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柔眸子一轉,晶瑩的淚終于沿着眼角劃了下來,“哥哥,衛府被抄家了,你知道衛公子在哪嗎?”
“飛柔,别人的事情,咱們不管,好嗎?”
“别人,哥,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愛的男人。”她冷笑,一臉凄楚。
“飛柔,他不過就是救過你一次,你就這麽非他不可,甚至連命都不要了,如果你非得要還他一命,哥幫你還給他!”
葉飛鷹也是氣死了,飛柔死性不改,泥足深陷,不知要到什麽時候。
“哥,不是他欠我,是我欠他的,那次落水,是我故意跳的,因爲我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故意落水不過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不想他爲了救我,竟是差點丢了性命!”
她本就愛他,願意爲他赴生死,不然也不會用身體幫他養蠱。
“就算是這樣,你爲了他,早把身子蹉跎,該還的都已還了,京城不适合我們,我們回西邊好嗎?”葉飛鷹好言相勸。
“不好,哥,我要想辦法救他。”
“你怎麽救?葉飛柔,讓我說你什麽好!”葉飛鷹氣得想要暴走。
“反正辦法總會有的,我絕不會離開,哥,把我弄暈私自帶走這種事,我希望你做一次便好。”葉飛柔嗓音柔柔,卻有着百分的強硬。
葉飛鷹歎氣苦笑,“我不把你弄暈帶走,現在站在大街上被發賣的就是我們了!”
“那又怎樣,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人,也不枉一生了!”她含淚苦笑。
“葉飛柔你簡直走火入魔了!”
“可不是入魔了,一念即生死。”
“你,你簡直……”
他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甩手進了房間。
獨留飛柔在京城,他是死也做不到的,可,飛柔想救人,怎麽救?
衛公子被抄了家,那就是犯了事,犯了事得關進天牢裏,就算給他們十隻手,也沒辦法與朝廷爲敵啊!
真是越想越頭大。
與此同時,夕露站在衛府門口,看着一個一個被帶出來的人,看到頭昏眼花,都找不到可疑的人。
幫衛漠養蠱的人,一定是最忠于他的人,難道這人,竟不在衛府?
夕露狂躁的抓了抓頭發,恨不得把全京城的人都拎出來看一遍。
“夕哥,你怎麽越看越惱火!”甯玖在一旁問号臉。
“壞人抓不到,你說我惱不惱火!”夕露一邊說,一遍盯着周圍的人看。
“你要找什麽樣的人?讓四爺出兵來找不就好了。”
“就是不知要找什麽樣的人,才難辦啊!”
甯玖:“……”
不知要找什麽樣的人,還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也是醉了!
夕哥這神奇的腦回路,也是異于常人。
“走,咱們去城門口看。”夕露忽然想到了什麽,帶着甯玖就往東城門奔。
衛漠被抄了家,全京城皆知,如果那人在京,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爲了保命,估計會逃走。
逃走便必須得出城不是?
夕露帶着甯玖,站在東城門門樓上,看啊看,看啊看,看到月落西山,看到頭昏眼花,就是掃不到一個可疑的人。
看來沒有出城啊!
夕露暴走兩圈,心念一轉,忽然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