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桑吉被擒

察覺到二人氣息已經紊亂,蔚藍興味盎然的挑了挑眉,明明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事半功倍的事情,她爲什麽非要動手呢?

四兩撥千斤的避開桑吉的攻擊,蔚藍緊接着看向右邊的達瓦,不遺餘力的插刀道:“你家主子撺掇尹卓行事,想坐收漁翁之利,可之前卻一直不曾出現,我原以爲他已經做了縮頭烏龜,又或是學聰明了,孰料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繡花枕頭。

你二人就更蠢了,兩年前差點被廢了招子,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不想卻是記吃不記打的貨色,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别以爲你們隐藏的好,私下裏的那些龌龊勾當就沒人知道,今兒既是來了,那就全都留下!”

言罷,也不去管橫沖直撞的桑吉與渾身殺氣的達瓦,徑直沖旁邊的藍二擡了擡下巴。

藍二知機,幾個閃身退出戰圈,直接從懷中摸出個信号彈,不過須臾,一道亮白淡紫的火花升至半空。

達瓦與桑吉怒氣上湧,原就有些亂了方寸,見此不由心下一緊。

達瓦還好些,總歸是尹尚身邊的第一人,尚且能沉得住氣,桑吉就差遠了,當即暴喝道:“果真是黃口小兒,當自己還沒斷奶呢,打不過就找幫手,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泥!”

蔚藍聞言摩挲着下巴翻了個白眼,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達瓦已經冷冷出聲,“閉嘴!”多餘的話達瓦沒說,若非時機不對,他真想剖開桑吉的腦袋看看是個什麽構造。

蔚藍的冷靜出人意料,明顯就不上當,且是個軟硬不吃的。眼下對方已經召集幫手,桑吉竟然還在大放厥詞,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真是氣煞他了!當務之急,更重要的難道不是立即捉住蔚藍再想辦法撤退嗎?

手上的疼痛半分不減,達瓦忍痛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周遭的幾名黑衣人在看到頭頂綻放的煙花時,瞬間面色大變,下一刻,已經極有默契的往達瓦身邊靠攏。

桑吉被達瓦吼的一怔,腦子裏清醒了些,不由暗忖蔚藍狡詐,他心中不服,但大敵當前卻不得不忍氣禁聲,可手中的彎刀卻是沒有半分遲疑,在蔚藍避開之後,仍是直直朝着她閃避的方向橫掃而去。

蔚藍三五步退到了戰圈之外,眼見桑吉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隻得再次迎敵。這時候聽濤已經跟了上來,二人圍攻一人,倒是并無多少壓力。餘下夜魅白令諸人,早在桑吉開口之時,就被激出了一身火氣,察覺到蔚藍的意圖,出手不僅更加狠厲,戰術也随之發生了變化;就好比當前,夜魅與夜痕沒再刻意去保護蔚藍,而是默契的将達瓦困死。

眼見蔚藍身形靈活的四處遊移,達瓦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在心裏把蔚藍與桑吉罵了個狗血淋頭。幾十招後,達瓦見桑吉連蔚藍的衣角都沒碰到,不由得當即低喝一聲,“撤!”

勝敗乃兵家常事,攸關性命,何必計較一時長短?捉住蔚藍拿到刹雪固然重要,可保存實力同樣重要。他們可不是到啓泰來玩的,主子花重金培養的人手,也不是用來白白損耗的。他話音落,已經開始在黑衣人的護衛下往院牆退去。

桑吉聽了達瓦的話渾身一個激靈,咬牙狠狠揮出一刀,這一刀使出了他的渾身力氣,雄渾的内力挾裹着刀刃劃破空氣,帶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直奔蔚藍面門——若蔚藍閃躲不及,便是不被削下腦袋,大抵也會半死不活。

聽濤見狀面色一寒,揮劍就迎了上去,蔚藍見狀心中大驚,擡手将人拉住直接後退,幾乎在二人才剛閃開的瞬間,銀白的刀身閃着寒光從面前劃過,勁氣擦過臉頰一陣刺痛,蔚藍額前幾縷碎發輕飄飄落地。

