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過來,就要用眸光淩遲她還是怎樣!
她一把扭開了頭,老娘不看了,随你怒去!
微微慌亂間,捏着石榴酒,又喝了一口。
“你們先下去。”他忽然冷聲吩咐。
唐盼兒還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看他渾然天成的陰冷與霸氣,腦子就有點僵,腿就有點軟,很聽話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袁秧姐身邊的男人,真是個個都不得了!
孫墨氣得不行,這人,來到他的地盤,還要指手畫腳,還真是把自己當一回事啊!
待要發怒,又怕辜負了小秧今晚精心準備的晚餐!
想了想,到底壓下了心頭的不悅,甩手走了下去。
唐盼兒一邊走一邊想,連墨公子都要禮讓三分的人,會是誰呢?難道是皇子?聽說四皇子跟相府公子是表兄弟。
唐盼兒也是聰明伶俐之人,立馬便猜到了這冰臉美少男是誰。
都說四爺是京城十大美少男之魁,還真是名不虛傳。刀削般深邃的線條,配以春花之顔色,墨黑之媚眼,真是俊美如谪仙,隻是,太冰冷了些,沒有墨公子這般暖暖的溫潤如玉感。
待兩人都離開了院子,紅花交映,燭光搖曳,旖旎無限的院子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袁秧雖然沒看爺,可,背後那一塊被他注視着的肌膚,總覺得灼燒得難受。
她又不是受虐狂,才不要傻傻的坐在這裏受煎熬。
身子慢慢的,慢慢的退到一邊,果斷溜。
殊不知,才離開椅子,小腰便被人一把擰住了。
“怎麽?現在連跟爺坐一坐也不願了?倒肯陪着墨少在這莺歌燕舞!”
他身子攏了上來,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她身子緊了緊,弱弱糾正道,“我們是在吃晚飯,爺不要想多了。”
“你做的晚餐?爲何費心思親自做晚餐?”
他俊臉俯在她的發間,吻着她發間的香氣。
嗯,還梳妝打扮了一翻。
吃個晚飯,還盛裝打扮,給誰看?墨少嗎?
“爲什麽不說話?小秧。”他忽然張口,咬了一口她的香肩。
袁秧吃痛,閃了閃,想掙開他,偏又被他捏得死死的。
“爺,同住一屋檐下,我又是墨少的小妾,親自做晚餐給自家相公吃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倒是想問問爺,夜黑風高,爬牆頭,抱着别人家的小妾,是爲哪般?”
這牙尖嘴利的女人!
四爺氣得一陣血氣翻滾。
“你倒還真想跟墨少舉案齊眉,夫妻雙雙把家還呢!”四爺切齒。
袁秧冷笑,“不然呢,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從古至今,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嫁了人,還跟别的男人偷偷偷摸摸的理!”
好一個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好一個别的男人!
他已經成了别的男人了!
四爺簡直銀牙咬碎!
“袁小秧,你别跟爺扯淡,在爺這,爺就是理,勸你盡早收了你那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心思!你的心,最好,永遠,到死,都随着爺,不然……”
他惡狠狠盯着她,後面的話沒說。
她冷笑,還真是霸道總裁啊,他這麽厲害,怎麽不上天呢!
“爺,我的心,你可管不着,夫君就是我的天,我的心,隻有向着自家夫君的,沒有向着别的男人的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兩秒,三秒……
四爺終于成功被激怒!
這小東西!又欠揍了!
“别的男人?爺倒要看看,誰是你的男人!”
咬牙說罷,長臂一收,把她卷起,邁步便往離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