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站隊,怎麽站?
三十萬對比十萬,四爺是弱了一些,可,四爺二爺,往這一站,那氣勢,高下立見!
四爺一看,就不是那種會敗的人啊,龍之氣象簡直在頭頂盤旋一般,王者霸氣十足。
作爲臣子,其實是希望天子弱一點的,好拿捏,二爺一看就是好拿捏的,四爺一看就不是能拿捏的。
隻是,二爺背後是北定候,那也不是能拿捏的。
一時思緒翻轉,權衡上下,竟是不能輕易拿定主意。
相爺看見曲太尉站了出來,氣得破口大罵,“你這狗賊,吃着皇糧,掌着兵權,竟然敢舉兵謀逆,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臣真是錯了眼了,沒想你竟是這種老狐狸,我呸!”王禦史也狠狠啐了一口。
曲太尉冷笑,“謀逆?相爺言重了吧,二爺不是皇子?二爺不是李家的?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事,咱們隻是選擇不同而已。”
“滿口胡言!”相爺冷哼。
“對,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事,各位大臣們,可都要好好想清楚了!”衛漠笑意盎然的提醒了一句。
人群中一陣騷動。
這是艱難的抉擇,一旦站錯,便是萬丈深淵!
大家擡眸,看了看四爺,想在他眸中看見一絲頹敗之色,可,人家偏沒有,氣定神閑的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湧動了好一會,才淡淡開口,“曲太尉,你的兵符,是時候交出來了,清風,把人帶上來。”
嗓音不怒自威。
曲太尉心頭一緊,莫名閃過不好的預感,細細思之,竟是一頭茫然。
群臣再次騷動,不知英明神武的四爺,又有什麽後招。
清風很快把人帶了上來。
卻是身穿铠甲,臉色蒼白的曲飛。
“副都統領勾結流寇,坑殺我西夏軍隊,現有罪證在此。”夏候楚洪亮一聲,把罪證呈了上去。
四爺看了一眼,看向了刑部尚書,“解尚書,勾結流寇,坑殺我軍,這罪名,該怎麽判?”
解尚書出列,秉公道,“勾結流寇是爲大罪,當處以,絞刑!”
曲飛整個人像是失去意識了般,垂着頭,一聲不吭。
曲太尉渾身發顫,“誣陷,絕對是誣陷,副都統領才去西川,如何能勾結流寇!”
“才去西川就勾結流寇,看來,都是曲太尉教得好嘛,這不就是太尉以身作則的結果嗎!”四爺抿唇冷笑。
論腹黑,隻服四爺!
“真是有其爺,必有其孫!”相爺一甩袖,冷哼了一聲。
曲太尉臉色一白,百口莫辯。
“西川副都統領,勾結流寇,亂我軍心,殺我軍民,罪大惡極,處以絞刑,當場執行!”
四爺冷冷的直接宣布死刑。
立馬有兩個侍衛拿了繩子進來,直接套進了曲飛的頸脖上。
曲太尉眦目欲裂,瞪着雙眼,心肝都在發着顫。
但他不能求饒啊,此刻一求饒,勢必要交出兵符!
“飛兒,我的飛兒啊!”
兩侍衛繩子一扯,正要當場絞刑,忽然一洪亮哭嗓平地響起,炸裂在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