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派粥也派了好幾天了,至于這樣轉身就跑,還把夕姑娘誇上天麽!
有這些粥,拿去喂狗,還能得狗搖一下尾巴呢!
真真是氣死人了!
薛芳華憋青着小臉兒,恨恨瞪了一會,忽然看見了夕露身邊那個氣宇軒昂的美男。
“捧書,那個男子,是誰?”
捧書細細看了一遍,腦子裏沒有這号人物。
“不知是哪家公子,不過一看就是大家公子,這夕姑娘也是厲害,身邊還真是少不了男人!”捧書很是鄙視。
也不知四爺怎麽會喜歡這種不忠不貞的女人的!真是哪隻眼睛都看不上!
薛芳華冷笑,就該讓阿錦看看,看看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是有多麽的……水性楊花!
“捧書,咱們回府!”
薛芳華一甩帕子,帶着人,回了四皇子府。
朝陽殿。
四爺氣得一把把折子給摔到了地上。
天河流域,兩邊的堤壩,去年才修繕的,今年竟就大面積潰堤,淹了下流好幾個村莊。
這簡直,如果不是去年修繕堤壩偷工減料,便是有人蓄意破壞!
這等人命關天的事情,郡守竟然沒有及時上報。後來傷亡嚴重,掩蓋不住,才層層上報至驚。
這邊奏折才上報至京,那邊接着又報,郡守已經畏罪自盡。
這裏面問題就大了!估計還牽涉至廣!一挖到底,便是一品的巡撫怕是都有牽連的。
四爺坐在上面,臉黑成了包公,奏折摔在了腳下,一衆大臣跪地伏首,大氣都不敢出。
連一旁的夏公公都跪了下來。
地方出事,又不報,照理京城的官員不該擔責,可,誰讓他們離皇權最近呢,上位者發飙,當然最先拿他們出氣。
四爺熊熊烈火燒了好一會,才慢慢平息了一點點。
當務之急是要把堤壩修繕,救死扶傷。
當下指了工部尚書謝明華全權負責堤壩的修繕事宜,至于救死扶傷,安置群衆,那便是戶部改管的了。
散了朝之後,細細捋了一遍,還是深覺事情蹊跷,思來想去,四爺覺得還是要親自北巡一次才行。
北巡少則半個月,多則要兩三個月,朝中之事,他不是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夕露。
她有了身孕,不能帶她去,舟車勞頓,水土不服,會很難受。
可不帶她吧,單獨留她一人在京,還真是絕壁不放心。
雖然夕露,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弱,但,他就是不放心。
總覺一錯身,她就能出事。
念頭一轉到夕露身上,便轉眸問了清風一聲,“夕露現在在哪裏?”
“今天跟謝五娘子去了紅繡坊選料子,現在在白骨巷派米。”清風回了一句,都不敢說她身邊,莫名站了一個貴公子。
那公子,他調查過,隻查到是北邊做生意的公子,其他更多,竟是查不到了。
但肯定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無疑,不然,也不肯揮金如土,隻爲博美人一笑啊!
不得不說,這夕姑娘,還真是惹事的小能手!總能遇上形形色色的男人!
水土不服,隻服她!
“那走吧,去看看。”四爺忽然起身。
清風默默抹了抹汗,爺真的要去看麽?爺确定不會吃醋麽?
他知情不報,這是又要被鞭笞的節奏啊!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