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了門,出來便是一個院子,花草雖是枯萎的,但可以看出其中的雜亂無章,花圃失修已久,上門的花盆也已經破破爛爛。
看來這是一處廢墟的古宅。
院子的門打不開,圍牆很高,夕露提氣,想要飛到牆頭看看,試了好多次,都不成功。
她又各處找了一遍,看有沒有梯子之類的東西。
找了一遍,隻發現那烏漆墨黑的床,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那床,幹脆跳上去,準備把床拆了。
拆了床,有了闆子,說不定能做出梯子來。
砰砰砰的,才拆到一半,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一個奇奇怪怪的人走了進來,穿着黑衣,眸光空洞,像個**縱着木偶人一般,手上端着幾個包子。
他進來,把包子放在了地上,一句話不說,又轉身走了出去。
夕露看着包子,很是糾結,她餓,可是,包子會不會有毒。
她吞了吞口水,決定不吃。
餓一下,沒那麽快死,吃了有毒的包子,那是立馬就會死翹翹。
隻是,千裏迢迢把她抓到這裏,估計不是想她死吧,不然,當初一把捏死她多幹脆利落。
夕露爲自己聰明的邏輯點贊,果斷抓起包子吃了起來。
一盤包子下肚,瞬間覺得有力氣了,砰砰砰,拆床都拆得有勁道了很多。
兩根木架子取了下來,黑漆漆的蚊帳往中間一裹,簡易的梯子搭成,她搬出來,爬到牆頭一看,暈菜了。
這院子正處中間,周圍還有一圈一圈的圍牆包圍着呢,很是有種插翅難飛的樣子。
忙了半天,白忙活了,夕露大受打擊,心情破碎,腳一滑,直接從破梯子上砸了下來,痛得呲牙咧嘴。
接着一連兩天,她都被關在了這院子裏,不過是有人定時的送吃和送水。
第三天,那送吃的人進來後,便一直不走了,定定的站在了那裏。
夕露覺得不對勁,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眸光一擡,竟然看見了衛漠。
多日未見,他已不複當初那個錦衣裘馬的貴公子,瘦得不成樣子,臉色灰白幹枯,雙眸猩紅吓人。
難道那生死蠱是真的?
如果不是日日被巫蠱噬心,他又如何能變成這個樣子!
夕露心頭悲涼!
好好的做富家公子不好麽,非得自作孽,把自己作成了這樣。
衛漠多日未睡,日日心絞痛,沒有一天睡得着,整個人崩潰的邊沿,卻還是念着夕露。
一翻苦心的策劃,她終于又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死也要帶着她的,他們一起受麒麟天火,脫去本形,下輩子投胎爲人,以結永世之好。
從此,無論多少個輪回,她記得的便永遠是他。
永世之好,多好啊,以後,她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夕子,過來,我帶你走。”衛漠眸光有着如火般的炙熱,嗓音幹枯沙啞,如灼灼烈日下暴曬了千年。
“衛漠,你還想幹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夕露無奈的道了一句。
“我不成佛,我成人,和你永生永世在一起,夕子,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