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美人回京

蔚栩三人聞言眼睛大亮,小小的孩童身闆挺得筆直。

雖是年齡小,但三人習武的時間已經兩年以上,再加上蔚藍的灌輸,對蔚池都非常崇拜,是以,能得到蔚池的誇獎,想要不高興都難。

蔚栩面上當即露處大大的笑容,認真道:“爹爹,兒子最近又學了一套拳法,日後定然能長得和爹爹一樣高,和爹爹一樣厲害!”

蔚池臉上的笑容愈發柔和,待幾人依次落座,這才揮手讓白貝幾人先行退下。

花廳裏一時隻剩下蔚藍幾個,蔚池這才瞥見已經長大,渾身雪白,長得圓滾滾的梅朵與安平,隻見兩隻此時正夾着尾巴,鼻頭聳動,在廳内東嗅嗅西聞聞……

“不是說梅朵與安平已經被訓練出來了嗎,披着狼皮怎麽跟狗一樣?”蔚池看了眼蔚藍,面上神色有些啼笑皆非。

蔚藍摸摸鼻頭,無奈道:“真的已經訓練出來了,估計這是到了新的環境,它們有些不習慣呢。”天知道這倆貨爲什麽會學了一身土狗習氣,“爹,您别看它們長得胖,實際上動作非常敏捷,眼下這毛病,應該是跟莊子上的狗學的。”

兩隻雪狼自小就跟了蔚藍蔚栩,回京之後也隻在梧桐院呆了十來日,平日裏并不怎麽到清風院來,去了莊子上之後,最開始還很黏人,長到五六個月,就開始調皮起來,經常偷偷出去跟莊子上的土狗玩湊作堆,漸漸的也就沾染了一身土狗的習氣。

好在這倆貨雖然看起來很慫,但屬于狼的天性還在,沒過多久,莊子上的小狗就已經成了二人麾下的小兵。

蔚栩聞言也出聲道:“爹爹,姐姐說的都是真的。梅朵和安平很厲害,前些日子莊子上進了賊,還是梅朵和安平帶着小狗将人捉住,它們對氣味很是敏銳,每次莊子上有陌生人進入,他們都能發現,已經立了不少功勞。”

大熊與小熊也點頭,幫着梅朵安平撐腰,蔚池笑眯眯看了蔚藍一眼,也不多說,分别考校了蔚栩三人的功課,眼見天色已晚,便吩咐幾人先行回梧桐院洗漱。

待蔚藍領着三小回梧桐院,蔚池又讓秦風将給蔚栩三人教學的劉夫子與楊父子請到花廳。晚飯爲了給幾人接風洗塵,便全都聚在清風院用飯,府中奴仆從上到下皆是加餐,整個西院一片喜氣洋洋。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到東院。

孔氏和蔚桓得了消息,面上神色各異,孔氏是懼怕和忌憚,蔚桓是精光閃閃,仿佛找到了契機,面上滿滿的都是算計之色,也不在府中用飯了,隻帶了耿三,便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夫人,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就算大小姐和三少爺回來了,與咱們也并不相幹。”劉嬷嬷垂頭立在一邊,眼見孔氏細嫩白皙的雙手攥着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忍不住溫聲勸道。

孔氏黑着臉沒吭聲,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你說得對,大房跟二房已經分家,跟咱們沒什麽關系。”可實際上,真的能沒關系嗎?

孔氏可不信蔚藍會這麽好說話,若蔚藍真是個好說話的,兩年前她也不會在蔚藍手上吃這樣的大虧。她名下的莊子和商鋪,最後都是被什麽人買去的,初時她并不清楚,隻猜測是蔚池,可事實證明,蔚池壓根就不在乎這點産業,下手的人居然是蔚藍!

