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心的痛,痛得他身子一緊,不敢再動,定在原地,深深吐了一口氣。
夕露忽然想起夢裏,焰火翻湧中他撲過來救她,瞬間一震,難道是背部受了傷。
難道不是夢,竟都是真的?
“我看看。”
她一陣緊張,從他身上下來,掀開他的衣衫,看了看他的後背。
燒焦的血與肉混在一起,鋪滿整個後背,看起來觸目驚心。
“阿錦……”她眼眶一紅,有點哽咽。
“怎麽了?沒事,很快就會好。”他把衣衫扯了回來。
“嗯,走吧,咱們先去看大夫。”夕露伸手扶着他。
他咬牙,忍着痛,扶着夕露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了一會,墨雨他們找了過來。
墨雨一看見四爺跟夕露,差點哭了。
本來夕露找不到,他就愧疚得想要切腹了,誰知走着走着,連四爺都不見了。
就這麽莫名奇妙的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着,簡直要吓死!
現在突然看見兩人齊齊出現,激動得一邊眼淚汪汪,一邊恨不得當場跪下,敬天地鬼神!
“爺,袁秧姐……”他擦了擦眼淚,叫了一聲。
四爺痛得話都不想說。
夕露急急道,“把大馬車趕過來,四爺受傷了。”
“啊,傷到哪裏,嚴不嚴重?”墨雨一邊着急的問,一邊示意人立馬去趕馬車。
夏侯楚很快便把馬車趕了過來。
看見四爺,也是情不自禁的擦了擦汗。
四爺莫名不見啊,想想就能吓掉人半條命。
還好有驚無險。
夕姑娘也找到了,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他才回京不久,但從這幾天四爺的瘋狂找人來看,他已深深的明白這姑娘的地位與重要!
“見過四爺,夕姑娘!”他翻身下馬,見了個禮。
“不用這些虛禮了,來,把四爺扶上馬車,四爺背部傷得嚴重。”夕露擺擺手,着急的道。
幾人一起,把四爺扶上了馬車。
不好坐,隻能趴在了哪裏。
進了村子後,找來大夫上了藥,四爺不想再多逗留,一行人便連夜回了京城。
回了京城,他也不肯回四皇子府,就在錦裏别院住了下來,還強硬的要求住進了夕露的廂房。
夕露考慮到他現在是病患,還是爲了救自己受傷的,倒不好不讓人住。
他自己霸道住就罷了,還強硬要求人家跟他同住。
夕露好想打爆他的頭,但想想,他是傷殘,罷了,不計較。
隻是,這貨,日頭是傷殘,晚上還能化身魔鬼,頂着傷殘的身子,給她各種折磨,也是夠夠的了。
明明不能做,他非得要弄得兩人熱浪焚身才甘心,搞得她幾天沒睡好,天天頂着一個熊貓眼,别提有多糟心。
今晚說什麽也不跟他一房了,夕露一邊吃着晚餐,一邊憤憤的想。
飯罷,沐浴完,夕露抱着被子,去敲甯玖的門,“小玖,今晚我跟你睡。”
甯玖求之不得,“好啊好啊,咱們真是太久沒有一起睡了。”
倆閨蜜滾進被窩,正想好好談談心。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怎麽了?”甯玖問了一句。
“四爺找夕姑娘呢!”外頭是香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