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竟然把她抱到了枕雲閣内間,爺的床上!
枕雲閣她來過好多次,從沒踏進過内間,墨雨曾千叮囑萬叮囑,讓她絕對不能進内間,所以,她對爺的這片私人領地有着莫名的恐懼與敬畏。
此時此刻,躺在爺寬大的檀木雕花大床上,看着飄飄的白紗帳子,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此時的四爺,卻不管那麽多,伸手過來就解她的衣服。
卷成一團的袁秧,蒼白着臉,無力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襟,顫抖着道,“奴婢,奴婢身體不适,侍候不了爺。”
四爺一聽,額角的青筋又突突的跳,這女人又想到哪裏去了!
“侍候爺,你還沒那資格,乖,把濕衣服換了。”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四爺忍住了想要一掌把她拍死的沖動,換上了幾乎是他最溫柔的口吻。
說罷手又伸了過來。
袁秧揪着衣襟,連眼神兒都無力起來,“不勞爺費心,叫,叫我的丫頭進來換!”一句話沒說完,已經氣虛喘喘。
四爺氣得一愣一愣,這是嫌棄他?更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現在就扮矜持了!
“傳香草青檸!”四爺怒吼一聲,甩手走了出去了。
香草青檸早已等在外面,此刻聽見,抱着毛巾衣服快步垂眸走了進來。
袁秧看見她們,終于心安,迷迷糊糊的就半暈半睡了過去。
李太醫診了一會脈,走出來開了幾劑溫性暖宮的藥。
四爺皺眉問,“身子可有大礙?”
“大礙沒有?但……”李太醫吞吐了下。
四爺眉頭皺得更緊了,屏着呼吸,生怕太醫說出什麽不好的來。
“但,姑娘宮寒嚴重,容易痛經,今天怕是泡了冷水受了寒,所以,疼痛更甚。”李太醫斟酌着道。
“可有緩解的法子?”
“這種病症,沒有什麽妙方,全靠日常的調理,小的多開幾劑暖宮的湯藥,平時也要多進食一些溫熱性的食物,特别是月事期一定要注意保暖。”
“有勞太醫,還有,”四爺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道,“月事不準這一條,有沒有方子可調理?”
他記得上次她來月事,是在臨江城那天,跟今天的日子,差了有點遠。
“這個方子有,隻是,要因人而異。”太醫說罷,心裏默默感歎,四爺對這姑娘,還真是上心。
“嗯,有勞太醫,墨雨,好生送李太醫回去。”
墨雨進來,恭敬的把李太醫送了出去。
四爺進了裏間,看見袁秧緊閉着眼,睡得極其不安穩,小臉還是蒼白着,額角還在冒冷汗。
香草和青檸守在一旁,正給她細細的擦着。
四爺一揮手,讓她們出去,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
審視着她蒼白的小臉,内心莫名的複雜,又莫名的柔軟。
“你是誰,嗯?想在爺身邊做什麽?”四爺憐惜的擡手,幫她擦了擦冷汗,輕輕問了一句,也不知是問她,還是問自己。
袁秧連夢裏,都是一身的痛,忽然伸手亂抓,一把就抓住了四爺的手,小臉貼了上來,“南生,别走好不好,南生,留在我身邊,我會乖乖聽話,你别走,别走好不好……南生……”
袁秧無意識的嘤咛,一邊嘤咛,一邊用臉蹭着四爺溫暖的手。
而被蹭的四爺,臉嗖一下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