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小露,你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
“我不過去,你快找女人睡覺去!”夕露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爺都跟你睡過了,哪裏還能跟别人睡,爺有潔癖!”
夕露腳步一頓。
“那,我們再睡一次?”她咬唇,嗫嗫道。
既然是下給她的蠱,那就養回自己身子裏好了,這樣禍害别人,她于心不忍。
四爺失笑,眸光如星辰般燦爛,“小夕,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嗯?”
夕露跺腳,這人,心絞痛成這樣,都嘔血了,還這麽涎皮賴臉的調笑她,也是夠了!
“睡不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不睡就讓他痛死好了!
“傻瓜,我身上種的是絕情蠱,隻能易主一次。”她這麽關心他,恨不得要代他痛,他很開心。
“那就是說,這蠱,隻能種在你身上,跑不了了?”夕露顫聲問。
竟是這樣!
怎麽會有人那麽兇狠,養這種東西!
夕露覺得自己又想拿起鞋子去抽衛漠的臉了,你妹,這個殺千刀的!
“嗯,跑不了了。”
“一點辦法都沒?”
“不是,絕情蠱分子母蠱,母蠱死了,子蠱就會死。”
“子母蠱,母蠱也是種在人身上嗎?”
“嗯,這種蠱,要用人血來養着。”
四爺自從知道自己中了蠱後,了解了很多這方面的東西,根據自己的情況,推出自己中的就是産自西邊沼澤地的絕情蠱。
“真是害人害己的東西,四爺放心,我必定會幫你找出養母蠱的人,把她弄死!”夕露憤憤說罷,扭身跑了。
他還想跟她說說話,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隻能作罷。
喉間腥甜又湧了出來,他運功一氣将它壓了下去。
一小太監捧了熱水進來,夏公公擰過一條手帕,遞給了四爺。
四爺接過,擦了擦唇邊的血迹。
衛漠這厮,他恨不得将他生撕,偏偏被他走了這一着。
權且讓他多活幾日!
四爺冷狠想罷,手上的毛巾,一把扔回了水盆裏。
“清風,你親自帶人去衛府抄一遍,看看有什麽可疑的人沒有!”
“是!”清風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清風後腳到衛府,葉飛鷹前腳便帶着昏迷的葉飛柔偷偷出了衛府。
葉飛柔對衛漠死心塌地,留在衛府,遲早會沒命,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她丢了性命。
出了衛府,換上了當地的裝扮,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才住下,便聽到周遭議論一片,說衛府被抄家了。
葉飛鷹走出街頭一看,衛府的家丁家仆,果然全部被拉到了大街上發賣。
他看了一眼,看得心頭砰砰直跳。
還好,走得早,不然,他跟飛柔,可就是回不去了。
衛漠到底犯了什麽事?怎麽轉眼就被抄了家?這麽看來,留在京城也不安全,還是得盡快回去比較好。
他要連夜出城。
葉飛鷹念頭閃過,便奔回了客棧。
誰知,才奔回客棧,便看見了呆呆站在門口,正看得雙眼發直的葉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