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糧草

姜衍笑了笑,亦是搖頭道:“這事兒還得看蔚将軍的意思,不過,你與蔚栩的事情,姜澤應該還不知情,前幾日他才下旨追封你與蔚栩,你日後便是流雲郡主,蔚栩是安樂侯。”

蔚藍聞言驚訝不已,瞪大眼道:“姜澤這是腦子裏有屎呢?”

沒事搞什麽追封,蔚藍是真的對姜澤的腦回路産生了懷疑,她倉促之下行事,雖然出人意料,但絕對算不上萬全,難道姜澤就真的沒懷疑過自己與蔚栩是否真的已死?

“他這是想掩人耳目施恩給百姓看呢?”想也知道這封号除了好聽,實質上任何好處與意義也沒有。蔚藍話落,面色轉瞬變得難看,姜澤與謝琳還真是綠茶婊,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屎?姜衍素來喜潔,聞言面色有片刻扭曲,随即又深深的看了蔚藍一眼,展顔笑道:“姑且算是吧。”姜澤若是收到蔚藍姐弟還活着的消息,隻怕比知道蔚池活着,還要氣憤幾分,他說罷,又笑看了蔚藍一眼,道:“我說過,你回京之後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可還記得?”

蔚藍當然還記得,這事兒可不好辦,既要尋個合情合理毫無破綻的理由,又要不影響她的聲譽,當下好奇道:“是什麽辦法?你已經安排好了?”

“差不多吧。”姜衍笑着點頭,但卻并未細說,隻面上一副成胸在竹的模樣,道:“此時我還不能與你說,但此事會在你回上京之前辦好。”

蔚藍見他不是有意賣關子,不由得揚了揚眉,“難道其中的某一環節還沒辦好?”

姜衍淡淡點了點頭,看着她道:“你放心。”

這事蔚藍并不擔心,就算姜衍辦不妥,她自己也能解決。甚至,她老爹也絕對不會看她名聲受損,是以,她也不多說,笑了笑道:“我明白了,謝謝你。”說罷,又輕輕叫了聲胡良。

胡良就貓在不遠處的樹上,聞聲幾個跳躍到蔚藍身邊,拱手道:“主子可有吩咐?”

蔚藍點頭,道:“距離辰時四刻還有一會,你去看看情況如何。”這坑爹的時代,沒有鍾表,她完全就估計不準時間,隻能靠蒙的。

胡良應了聲轉身而去,片刻後回來道:“主子,他們還在拼酒。”

蔚藍想了想,道:“你讓其中兩組人注意些,有些人應該會返回軍營,别讓他們走脫了,影響蔚十七那邊的計劃,凡是出了燕春樓的,找個僻靜的地方就地解決。”

“屬下明白。”胡良雙眼發亮,他們之前收到的消息,并不确定這些人是否會返回軍營,沙棘縣曆來平靜,這些人在羅穆爾手下已經安穩得太久,一個晚上不回軍營是常事,按照慣例,以往都是不會回軍營的,倒還真沒像蔚藍吩咐的這般細緻,胡良原以爲蔚藍會想不到,如今不由暗道蔚藍心細。

辰時過後,燕春樓裏笙歌曼舞與絲竹之聲漸止,辰時四刻,整個燕春樓已經陷入一片沉寂,隻距離得近了,才能聽到些許動靜,有酒醉後的鼾聲,有女子柔婉的嬌吟聲;但誰也不知道,一場屬于黑暗的,收割人命的序幕正緩緩拉開。

蔚藍吩咐了白條與齊休胡良一起留守在燕春樓後巷,秦風見沒别的事,揮了揮手,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靠近,隊伍兩兩成隊,先是解決了留守在一樓大廳與二樓過道的侍衛,這才上了三樓,有姜衍在,這次蔚藍并未跟将士們一起進入燕春樓内,而是帶上白貝與聽濤聽雨三人,與姜衍一起坐在燕春樓對面的屋頂上。

片刻後,燕春樓裏傳來一聲暴喝,緊接着傳來打鬥聲,但這聲音來的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般戛然而止,這之後,便再無别的聲息,一切都在夜色的掩蓋下無聲無息進行。

夜風中,漸漸有血腥味彌散開來,随着風勢,就算蔚藍等人距離燕春樓還有三四十丈,卻也能清楚聞到。

姜衍就在蔚藍身邊,似是想起什麽,他輕聲道:“你剛才殺了兩人?”方才在羅穆爾的私宅,他雖無暇分身,可也沒忽略外面的腳步聲,在齊休等人趕到之前,蔚藍至少殺了兩人,這對蔚藍來說,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之前郁圃傳信說蔚藍殺了湯劍鋒,他對蔚藍的身手并沒有足夠清晰的認識,因爲按照鳴潭鳴溪的說法,蔚藍沒有内息,能使出的,全都是外家功夫,而湯劍鋒被殺之時,是被綁住了無法動彈的,可方才的打鬥則不然。

大夏人本來就擅長外家功夫,且身高體壯,蔚藍小小的一個,要與他們對上,在短短時間内連殺兩人,這并不容易,而走出榆林巷之後,他被蔚藍的主動問話幹擾了思路,這才會忘了問。

蔚藍聞言點了點頭,“有什麽不對?”

