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見自己也有份,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果然,這姑娘,就是個好的。
因爲大BOSS很不識相的霸了外面的石桌,福伯跟袁秧兩個,隻能端回了廚房裏面吃。
四爺看了看面前的早飯,嗯,還真是别緻,這女人的審美能力不錯,顔色搭配得,很有食欲。
他夾起一塊,嘗了一口,外焦裏嫩,入口即化,滿口餘香!
“這是什麽?”四爺細細看了一眼,問了一句。
“小秧說是炸牛奶。”
因爲一頓早飯,單先生覺得他跟袁秧已經建立起了某種深厚的友誼,所以,直接喚起了小秧。
炸牛奶?還好四爺沒戴眼鏡,不然,得大跌眼鏡了!
牛奶也可以炸?這女人,絕了!不但勾引男人有一手,看來做吃食也有一手。
他又低估了她!
四爺一口一口的,把面前碟子裏的東西,吃了個精光。
單先生笑眯眯的問了一句,“四爺覺得可是還行?”
四爺點了點頭,“新鮮别緻,味道很好。”
“小秧姑娘,是個人才,得大力培養!”單先生撚撚胡子,來了一句。
四爺正喝着一口奶,瞬間被噎了個正着。
她一個廚娘,有什麽好培養的,培養她什麽!嗤!
兩人吃飽喝足,從廚房走了出來,沿着後花園散了一會步,便走到了枕荷閣旁邊的一座亭子裏。
碧波亭四面環水,是談話的絕佳好去處。
兩人在凳子上落座,桌子上一副白玉棋盤,上面黑白兩子正鬥得難舍難分。
單先生撚起一粒黑子,便放了上去,低低道,“說說爺的想法。”
四爺撚起一粒白子,接着放了上去,低低說了一個字,“藏。”
單先生笑了笑,果然他沒看錯人,目前這種局勢,可不就是要藏。
居上位者,就是一個藏字最是難得。勾踐卧薪嘗膽,韓信胯下之辱,都非是常人能夠做得到的。
“高手布局,于無形之中成大局,草灰蛇線,伏筆千裏,大丈夫做事,要做一想二看到三。”單先生又落下了一子。
“先生說得是,隻是這局,仿佛成了僵局,如何破?”四爺隐隐中有了那麽一絲絲頭緒,隻是,還是很紛亂。雖然都不是什麽聰明人,可是,一群蠢貨的力量,也是毋庸忽視的。
“爺不用急着破,隻把線牽好,矛盾加深,到一定程度,就總會爆發!爺覺得關鍵點在哪裏?”單先生又落了一子,下得毫無章法,随性而至。
“宮裏。”四爺答了一句。
父王寵妾滅妻,最愛蘇貴妃,蘇貴妃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蘇貴妃的喜歡,就是皇上的喜歡,蘇貴妃的心病,就是皇上的心病。
她一日還在,他便一日翻不了身。
“嗯,爺說得沒錯,隻是,宮裏,爺的手,怕是伸不進去。”宮裏,爺伸不進手,倒不是因爲蘇貴妃,裏面還有一個吳太妃呢。
吳太妃執掌後宮,不,應該說是執掌朝政十年,先王一病十年,都是吳太妃隐形執政,雖說現在在南三所清修,可,掌權人,如何能輕易放下手中的權力。
并且,吳太妃年輕着呢,比先皇年輕一半不止,比當今皇上還年輕。蘇貴妃,雖說是皇上寵着,可,她就是個婦人,并且還比一般婦人蠢,後宮明面上是她掌管,實際上,呵呵……
四爺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