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秧身子使勁往後,一手撐在了桌上,沾了一手墨。
又是這問題?爺到底還要問多少遍?
袁秧好想怒吼一句,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再敢掐我脖子,小心我端了你的老巢!
想得很嚣張,做得很懦弱,現實的袁秧努力擠出了個狗腿的笑臉,“爺,我是袁秧,府上的小廚娘,隻想,隻想要好好侍候爺……”
四爺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放,俊臉卻是越靠越近,黑如曜石的深眸裏,映出了她慌張通紅的樣子!
“真的想好好侍候爺?”
袁秧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四爺唇角輕挑,挑起了一抹冷笑,“就你這小廚娘,還不夠格呢!”
是啊,她不夠格,她太不夠格了,能不能快點放開她,她憋得快死了!
袁秧叫嚣着,小丁香都吐了出來,像個哈巴狗一樣喘着氣。
四爺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豔柔軟尖細的小丁香,忽然喉結一緊,吞了吞口水,觸電般,一把放開了她。
袁秧終于得救,撫着脖子拼命喘氣。
“爺!”墨雨忽然走了進來。
擡眸看見兩人這暧昧的姿勢,腳步一退,又閃了出去,急吼吼道,“爺,奴才什麽都沒看到。”
說完,才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又猛的扇了兩扇自己的嘴巴。
讓你急匆匆,沒頭沒腦的就往裏闖!
隻是,爺什麽時候跟袁秧姐勾搭在一起了呀?
不過,袁秧姐人美心善,又心靈手巧,跟府上大爺送過來的那一溜的妖豔賤貨都不一樣,爺喜歡上也沒什麽。
喜歡就喜歡了,就怕爺不分場合的時時情不自禁的就表達自己的愛意,搞得他們奴才特别難做。
像此刻,他是進,還是不進?
進吧,據說男人這時候被打斷,最是會火大,不進吧,這事可是急得很!
糾結死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隻能是打擾爺的旖旎纏綿了。
“爺,念慈庵遣人過來,說是太妃想吃袁秧姐做的冰盆。”墨雨大嗓門一吼,一副公事公辦的耿直模樣,絕不能因爲爺談個戀愛就把太妃給得罪了。
四爺一聽,立馬恢複了那一副風流倜傥模樣,拍了拍手,仿佛剛剛掐的脖子是狗屎般,“備馬,把袁秧好生送過去。”
袁秧一條氣還不順,還伸着舌頭喘氣呢,聽了這話,哀怨了,“爺!”
天地良心,她隻想侍候爺,不想侍候其他亂七八糟的。
做爺一個的奴才,動辄上演速度與激情,生死之間來回切換,已經夠夠的了,現在還得做念慈庵那邊太妃的奴才,她覺得命快休矣!
“不想去?”四爺目光一凜。
“我隻想侍候爺,全心全意的侍候爺一個,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
袁秧一副堅貞不屈,絕無二心的深情絕絕模樣!
哦,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
“既然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死人,那麽,爺讓你向東,你還要向西嗎?”四爺挑眉看向她,一副如果膽敢說不,就是欺爺之罪,誅你九族的傲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