,這一拖,便到了一個尴尬的年紀。
今年便已是二十歲了。
二十歲的年紀,在娘子當中,算是極大的了。
她很着急,偏仗着幾分姿色,說什麽也不肯委屈自己。
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她巧遇了薛側王妃,薛側王妃言裏言外,對她頗多關注,仿佛有意要給她指一門好的親事。
薛側王妃雖然是側王妃,但她是四爺的側王妃啊,并且現在,四爺沒有正牌王妃,如果有側王妃出手,自己的婚事就無憂了。
京城高門大戶,随便指一門,那都是極好的。
所以,賈秋芳言語裏,對薛芳華,那是當女神一般極力的擁護,對夕露,那是當爛泥一樣踩。
并且,當初宣揚夕露不清不貞與袁苗有染,袁苗被四爺杖斃,袁大娘氣得進了念慈庵這事,她可是居功至偉。
所以,此刻看見夕露,她都恨不得要上去踩上幾腳,以洩心頭之恨,幫薛側王妃出出惡氣才好!
她一廂情願的認爲,自己已經是薛側王妃的人,所以,對夕露這種惡心的下等女人,竟妄想盼上四爺這種天神,簡直是無法容忍的。
又想到夕露現在沒有了四爺的寵愛,還不是想踩就能踩,所以話說得極其響亮,很有幾分嚣張,你奈我不何的派頭。
走過路過的人,都能聽見。
夕露無所謂,她一貫不理這些流言蜚語。
甯玖很生氣,捏着拳頭,很想過去将那女人暴打一頓!
什麽叫連側王妃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是薛白蓮花連夕哥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好嗎!
心内熊熊烈火,就要爆炸,如果不是想着這是小五的花會,她不好生事,她早就脫下鞋子,一鞋子塞住她的臭嘴巴,再連刮她幾個耳刮子了!
她的夕哥,哪容這種女人惡意诋毀!
這邊廂,甯玖正忍着火氣呢,那邊廂,小五臉色一變,身子一扭,一條裙子踢得驚濤駭浪一般,捏着拳頭就疾步走了過去。
叉着腰,兩眼一瞪,嗓音洪亮,氣勢洶洶,“你這哪裏來的野女人,說什麽呢?”
幾個圍着正肆意說笑的娘子臉色一變。
這謝小五,又哪根神經搭錯線了,怎麽瞬間就成了個潑婦一樣,還罵人野女人。
一衆娘子很是嫌棄謝小五的粗魯沒禮,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背後讨論人的嘴臉,是有多麽的可恥。
“喲,吳夫人,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氣,咱們可都是夫人正正經經邀請來參加花會的,哪裏有什麽野女人。”一個娘子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這謝小五,野女人一個,以爲嫁進了吳國公府就嚣張了是吧,還跟小廚娘這種女人搞在一起,真是有夠下作的。
“對啊,吳夫人,野女人在你背後呢,咱們這些,可都是正經的世家的娘子。”賈秋芳不陰不陽的接了一句。
“你……”
竟然罵夕哥野女人!不能忍!
謝小五氣得咬牙切齒,手一擡,就要朝賈秋芳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