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惡人先告狀？”他眯眼，“我的車停在酒吧門口，是誰爬上我的車，死皮賴臉拒不下車，這還不算，還在我車裏把自己脫光光，咬了我一口，主動來親我跟我玩男女之間不可描述的那些事，之後還吐了我一車，你來說說，這都是誰幹的？”
說完他把自己左手背亮給她看，隻見上面深深地兩排牙印。
顧裏裏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所以，誰也别說誰吃虧了。”
“你是第一次，難道我就不是？”龍禦北淡淡的瞥她一眼，“互相既然都爲第一次，又是你情我願，可以抵消，但是你咬我這一口怎麽算？”
她伸出自己的手，“讓你咬回來。”
“你這髒手，我才懶得下嘴，吐我一車怎麽算？”
“我出錢給你洗車。”
“五萬的洗車費，拿來。”
顧裏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你怎麽不去搶錢呢？”顧裏裏拉着被子坐起來，“什麽車洗一次要五萬，你那是天車？”
“天車都比不上我的車尊貴。”他笑容可掬，“交了錢你就可以走了。”
“我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顧裏裏兜裏一共隻有幾千塊錢，還是給師父買完棺材剩下的錢，是師父自己的存款，她一個山上長大的孩子，哪兒來的錢。
“沒錢那就得肉償。”他從她的穿衣打扮上就看出來她沒什麽錢了，不禁步步誘導，“再陪我睡五次，我們一筆勾銷，一次一萬，你可真不便宜。”
“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顧裏裏被氣得火冒三丈。
“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怎可好意思怪我？要麽拿五萬，要麽再陪我睡五次，你自己選。”
“我答應你就是。”
她穿上衣服，留下手機号碼要走的時候，龍禦北喊住她，“從今天晚上開始，連續五天，你若不來，我親自派人去捉你。”
“今天晚上不行，我親人去世了，還沒下葬，我要守夜，明天晚上我過來，昨晚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敗筆，糟糕透了。”
龍禦北看她被氣得不輕，笑吟吟的說，“怎麽會？昨晚你對我滿意的不行，一直喊我好棒，讓我快點，說你等不及了。”
顧裏裏面紅耳赤，拒不承認，“呸！我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瞧着她離開的背影，龍禦北想到昨晚歡愉的一晚，心情大好。
***
顧裏裏買了包子豆漿坐車回西涼山。
換了白色的孝裝，跪在蒲團上折疊金元寶。
顧西琛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
他跟自己的女朋友何美薇一起來的，手上還提了禮品。
原本有說有笑的倆人在進了院子後，徹底的呆滞在了臉上。
因爲倆人目光一緻的瞧見了擺在正屋的棺材。
顧西琛手中的禮品掉在地上，待他跑到門口，看到地上跪着的顧裏裏時，兩眼蓦然變得通紅。
“這是……誰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