還有琉璃的事情,若說她最初是沒反應過來,後面細想,卻是每一步都與蔚藍脫不開關系。如今她在這府中的地位越發低下,雖然占着個正妻的名頭,卻連個低賤的奴才秧子都敢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上京城的人都道蔚藍孝順,這才會到淩雲山給雷雨薇守孝,可她卻不這麽認爲,誰知道這小賤種憋着什麽壞呢!她必須要防範起來才是。

不過,想到蔚桓方才離開時的神情,孔氏心中又暗暗松了口氣,總歸要對付蔚池父女的不止她一個,有的是比她更着急的人。

“将飯菜擺上來吧。”孔氏勾唇笑了笑,又道:“近些日子讓兩位少爺不必回府了,安排人照顧得妥帖些。”她可沒忘了蔚藍揍蔚皓蔚晖的事情。

劉嬷嬷了然,應聲出去安排。

小半個時辰後,蔚藍姐弟回京的事情,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杜文佩回府之後,稍微洗漱了下便徑直去了主院尋張氏。

張氏請了繡坊的掌櫃過來,正準備給杜文佩裁衣,見她過來,忙招手讓人到跟前坐下,面色慈愛道:“阿佩快來,過幾日便是除夕宮宴,娘讓人給你做幾身衣裳,你看看都喜歡什麽花色款式。”

杜文佩上前行了一禮,笑嘻嘻在張氏面前坐了,挽着她的胳膊道:“娘,女兒有衣服穿,祖母給我做了不少。”

“那怎麽能一樣,你先看看,這些都是京中最時興的。”因着有繡坊的掌櫃在,張氏也不好将話說得太明,安平鎮的衣服款式與上京城如何能一樣?

她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從小就養得不夠精細,以往年歲小,杜威還在任上條件有限也就罷了,現如今都已經要說親了,如何還能得過且過?她也知道杜文佩素來不愛這些,但女兒長大了,總要學會穿衣打扮。

想了想不由嗔道:“你呀,讓娘怎麽說你,整天跟個假小子似的,這可不行。”

這是在說她一回上京就去了淩雲山吧,杜文佩吐了吐舌頭,大約也知道張氏的目的,做衣服準備除夕宮宴應該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估計是爲了與白家的親事,她看了眼垂手立在一邊的繡坊掌櫃,從善如流道:“那女兒就選幾樣,娘也來看看。”

張氏這才高興起來,又招了繡坊掌櫃上前,根據杜文佩的膚色身高選了幾個花色,最後将樣式定下。

等繡坊掌櫃離開,杜文佩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娘,您是不是不喜歡女兒了?”

“胡扯什麽呢?”張氏柳眉倒豎,在杜文佩後背上輕捶了下。

杜文佩眨眨眼,巴巴的看着張氏,抿唇道:“若非如此,娘怎麽會想将女兒嫁出去?女兒還小呢。”

“你這孩子,哪家女兒長大了是不嫁人的?”她說着蓦地頓住,“不對,你這是知道了,誰跟你說的?”

杜文佩微微有些心虛,想了想卻是認真道:“我自己聽到的,娘,這個白家……”

張氏認真看了眼杜文佩,雖說女兒家主動提及自己的親事于理不合,但見杜文佩一臉認真,倒也不忍出言責怪,隻輕歎道:“你既然知道了,娘也不瞞你,這婚事是白家提的,你爹知道後先是問了你大伯與祖母的意見,這才接你回京,娘這些日子也四處打聽了下,白家公子風評不錯,如今雖隻是個白身,但畢竟家世在那兒,日後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西北民風彪悍,張氏本就出身不顯,按照她的想法,自然是希望女兒能找個情投意合的人嫁了,但杜家如今的處境在哪,杜文佩又是杜家唯一的女兒,丈夫和婆母大伯子總不會害了女兒,她便也應承下來,但沒事先征求女兒的意見,她心裏總有那麽些愧疚。

杜文佩也知道自家父母不會害她,聞言點了點頭,“白家确實不錯,是女兒不想那麽早嫁人。”又思及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蔚藍的話,忍不住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道:“娘,女兒不想稀裏糊塗就嫁了,總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你想做什麽?”張氏聞言面色驟變,狐疑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能做什麽?”

