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這女人他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總得要拿别人出一口惡氣。
一衆下人吓了一顫,栽蔥一般,立馬跪地謝恩。
夕露眩暈,這個暴君!
“咳咳,那個,是我自己要爬的樹,與他們無關,那個,就不用罰他們了吧。”夕露嗫嗫。
“你自己要爬,也是他們侍候不周!”四爺闆着臉,垂眸看她,見它烏發上帶着了那根木簪,心情才好了那麽一點。
這木簪,當初去湖州的時候,他親自雕的,給過她,卻輾轉的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後來便一直沒機會給她了。
她現在這個性子,認真送她,她不一定會要,所以昨晚便不動聲色的放在了妝台顯眼處,沒想她倒真是帶上了。
夕露其實就是順手一拿,沒那麽多深意。
四爺卻是被取悅到了一般,剛剛的闆着的黑臉,也溫和了不少。
“天下要下雨,我要爬樹,怪不了别人啊,四爺!”夕露扯了扯她的衣袖,難得嬌嗔了一下。
他看她一眼,當真心軟了。
這女人,自己不肯求過他,倒肯爲了别人來求他。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回是斷斷不能的,于是闆着闆臉道,“既然你們主子求情,那就每人領十個闆子,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一衆仆人點頭謝恩後,急匆匆出去領闆子去了,生怕走得慢,四爺又反悔似的。
夕露看這貨,還是這麽鐵血,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哼,“暴君!”
他手一伸,又箍上了她的小腰,“你說什麽,暴君?那爺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暴君。”
話音一才落,雙手已經捧上了她的臉,一把親了下去。
強勢,霸道,不容退縮。
夕露嗚嗚幾聲,反抗無效,隻能任由他捧着臉掃蕩,糯米細口被撬開,長驅直入的攻城掠池。
一旁的甯玖立馬捂住了臉,嗷嗷嗷,夕哥越來越污了,一言不合就兒童不宜。
誰也沒注意的薛芳華,站在一旁看着,差點一個踉跄栽倒。
阿錦對她,滿滿的愛不說,還這麽迫不及待。
自己還在這裏,他就這樣,就那麽一刻不能忍。
她一身黑衣站在那裏,四爺隻當成了仆人,還真沒注意到是自家側王妃來了。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他想親還是會親。
夕露被親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如水一般軟在了他身上。
四爺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放開了她,一會該流鼻血了。
“小妖精,先放過你,一會吃了藥,咱們繼續。”他嗓音沙啞,伸手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子。
一會,還繼續?
他想得倒真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這才吃完呢,又想着下一頓了,爺也不怕撐死。”
“這不是沒吃飽嗎,走,爺帶你去個好地方。”大過年的,總得出去走走,四爺拉着她的小手便轉身。
一轉身,便看見了廊檐下的薛芳華。
一身黑衣,面容蒼白,我見猶憐。
四爺淡淡看着她,沒說話,心裏卻着實不喜,好好的新年,她穿成這樣來錦裏别院,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