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對别人下毒手時,一點不覺得痛,當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受不住,就仿若到了世界末日,就仿若全世界都欠了自己一般!
衛漠掀開簾子,冷冷道,“下車吧。”
霍青蓮滿臉淚痕,抓起衣服便扔了過去,“衛漠,你去死!”
“我找男人救了你,你竟然還讓我去死!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衛漠一臉冷漠。
“我不用你救,我死也不用你救!”
“那你現在還可以去死!”衛漠攤手,你要死,我不攔!
霍青蓮簡直氣死!
“衛漠,爲什麽不是你,你爲什麽不肯幫幫我,你知道……”
霍青蓮忽然悲悲戚戚的垂下了頭,他就這麽看不起她嗎?她就這麽不入他的眼嗎?
她都這樣了,他竟然,也不肯……
她的心都碎成了渣渣!
“霍青蓮,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自己作的,就自己受,憑什麽要我犧牲?難道就因爲你喜歡我,我就得犧牲自己來滿足你,取悅你?這天下,還沒有這種道理!你要生要死,都請自便,爺沒空陪你耗!”
衛漠說罷,一甩胳膊,走了!
霍青蓮一下癱軟在了那裏。
是她自己作,可,她都是爲了誰,爲了誰啊!
袁秧,我霍三娘跟你,誓不兩立!
霍青蓮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銀牙咬碎!
九玲樓正看着計劃書修改意見的袁秧,忽然打了個噴嚏!
靠,誰特麽想她了!
想得這麽狠!
唐盼兒拎着算盤過來,笑嘻嘻道,“從這幾天的試賣來看,茶花酥餅進入了客戶歡迎度前三,可以開始無限量供應了吧。”
“那,咱們得看看廚房做得怎樣?有沒有把咱們的手藝學到位?如果口味差了,那可就是砸招牌的大事!走,我們去廚房看看。”
“好。”
兩人從三樓辦公室,走到後院廚房。
廚房裏熱火朝天,一派幹勁十足模樣!畢竟是京城名酒樓,铛頭們可都是與有榮焉,有着深深歸屬感的呐!
袁秧看得滿心歡喜。
人最幸福的,莫過于站在自己喜歡的崗位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轉身去了旁邊的點心房,師傅正在專心緻志的做餅。
有一鍋剛出爐,袁秧動手鏟起一個,扳成兩半,遞了一半給唐盼兒,自己嘗了一半。
“還不錯,但,還是沒有姐做的好吃。”唐盼兒很快吃完,發表了意見。
袁秧一點一點抿,一點點嘗,嘗了幾口,知道問題的所在了,“這餅,硬了一點點,不夠酥,師傅,烤熟了後,要調成小火,讓它在鍋裏慢慢受熱半個時辰,就會更加酥了,火一定要小,不然會烤焦!”
“哎,好的!”師傅喜上眉梢。
這餅受歡迎,這提成就高。
這酒樓,跟别的酒樓不一樣,铛頭師傅每月都是領固定的銀子,這裏,除了固定銀子,還每天根據賣出的吃食,有相關比例的提成。
所以,大家都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做出好吃的吃食!
這小公子,是酒樓的老闆,小小年紀,什麽都懂,不得了喲!
師傅一臉恭敬的送袁秧兩人出了點心房。
才走出點心房,掌櫃迎了上來,低低道,“公子,明天有人要包場。”
“包場?出的銀子夠嗎?”袁秧皺眉。
“銀子夠,比開門迎客還多了些。”掌櫃恭敬道。
“既然銀子夠,那就讓他包。”她的九玲樓,消費水平可不低,能夠包場的人,一定非富即貴,可不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