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雲遊四海的師父

蔚藍耷拉着腦袋,興緻缺缺道:“你說墾荒的事?”

姜衍極少見她這副模樣,聞言輕嗯了聲,又道:“堪輿圖已經繪好,幾縣縣令已經到位,杜将軍那邊的先頭部隊早就出發,咱們最遲今晚就可以将春耕的事情全都落實。”

“也是。”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蔚藍抹了把臉,複又高興起來,“牯牛山到蒼岩堡這片我已經交給周旺财了,沒準現在已經動工,你可千萬别再劃拉到其它幾縣去了。”

姜衍聞言哭笑不得,“這還用你說,難不成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小氣又言而無信的?”

蔚藍笑眯眯的,忙擺手道:“怎麽會呢,我這不是才分了土地,心裏患得患失的不踏實麽?再說牯牛山到蒼岩堡一段連着三個縣,真要混在一起也不好管理不是?”

“你可真是。”姜衍擡手給了她一個暴栗,“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聰明,也不算算我手裏才多少人,就算真劃到别縣去了,難不成我還能強行征你的稅?讓其他人一起墾荒不好嗎,反倒可以節省些勞動力。”

“看你說的,我是喜歡占便宜的人嗎?”蔚藍捂着額頭控訴道:“說來說去都是蔚家軍的兵,反正牯牛山到蒼岩堡一段以建立防線和營地爲主,這事兒可以慢慢來。但其他的百姓不同,讓蔚家軍多幫忙開墾些荒地豈不更好?”

更重要的是,周旺财麾下的兵是在卧龍山莊組建的,算得上是她的嫡系,被人鑽空子的幾率可以大大降低。蔚藍是個凡事有準備的人,已經決定好的事情,自然要确保萬無一失。

姜衍見此惋惜道:“也罷,既然已經答應你了,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但其它的地域,我打算請定國侯幫忙看看,他已經答應了,說是應該可能會挖通河道和溝渠,沒準還能養蝦養魚,你就沒興趣試試?”

蔚藍眼睛一亮,旋即狐疑道:“挖河道和溝渠我信,畢竟有連雲山在,西海郡的水源是雪山融化彙集。但積雪化水溫度極低,西海郡每年至少有三到五個月的降雪期,還養蝦養魚,你騙誰呢?”

高原淡水魚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見識過,但西海郡,她還真沒見識過。

姜衍也不跟她争,老神在在道:“那河道和溝渠呢?”

蔚藍呲了呲牙,“這個我自己就會,你是不是嘚瑟得太早了?”

姜衍斜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可别跟我說這個也是你師父教的,我到現在還沒問過尊師名諱呢。”關于蔚藍有師父這事兒,姜衍從一開始就持懷疑态度。

隻蔚藍年齡尚小,又的的确确有一身異于常人的本領,除了有個一直沒露面的師父這個說法,姜衍暫時想不到别的可能。但這兩年他也看的清楚,蔚藍所掌握的許多知識,都是時下所不具備的。即便真有隐世高手出世,也難以達到那個高度。

紫芝山三公是天下聞名的能人,他自己就學了一身的本事,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所以,蔚藍的師父到底是誰,從哪裏來的?真是想不讓人懷疑都難啊,現在居然連工部的活兒都會幹了——但反過來想又很正常,卧龍山莊如今的防禦不就出自蔚藍之手麽?

蔚藍聞言眼皮子一跳,面上卻無半點心虛。說白了,她當初扯謊的時候并不走心,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糊弄過去。可這事兒不走心有不走心的道理,因爲死無對證,姜衍就算懷疑,卻找不出證據。

想着底氣十足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師父還能有誰,這可是吃飯的本事,非親非故的誰能教我,總不會是陌生人吧?”

姜衍的内心毫無波動,就那麽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蔚藍輕咳了聲,“怎麽,你不信?”

“你覺得呢,換成是你你能信?我還真想不出四國之内有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姜衍無奈,但他又找不到蔚藍欺瞞他的理由,半低下頭垂眸道:“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過順嘴一說,并無勉強你的意思。”

蔚藍嘴角微抽,順嘴一說這話她信,不會勉強她她也信。但要說姜衍沒有以退爲進探個究竟的意思,打死她都不信。真要是能放得下,何必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落寞樣子?