杜文佩想了想,認真道:“娘,哥哥們都在軍營,女兒覺得自己也該做些什麽。”她一面說着,一面小心翼翼觀察張氏的神色,見張氏并未表現得太過驚怒,這才斟酌道:“娘,您覺得阿藍怎麽樣?”

張氏一怔,“蔚大小姐?”說實話,她并不了解蔚藍。

對于已經知道的消息,大多數是從别人口中得知的,唯一的那次見面,也隻相處了不到短短兩刻鍾時間,不過,蔚藍給她的印象非常沉穩精明就是了,即便當時的蔚藍,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你這次去淩雲寺,可是發生了什麽?”她之所以會允許杜文佩與蔚藍交往,除了有杜家和蔚家這層關系在,也因爲杜文佩确實沒什麽相處得好的閨秀。但若是蔚藍在杜文佩耳邊說了什麽,撺掇着杜文佩幹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那就另當别論了。

“沒什麽。”杜文佩搖搖頭,“娘别多想,女兒隻是很羨慕阿藍,她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張氏聞言微微一愣,随即語重心長道:“這怎麽能一樣呢,蔚大小姐與你身份不同,她又小小年紀就喪母,蔚将軍也顧不上她,可不就得自己懂事些?這并不是什麽好事,但凡有父母寵愛的孩子,誰願意小小年紀就獨當一面,又有什麽好羨慕的?”

說到最後,張氏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語氣裏暗含了多少同情和惋惜。

“娘,這跟您說的并不沖突。”杜文佩搖了搖張氏的胳膊,“這世上年幼喪母的人多了去了,但不是人人都能像阿藍一樣堅強,女兒從阿藍身上看到的,可不止您說的這些,她除了能獨當一面,還開朗樂觀,女兒想與她多多相處。”

杜文佩到底還是沒能将自己最終的目的說出來。

蔚藍在莊子上做的事情,到現在知道的人也不過蔚池身邊的幾人,還有睿王與她。既然蔚藍信得過她,她怎麽好輕易就将消息透露出去,即便這人是她娘親,她也不放心。

張氏卻從杜文佩臉上看出了端倪。

當初杜權安排軍中退役将士回京的事情,杜威并沒瞞她,她上下打量了杜文佩一眼,原本是想說些什麽的,想了想又咽了下去,決定還是等杜威回府,先與杜威透個口風再說。

杜文佩也沒糾纏,母女二人又聊了會,隻等杜威下衙一起用飯。

日暮十分,一行十幾人的馬車隊伍在太傅府門前停下。喬婉雲和謝家大夫人黃氏帶着一群下人在門口相迎,

謝詩意扶着靈犀的手下了馬車,在大門口環視了一圈,旋即快步上前,先是給喬婉雲施了禮,面上有些惶恐不安道:“見過祖母,孫女是晚輩,勞祖母親自相迎,當真是折煞孫女了!”

喬婉雲雖出身低微,如今卻是謝正清的平妻,再加上她身上有淑儀夫人這個诰封,是以,謝詩意并不敢在喬婉雲面前造次。

再則說,她還從謝琳身上下手,就算看不上喬婉雲,也不會輕易得罪,至少在大面上,是不能得罪的。

喬婉雲見狀上前扶了一把,笑容慈愛道:“說什麽傻話呢,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是一家子骨肉至親,祖母來接自己的孫女,誰還能說出個不是來?”

通常情況下,家中小輩回府,長輩是不用親迎的,但謝詩意還大有用處,未免她對兩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喬婉雲這才會得了謝琳的囑咐親自出馬。

她說着拍了拍謝詩意的手,又看向一旁神色激動的黃氏,柔聲道:“還不快來見過你母親。這兩年你母親可是一直惦記着你。”

謝詩意心知喬婉雲的意思,聞言面上不動聲色,再次朝她福了福,這才淚盈于睫的看向黃氏道:“娘,女兒回來了。”

黃氏上前拉着謝詩意的手仔細打量,顫抖着雙手不住點頭,聲音有些哽咽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快來讓母親看看你,我兒受苦了。”