她的境遇稍好一些,聽濤就沒這麽好運了,縱使她比蔚藍的内力更加高深,右臂上仍是被豁開一道口子,當即便痛得悶哼一聲。

蔚藍抿了抿唇,卻是沒有說話,隻拉着人左閃右避。不避也沒辦法,桑吉不僅内力高強,還有一身蠻力,他身上唯一的短闆,大約隻身形不夠靈巧這條。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面對比你更加強大的對手時,正面交鋒硬扛,無疑是最下等的策略。

更何況,不遠處已經有馬蹄聲響起,他們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又何必急于一時?

聽濤到了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不妥,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緊盯着桑吉,目光灼灼的拉着蔚藍開始繞起圈子來,索性聽雨見聽濤受傷,很快便繞到桑吉身後。

如此大的動靜,達瓦與黑衣人自然不會錯過。此時,幾人已經被夜魅等人逼至院牆邊上,眼見桑吉還在歪纏,達瓦怒火高漲,他心中恨極,再顧不得這個蠢貨,提氣就往院牆上躍去,其餘黑衣人有樣學樣,轉身拔腿就跑。

已經快要落網的獵物,夜魅與白令幾人哪裏會輕易放過?

白令幾人就不說了,菊山縣被屠之時,他們才剛到達坳谷。而翡翠島遊離于大陸之外,二人對啓泰也不存在歸屬感一說,因此,除了覺得大夏人喪盡天良略感同情之外,竟是沒有别的感受。

可夜魅幾人卻是不同,坤部暗衛世代守護啓泰皇朝,他們又是特意爲了保護蔚藍姐弟而來,菊山縣被屠,已經讓他們恨毒了大夏人,再加上他們這些日子一直跟在蔚藍身邊,對蔚家軍立場的了解遠勝于以往。

今夜出現的黑衣人是尹尚的人,擺明了是沖蔚家軍來的。與身俱來的責任感與對待弱小的天然憐惜,使得幾人半分也不想退讓。

當然,認真算來,蔚藍并不弱小,夜魅幾人也不可能輕看了她,但鎮國将軍府在啓泰的地位無可取代,如今蔚池被困上京,他們若不清楚姜澤與尹尚的謀算、不知其中内情便也罷了,可他們既是清楚,又如何能袖手旁觀?

達瓦帶人躍出院牆,夜魅與白令等人緊追不舍,隻餘桑吉墜在最後,蔚藍無需明說,餘下的藍二諸人立即便圍了上去,那架勢,便是桑吉生出個三頭六臂來,一時半會也無法脫身。

蔚藍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閑閑道:“送上門的機會,好好練練。”

“是!”對戰中的十來人齊齊應了一聲,這話的含義她們再明白不過。在淩雲山莊時,她們雖每日都會練習,隔三差五就有切磋機會,卻都是自己人,各自對各自的套路十分了解,等閑情況下也不能下死手。

而她們将來最大的敵人,無疑是大夏人。桑吉恰是尹尚麾下得力幹将,眼下這個機會,不僅可以檢驗她們的實力,也能了解尹尚身邊人的大緻水準,絕對是難得的機會。且她們從訓練之初,就知曉各自的訓練發展方向與尋常将士或武學高手不同。

尋常将士打磨體格,注重的是槍法和箭術,講究的是大規模作戰,更加擅長排兵布陣與沖鋒陷陣。武學高手提升内力與招式,注重個人能力,講究的是以一敵十。她們是實打實的淬煉筋骨,長久的訓練之後重塑體魄,更加注重單兵作戰能力。

耐力、體力、爆發力、抗打擊能力、敏捷度、默契度;她們擅長搏擊,追蹤、潛伏、隐藏、僞裝、團隊協作能力;熟悉各地語言,精通各類兵器,匕首、箭術、槍法、刀法,劍法、棍法……

