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露一身紅衣,烏黑的頭發,一根碧玉簪子半挽,襯得唇紅齒白,面如敷粉。
甯玖一身白衣,唐盼兒一身紫衣,同樣的碧玉簪子半挽長發,簡簡單單,娉娉婷婷,像三朵絕色的花兒一般。
三人坐上豪華馬車,直往宮裏奔。
花會就在南三所前面的花園裏舉辦。
說是太妃辦花會,太妃可什麽都不做,坐在花園的花架下,品着茶,吃着美食,看着美人。
都是綠荷與王賢妃一手操辦。
自從蘇貴妃死後,王賢妃好過多了,雖然還是沒有得到皇帝的愛,可,至少行使起後宮管理權,不會處處碰壁了。
她隻需讨好吳太妃就好。
此刻她站在園子裏,盛裝打扮,半個主人一般,迎來送往。
王碧落站在她身邊,揚起了高高的脖子,王府一門兩妃,誰家都沒有的恩典。
王家娘子成了人人豔羨的對象,進來的娘子們,都以能跟她們說上一兩句話爲榮。
當然,如果可能,她們更想跟太妃說上一句話,但是,太妃一向孤傲,又目中無人,這麽多王妃尚且不入她的眼,她們這些世家小姐,又如何能入得了她的法眼,不過是遠遠看着罷了。
夕露帶着人進來的時候,倒是通行無阻,目不斜視,直直走到了太妃的身邊。
一衆娘子們眼珠子掉了一地,這是誰家的娘子,竟然可以直直走到太妃身邊,跟太妃如此親密!
長得也是絕色,莆然走過,身旁的花花草草都黯然失色。
如此絕色的娘子,怎麽沒聽過,也沒見過?
霎時間,全部娘子都看着太妃身旁的夕露三人竊竊私語。
蓦然被冷落的王碧落氣得小臉都白了。
袁秧這個賤人,她算哪門子的娘子,太妃的花會,她竟然有臉參加,還一拖二過來!
賤人就是賤人,沒見過世面,一聽見有花會,估計是求着四爺帶進來的!
王碧落憤恨的看着,手上的帕子都絞在了一起。
王賢妃看着她的樣子,不由問了一聲,“六娘,怎麽了?看見誰這麽氣?看臉都氣歪了!你堂堂四爺的正牌王妃,想要收拾誰還不容易,哪至于氣成這樣!”
“大姐,那個穿紅衣的女人,看見了嗎,就是她,纏着四爺,狐狸精一樣,四爺的魂都快被勾沒了!”王碧落一邊說一邊跺腳。
“就是那個小廚娘?不是給了孫墨做妾嗎?”王賢妃皺眉。
“四爺哪舍得,早要回來了。”
“長得倒是很不錯!”王賢妃看了夕露一眼,淡淡一句。
“大姐!”王碧落嬌嗔,“你到底是誰的大姐,竟說那女人好看!那就是個狐狸精,我恨死她了!”
“六娘,今時不同往日,你這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毛病要改改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四爺喜歡算得了什麽,沒名沒分,就是一個玩意兒,你好好做好你的王妃,别毛毛躁躁把四爺惹毛了,把王妃這位置拱手讓人,知道嗎?”
六娘毛躁,心機不深,王賢妃很是擔心她。情愛算什麽,地位名分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當初那麽寵愛蘇貴妃,現在還不是跟一個笑笑打得火熱。
蘇貴妃寵貫後宮十幾年,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如此凄慘下場!
像她無兒無女,倒是清淨,站好自己的位置,不鹹不淡的過一生。
王碧落聽了,心有不甘,她就想讓這賤人出醜,不想讓她好過,但她怕大姐,面上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其實心裏已經忍不住在謀劃,要怎麽好好整整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