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來的是地牢。
這個爺心尖上的寵妾,犯了什麽事?怎麽進了地牢?
李太醫心下狐疑,卻也不敢耽擱,走進去,幫她稍稍包好額頭的傷口,便診起了脈。
滑脈如珠滾滾來,往來流利卻還前。
李太醫皺眉,再細細切了一遍。
四爺坐在枕雲閣的長榻上,想看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李太醫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便繃直了身子。
“怎麽樣?”憋着問了一句。
“恭喜四爺,是喜脈,地牢陰冷潮濕,不宜長呆。”
四爺一呆,怎麽可能?府上種了子息花,她怎麽可能懷得上!
“太醫确定是喜脈?”
“因爲還小,脈象還不太顯,但微臣确定沒有錯。”他呆在太醫院幾十年,最擅長的就是切喜脈,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四爺眉頭一凜,沉聲問,“大概多久了?”
“大概一個月。”
一個月?是了,一個月前,他們在軟煙樓有過關系,回來後,也沒給她喝避子湯,估計就是那回懷上了。
“爺知道了,辛苦太醫。”四爺眯眸,揉了揉眼角。
李太醫躬身退了出去。
四爺站起來,背着手,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最後,還是一甩手,出了枕雲閣,往地牢方向走了過去。
門衛看見四爺親自過來了,吓了一跳,立馬恭敬的打開了門。
四爺臉色陰寒,擡腳走了進去。
袁秧發起了燒,整個人冷汗滲滲,卷縮成了一團,臉上,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嘴裏細細碎碎的低低叫着誰。
四爺定定看了一會,緊捏着的拳頭放開,走進去,把她打橫抱起,走了出來。
“南生,南生,我痛,南生……”
四爺此刻聽見了,原來她細細碎碎叫着的,還是那個南生。
她痛了,累了,就會叫南生。
四爺說不清什麽滋味,又痛又悶又想掐死她,卻偏偏下不去那個手,還腿賤的跑過來抱了她!
“你給爺住嘴,再叫,爺把你扔了!”
“南生,你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
袁秧扯着他的衣衫,一聲一聲,哀哀求着。
四爺聽得心頭火起,額角突突的跳,很想抽死她,卻發現手騰不出來,可,她這一聲一聲的“南生”,又真的很欠揍。
他氣得不行,陰着眸子盯着她,忽然頭一低,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口中的“南生”轉爲了哼唧一聲……
她本來就口幹舌燥,此刻,貼上了他溫潤的雙唇,反射的便把小丁香伸了出來,胡亂的吸咬着,想要索取更多的清涼!
兩人的唇舌纏繞在一起,她滾燙的身子卷縮在他的懷裏,他滿腔的怒火,瞬間便變成了滿腔的灼熱!
這個點火大王!
他加快了腳步,把她抱回了枕雲閣。
一疊聲叫人過來幫她清洗身子,更衣。
雨碧閣。
王碧落聽見四爺又把那賤婢給抱了出來,氣得把手上的杯子又砸了個稀巴爛!
爺簡直是鬼迷心竅了,一個賤婢,竟然也縱容她至此!
寶琴附在她耳邊,低低道,“剛剛太醫來了一趟,說是,這女人懷上了,有了一個月了。”
懷上了?
王碧落不敢相信,爺竟然讓她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