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芳華怎麽辦?
當初他就不看好這門婚事,芳華非得要一頭栽進去,現在還沉淪其中,不肯出來,真是愁死人!
吃完飯,夕露又熱心的留喝茶。
薛飄看着四爺的黑臉,盤旋周圍的低氣壓,哪裏還敢逗留,很堅決的告辭,出了錦裏别院。
夕露一直送他到門口,還絮絮叨叨着讓他有空要經常過來做客。
薛飄忙不疊點頭答應,卻明白,這不是他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送走薛飄,四爺一把把夕露拎了回來,“當着爺的面,就敢勾三搭四,爺要怎麽懲罰你好,嗯?”
夕露無語,什麽勾三搭四那麽難聽。
女人難道還不能有兩個藍顔知己了!
“爺自己是淫人,倒把别人都看成淫人了,他是我朋友,你不要想太多。”
四爺摟緊她的小腰,把下巴撐在了她的額頭上,“别總是邀請男人回來,我會吃醋。”
“爺,醋吃多了,身子會酸,乖哈,别亂吃醋。”夕露拍了拍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已經酸得不行了,求安慰。”四爺下巴蹭着她的額頭。
夕露無力翻了個白眼。
剛剛在人面前的高冷呢,跑哪兒去了,尼瑪,一轉身,秒變撒潑打滾求寵愛的小白兔。
她仰臉,擡眸,輕輕一踮腳,啄了一口他的下巴,“嗯,給你點糖。”
他臉色瞬間一柔,“不夠!”
說罷,手一伸,捧住她的小臉,俯身親了下來。
夕露:“……”
這男人,惡不惡心,剛吃完晚飯,還沒漱口呢!
她覺得惡心,某男可一點不覺得惡心。
趁她愣神的當兒,舌尖鑽了進來,秋風掃落葉般,風雲殘卷的掃蕩着她的糯米細口。
夕露被他一搗搞,身子都軟了。
他看她身子都軟了,倒不敢亂來了,繃了好一會,把滿滿的浴望壓下。她懷着身孕呢,又不能承歡。
自己辛苦沒關系,就怕辛苦了她。
“小色女,快進去洗澡,洗完好好睡覺。”他揉了揉她的臉。
她的雙眸,煙波迷離,瞪了他一眼,這貨,動不動就點火,真讨厭!
一跺腳,走了進去。
四爺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咳咳兩聲,無言苦笑,背着手,進書房看奏折去了。
何以解憂,唯有工作。
風眠閣。
薛芳華坐在院子裏撫琴。
這兩天,王碧落是去了錦裏别院,可,次次落荒而逃。
這個王碧落,還真是一點氣候都成不了的,比她大姐真是差遠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心情不好,指尖疾如流星,滿院的蕭殺之聲翻騰。
王碧落今天被夕露坑,吃了暗虧,本就氣得想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被這女人的一通琴音折磨,更是火大了。
大半夜的,後院裏又沒有男人,撫琴勾引誰呢!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王碧落騰一下從床上翻起,怒氣匆匆的便往風眠閣奔!
薛芳華想事情想得沉,竟沒主意到她走了進來,天黑了,丫鬟也沒在身旁。
王碧落如入無人之境,奔了進來,憋着一股子氣,小腳一擡,直接把薛芳華手上的琴給踢翻到了地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