小丫頭們全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聽了蔚藍所言,一時間熱血高漲,雖各自身上都沒什麽内力,身形卻是極爲敏捷。

幾乎在話音剛落的瞬間,便呈合圍之勢将桑吉堵了個嚴嚴實實。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不過片刻,桑吉就累得氣喘如牛,再分不出心神叫嚣。

姜澄與羅桢帶人趕到的時候,隻見數十道纖細靈巧的身影正堵着個壯漢圍毆。蔚藍正閑閑的站在一邊,時不時的指點幾句。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其中一人提着燈籠,另一人端着個茶壺,而被圍毆的壯漢,一身夜行衣此時已經破敗成縷,兩條白花花毛乎乎的小腿露在外面,正奮力的騰挪轉移……

“咳咳咳……”羅桢一臉吃驚的表情,桃花眼瞪得圓溜溜的,“哎喲喂,這是誰啊,怎麽這麽倒黴!難不成是蘭富強的人?”話落他丢開扶着姜澄的手快步上前,邁着八字步仔細步打量了一圈,緊接着大笑出聲道,“幹的好,這是大夏人啊,誰的爪牙?”

說着摩拳擦掌,一副卷了袖子就要上前的架勢。

蔚藍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尹尚的。”又朝姜澄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你傷勢如何,可好些了?”有了達瓦等人之前想帶走聽雨和白令幾人的事情,蔚藍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姜澄與羅桢的分量,比之聽雨幾個隻會更重。

姜澄比羅桢沉得住氣,但本質上仍是個促狹狡詐的,此時他已走至近前,聞言笑眯眯道:“沒事,多謝嫂子想得起我。”姜澄雖在卧龍山莊住了不短的時間,卻與蔚藍并不相熟。他對蔚藍的全部了解,盡皆來自于姜衍。

郡守府衙遇襲之時,蔚藍會第一時間派人到别院接應他與羅桢,多少讓他覺得有些意外。從他有記憶開始,除了姜衍對他釋放善意,能爲他考慮的,也唯有他的下屬了,這種感覺怎麽說呢,讓他原以爲姜衍有了家庭之後,自己的地位就會岌岌可危的感覺多少消散了些。

這稱呼……蔚藍聞言挑了挑眉,“不客氣。”

姜澄見蔚藍臉不紅氣不喘的,心下不禁有些失望,半眯起眼道:“這人是誰?其他的人全都跑了?”蔚藍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若是個尋常角色,隻怕早就下令格殺勿論。

他頓了頓道:“這些人手都是你在淩雲山莊培養的?”蔚藍去淩雲寺的動機,姜衍雖沒與他明說,可參考牯牛山的私兵,姜澄自會有所判斷。

蔚藍也不瞞他,笑着點了點頭,“尹尚的人,具體職位并不清楚,但能與達瓦配合,想來身份不低,兩年前,他曾與達瓦一同到安平鎮。”

姜澄了然,“尹尚手下共有兩部,一個影部一個鷹部,影部是尹尚的貼身影衛,實力較鷹部更高一籌。”他也拿不準這人到底是影部還是鷹部的。

若是影部,竟然被一群才剛訓練兩年的小丫頭纏得脫不開身,他該唾棄影部是一群膿包,還是感歎蔚藍手段非凡?可若說是鷹部,能與尹尚從安平鎮逃脫,似乎又不大像。

羅桢這邊撸起袖子轉了兩圈,發現自己插不上手,退後幾步見蔚藍與姜澄正在說話,二人竟是誰也沒理會他,不由大踏步走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麽呢,蔚家阿藍,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人?”說着直指狼狽不堪的桑吉。

“羅少爺有何高見?”他聲音裏帶着不滿,蔚藍也沒客氣。

羅桢呲了呲牙,擺手道:“高見沒有,我這不是見你的人都快将人削死了麽,我聽你們說是尹尚的人?難得捉到尹尚的人,咱們不如抓起來好好拷問拷問。”沒準能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也不一定。