要說謝詩意去莊子上的事情,整個太傅府最爲不滿的,當屬黃氏。

黃氏也算出身将門,隻底蘊不如定國侯府與鎮國将軍府深厚,其兄長黃琛任職兵部左侍郎,對黃氏和謝詩意這個外甥女可謂是疼寵有加。

可謝詩意自小就不怎麽親近黃氏,連帶着對黃氏的娘家人也不怎麽熱絡,反倒對謝琳這個姑母掏心掏肺,黃氏心中又如何會沒有絲毫芥蒂?

但謝詩意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算再不親近她,那也還是她的女兒,她如何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受苦?

當初謝詩意落水的事情一出,黃氏就哭了個昏天暗地,拗着性子定要讓謝術昭将背後黑手找出來,可這事兒本就是謝琳主導,并不适宜将動靜鬧得過大,再加上涉及到謝詩意的閨譽,就算明知道背後是誰出手,卻找不到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黃氏爲人精明,明知根源在謝琳身上,卻礙于謝琳與姜澤的身份無可奈何,後來謝詩意被送走,黃氏心中一直憋了口氣,故而,這才會見了謝詩意,一時間說話有些失了分寸。

喬婉雲聽得黃氏這麽一說,當即笑了笑,眸中飛快劃過一抹嘲諷,但面上卻并不表露,隻對母女二人道:“回來就好,有什麽話先進去再說。你姑母前兩日還在念叨你,你先回去洗漱洗漱,稍晚些你姑母大概會遣人來接你入宮,這兩年你确實是受苦了,近段日子便好生在宮裏将養将養。”

她話落也不管黃氏和謝詩意是個什麽臉色,當即便要扶着丫鬟的手轉身。

黃氏與謝詩意聞言頓時一滞,尤其是黃氏,一時間面上青白交錯,握着謝詩意的手不由緊了緊,心中又氣又怒。

氣的是喬婉雲一個妾室出身的外邦老虔婆在她面前說話不顧情面,怒的是謝琳兩年前就害了她的女兒還不夠,現如今人才剛剛回府,居然又打着将人接進宮的主意,誰知道這次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她好好的一個女兒,竟然就這麽被謝琳随意擺布!

“祖母說的是。”謝詩意看着喬婉雲轉身,先是輕輕應了聲,這才掃了眼四周的下人,捏了捏黃氏的手柔聲道:“娘,咱們先進去再說。”

黃氏會意,暫時将喬婉雲與謝琳抛到腦後,一疊聲道:“好好好!走,娘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桂花糕與蟹釀橙,還有新衣裳新頭面。”

謝詩意颔首,母女二人一同回到葳蕤院。

葳蕤院與兩年前一般無二,雖是嚴冬,但院中花草樹木卻仍是郁郁蔥蔥。

謝詩意先是打發了靈犀去安排下人收拾箱籠,這才将黃氏扶到主位上坐下,皺着眉溫聲道:“娘,當着下人的面,方才那樣的話以後萬不可再說,若是被祖父和父親知道了,少不得會生您的氣。更何況,還有姑母呢,送女兒去莊子上的事,是姑母和祖父父親決定的,您這麽說,豈不是打這幾位的臉?”

黃氏眼中淚光閃動,擦了擦眼角,氣憤道:“娘又何嘗不知?可他們也真的太過分了,我兒才剛剛回京就要被接進宮,打量誰不知道他們那些龌蹉心思呢。”

謝詩意垂眸斂去眼中的異樣,心裏有些微微泛酸。以往無論黃氏怎麽說,她都無法理解黃氏的苦心,也是在遊園會之後,她才清楚認識道自己的位置,在這世上,黃氏大概是唯一會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人了。

“女兒都知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太傅府能有如今的富貴,全賴姑母與皇上表哥,您就算有意見,也别在面上表露出來。”都是女眷,就算心中再有意見,隻要祖父和父親還向着姑母,她們就無從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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