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統領?你也太小看他了,他是北定候的小兒子,北定候盤踞北三路,擁兵自重二十多年,可是朝廷的大毒瘤!”墨少冷哼。
四爺掌權後,最大的心願,該就是想要削掉北定候府一家獨大的勢力。
“二爺跟衛府有什麽關系?”夕露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了解朝廷之上的事情,可此刻,她懊惱自己知道得太少。
“衛漠的妹妹,北定候心愛的小女兒,是二爺的正牌王妃。”
夕露忽然醍醐灌頂了。
作爲一個擁兵自重二十多年的北定候,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小女兒去守墓!
絕對不可能!
夕露不再說話,心裏想着衛漠一貫以來的樣子。
毋庸置疑是俊美的,不同于四爺的妖孽,不用于九殿下的風流多情桃花朵朵,那是一種裘勁的俊美,斧劈刀削般硬線條的俊美。
同時,他給她的感覺,很怪異,每次見面,他都仿佛認識了她好久似的。
得,她明天就去探探軍情。
夕露想罷,回到了錦裏别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一宿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便騎馬走到了衛府門口。
站在不遠處,守株待兔。
皇上沉迷于溫柔鄉,四爺忽然病重,所以今天沒有早朝,衛漠便沒有出門。
他沒有出門,卻有兩個打扮怪異的人,偷偷摸進了衛府。
正在打早拳的衛漠,突然見到這兩人,眉頭一皺,“誰讓你們來的?不是說好有事書信聯系嗎?”
“衛公子爲何如此緊張,咱兄妹倆,難道就不能走一走京城了?”
男子斜眸一擡,一臉不悅。
“不是不能走,等事情完成了,多少走不得,現在人多口雜,一旦被發現,不是前功盡棄嗎!”
“咱們沒什麽功,也不怕棄,我隻在乎我妹的命,自從幫你養了蠱後,她的身子越來越不好,這段時間,還痛得厲害!”
“痛得厲害?”爲漠神情一凜。
“嗯,痛得厲害,由淺到深,這兩天,更是痛得幾要吐血。”男子身旁的女子,嗓音柔柔,一雙如水眸子,一轉不轉的看着衛漠。
她都痛成了這樣,最大的心願,就是過來看他一眼。
爲了看他一眼,她不惜以命相逼,大哥才終于肯帶她來京。
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就這麽痛死在那沼澤之地,再也看不到他一眼。
衛漠聽罷,俊臉一沉,嗖的一下站起,整個人暴走了起來。
她養的是絕情蠱,給夕露種下的,也是絕情蠱。
種下絕情蠱的人,心中無情,便不會痛,一旦動情,便會産生心絞痛,情越深,便痛越狠。
母蠱在飛柔身上,而子蠱在夕露身上。
母蠱控制着子蠱,子蠱的痛,同樣會反應在母蠱身上。
現在飛柔痛,則是夕露在痛,她動情了!
她已經失了憶,竟然再次動情!
一旦動情,便會産生劇烈的心絞痛,她竟是,一點都不怕嗎!
還有,四爺突然病重!
衛漠臉一黑,差點一個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