蔚藍颔首,“主意不錯。”說着移開視線朝藍二等人道:“可以收工了。”

該試探的已經試探清楚,藍二等人聞言也不含糊,手下動作瞬間就變了,隻見一群人當即就退出幾人,剩下的則是分别從四個方向同時纏了上去,兩人同時對準桑吉的面門,兩人對準下盤。

桑吉的力氣幾乎被全都耗光,幾人身上帶着匕首,火力全開之下,哪裏還有掙紮的餘地,隻幾招便被反剪着手推到蔚藍跟前。他面上挂着兩管鼻血,一隻眼睛被打成烏青,腮幫子腫的高高的,一時間目若銅鈴又氣又恨,看向蔚藍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

見他待要說話,蔚藍笑眯眯點了他的穴道,拍着手沖藍二等人道:“看到沒,這就是沒有服從命令跑路不及時的後果。”

衆人聞言嘴角微抽,卻是齊齊應聲,眼睛亮晶晶的。之前真信田沖出現的時候,她們雖然也有出手,卻不過打打醬油助威,親自擒住人的,卻并不是她們。也就是說,除開從上京城到麻城,以及到烏拉草原上繪制地圖,她們今日還是第一次有所斬獲。

蔚藍将衆人神色收入眼中,斂下笑意肅容道:“今日表現不錯,可這隻是開始,像桑吉這樣的高手,日後你們還會遇到許多。但像桑吉這樣腦子不靈光的,卻是少之又少。也因此,對戰之時使用什麽手段,什麽時候該沖鋒什麽時候該撤退,需得你們長期配合随機應變。”

“另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時刻牢記,那便是在交戰之時千萬别說廢話。”說着踹了桑吉一腳,半眯着眼道:“在你的對手徹底被打趴下之前,變故随時都有可能發生,任何分散精力的行爲,都有可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這補刀的本事,桑吉目呲欲裂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羅桢和姜澄聽得目瞪口呆,藍二等人卻是習以爲常,齊齊道:“屬下明白了!”小丫頭們朝氣蓬勃,明明聲音清脆悅耳,卻充斥着凜冽殺氣。直到藍二揮手将人押了下去,羅桢與姜澄才堪堪回神。

等一群人回到書房,羅桢面色複雜的看着蔚藍半天沒有說話。姜澄則是喝了口茶,皺着眉有些不安道:“嫂子,我還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蔚藍,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忐忑,就連神經大條的羅桢都看出來了。

蔚藍好整以暇的看向他,“哦,是什麽事?”

姜澄硬着頭皮抿了抿唇,“兩年前我曾從孔志高手中拿到過一種毒藥,這藥險些用到……”說着低下頭,豁出去道:“後來這藥險些用到蔚将軍身上。”終于還是說出來了,想想桑吉方才的慘狀,姜澄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七上八下的。

他與姜衍關系親密,姜衍初回上京時,曾懷疑蔚池遇襲是他與大夏人合謀的結果,他最初并不清楚緣由,還是後來親自上門才得到求證,知曉自己是被孔志高給坑了。

但孔志高手中的夢逍遙,到底是他自己主動找大夏人求的,是尹尚還是尹卓、亦或者是這二人主動給他的,他卻是并不清楚。兩年來他一直沒放棄查探真相,卻始終沒有結果。

如今兩年過去,眼看着姜衍與蔚藍的感情愈發深厚,姜衍娶蔚藍,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而蔚藍本身并不是個無能的,相反,她不僅落落大方滿身正氣,還成長得極爲迅速。本心裏,他對蔚藍并無什麽偏見,姜衍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他由衷感到高興。

可夢逍遙的事情一直讓他耿耿于懷,若是再瞞下去,不說他自己面對蔚藍時心裏始終有個疙瘩,時不時會冒出做賊心虛矮上一頭的感覺,隻怕時間長了,反倒會因此壞了二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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