不過是改變了策略罷了,嘴上說着不要,行爲卻很實誠。蔚藍估摸着她要是不說,姜衍大概能記一輩子。好在她“師父”的名諱也不是不能提。

不但能提,還有個現成的。她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想不到你這樣體貼,我要是不說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嗯,是真的過意不去,也過不去。

姜衍眨了眨眼,這可真不像是蔚藍會說出來的話啊!他若無其事的彎了彎唇,雙眼亮晶晶的,“我一直都這麽體貼,以後還會更體貼的。”說完握住蔚藍的手,關切道:“所以你有什麽話大可直說,千萬别藏在心裏。”

這臉皮也是有夠厚的,蔚藍憋着笑抿了抿唇,搖頭道:“算了,我決定還是不說爲好,誰讓你對我這麽好呢。就讓它成爲一個秘密,也免得牽累了你。”

姜衍在心底暗暗扶額,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想到蔚藍第一次提到她師父的話,又皺了皺眉,“你說真的,難不成是被逐出師門的事?”

“當然是真的,你見我什麽時候糊弄過你?”蔚藍點頭,正經道:“被逐出師門還是小事,怕就怕我師父遷怒于你。”

姜衍心說你糊弄我的時候還少嗎,你師父不是雲遊四海去了嗎,就連鎮國将軍府出事都沒出現,難不成一直保持着聯系?還一說出身份就要逐出師門!

但蔚藍的樣子又不似作假,姜衍認真審視着她,見她面不改色,原來的三分好奇直接變成了十分,再次确認道:“真的?”

“真的!”

“那好吧。”姜衍點了點頭,“可你師父爲什麽要遷怒我,他身份很特殊?”就算特殊,以他現在的能力,也不是随便一個人就能動得了的。

而這個人明顯就讓蔚藍有所忌憚。姜衍在心裏将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人扒拉了一遍,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莫非你身邊那幾個神出鬼沒的人,正是你師父派來的?”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呀......

蔚藍面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她從沒想過事情會這麽順利,所以這聰明人的腦洞啊,還真是一言難盡。就像寫瑪麗蘇狗血文一樣,随便給個題材,他能給你腦補出無數大戲:無論是虐戀情深也好,還是打臉爽文、亦或者**百合同人,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寫不出的。

如今這狗血終于撒到她頭上來了,還是她自己撒的。

可她與某人身上有太多相同之處,相同的來曆,相同的格鬥路數、相同的行爲模式和語言習慣,還有搭檔多年培養的戰鬥默契,再加上感情上的羁絆,這哪一樣是随随便便就能解釋清楚的?也因此,讓雲遊四海的師父結束行程,正好可以一勞永逸。

但姜衍不知道啊,他越想越覺得是那麽回事。蔚藍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某些時候戒備心比他還重——在此之前,誰不覺得夜魅幾人的來曆成謎?若非有師徒這層關系,蔚藍怎麽可能二話不說就接受了?

可話說回來了,夜魅幾人也沒對他表現出什麽敵意。姜衍原先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懷疑取代,他一面觀察着蔚藍的神色,一面在心裏猜測這人的身份,末了追問道:“他是誰?”

蔚藍蹙了蹙眉,攤手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他在上京,與皇家有沒有關系,可是在朝中任職,蔚将軍是否知情?”姜衍腦子裏清晰浮現出那個人的形象。他面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并不平靜。

蔚藍覺得差不多了,點頭道:“的确在上京,也在朝中任職,但與皇家有沒有關系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爹是不知道的。”

姜衍聞言更加肯定,半眯着眼道:“莫非你說的這個人是褚航?”

“是啊,你是怎麽猜出來的?”蔚藍面上吃驚,心裏卻笑得打跌。姜衍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除了這次,隻怕再也找不到機會。她雙眼發亮笑眯眯的,“你可真聰明呀!”

“這很難嗎,能不能别用誇小孩子的語氣?”見蔚藍笑話自己,姜衍下意識覺得心虛。因爲他當初的的确确因爲褚航而吃味。但這事兒他從未跟人吐露半分,不由的抿了抿唇,正色道:“你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我早就應該看出來才是。”

這是實話,最早在椿萱殿的時候,蔚藍見到褚航就面色有異,就更别說二人在鎮國将軍府單獨會面了。無數的細節證明,蔚藍和褚航早就相識,而且還關系匪淺。隻褚航太過年輕,他壓根就沒往師徒這方面想過。

聽他這麽一說,蔚藍忽然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有過那麽一段,盡管從不曾開始,但她刻意隐瞞騙人又算怎麽回事?偏被騙的人給了你全心信任,這種感覺還真特麽不是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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