“沒有,我隻是好奇,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功夫,定然不是蔚将軍教你的,我雖與蔚将軍不熟悉,但也知道蔚将軍更加擅長蔚家的獨門功夫拂雲訣。”姜衍說着,目光專注的鎖定蔚藍,不容她面上神色有半絲閃躲。

蔚藍嘴角微抽,這人早不問晚不問,卻是這時候問,難道他以爲這時候他們更熟悉一些,已經開誠布公的談過,她就會一股腦全都告訴他?别說是他了,自己老爹都不知道實情。她一本正經的看向姜衍,道:“我悄悄告訴你,你發誓不能告訴别人?”

姜衍愣了愣,繼而點頭,蔚藍唇角緩緩爬上一抹笑意,低聲道:“實話說,我有個世外高人的師父,比你三個師父加起來還牛叉,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武功身手與你的師父比起來稍微弱上些,前些日子,我師父剛好出門雲遊了。”

“有這樣的人?我怎麽沒聽說過。”姜衍盯着蔚藍的臉,見她一本正經,也不像是說謊,不由得眉頭微蹙,“你師父尊姓大名?”

蔚藍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這個我不能說,師父不喜俗世紛擾,收我爲徒之時,便要我立下誓言,以後無論我身處何地,有怎樣的機遇,都不能輕易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号。”姜衍精明且敏銳,蔚藍早料到會有這一天,是以照搬之前與自家老爹交待時一樣的說辭。

這時代的人尊師重禮,一旦自己說了不能透露,就等于将姜衍的問話全部堵死。

果然,姜衍認真看了眼蔚藍,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有時間咱們切磋一下吧。”

蔚藍張了張嘴,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很想問他,少年,咱們不在同一水準,你這到底是想要切磋,還是要虐人啊!不過,蔚藍眸光閃了閃,能了解姜衍的招式也不錯啊,“好!”

二人頭挨頭的擠在一起說話,身後不遠處的白貝與聽濤聽雨三人面面相視,眼神中露出同樣八卦的訊号,看來主子與未來姑爺相處得不錯!不過,好歹有她們三人都在,雖然她們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這發展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蔚藍與姜衍不知三人心中所想,蔚藍是本來就沒什麽男女大防的觀念,而姜衍則是從小生活在紫芝山,就算清楚,但蔚藍是他的未婚妻,他覺得不必顧及太多,再則,紫芝山修的是道,姜衍在紫芝山生活了十年,除非生死大事,他習慣了遵從本心,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二人停止對話,見燕春樓漸漸歸于一片死寂,而秦風等人已經漸漸撤出,姜衍也攬着蔚藍下了屋頂,臨下去之前,蔚藍往縣城以西的營地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眉頭微蹙。

說好的辰時四刻動手,如今秦風等人任務已經完成,但蔚十七等人卻還沒動靜,軍營方向連半點火星也沒見,軍中中高層将領皆是聚集在燕春樓了,蔚藍想不到蔚十七等人遇到了什麽意外,難道軍中還有漏網之魚?亦或是他們剛才在羅穆爾私宅所殺的人,并非是羅穆爾本人,亦或是自己吩咐胡良放過的那兩個丫鬟,原本就是尹尚暗中安排的人手,事發之後,羅穆爾一死,兩個丫鬟第一時間就将消息捅到了軍中?

蔚藍思及此問姜衍道:“你确定剛才殺的是羅穆爾沒錯吧?”

姜衍也知道蔚藍的計劃,約莫是哪裏出了纰漏,聞言道:“不會有錯。”風雨樓雖然建立不久,但四國内,該收集到的消息很少有疏漏,若真的有疏漏,那一定是對方勢力他如今還無法撼動和深入的,比如蔚家軍。

說話間,二人在燕春樓的後巷停下,秦風等人已經将痕迹打掃幹淨聚集在此處,隻等蔚藍下令便可依次撤出沙棘縣,見蔚藍幾人過來,秦風上前抱拳道:“主子,燕春樓二十七人全部殺了。”

蔚藍點頭,“我們的人可有傷亡?”

秦風愣了愣,道:“回主子,有兩人重傷,七人輕傷,目前都還好。”他沒料到蔚藍會這麽問,心中微暖,又道:“重傷的兩人,屬下自作主張,已經讓人送他們去城外了,輕傷的并無大礙,稍微包紮下即可。”

蔚藍放心了,看向秦風道:“蔚十七還沒動靜,你帶上餘下的人前去接應,無論情況如何,四刻鍾後必須撤出來。”他們畢竟隻有幾十号人,燕春樓雖是青樓,樓内從鸨母到樓姐兒全都敲暈了,但誰也說不準這些人中間會不會有忽然醒來的,再耽擱下去,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好處。

秦風這才留意到西邊軍營并無動靜,他下意識看了姜衍一眼,便點頭應下,道:“屬下遵命!”

蔚藍見一行人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與姜衍幾人一同往城外而去,另有二十名守在各個關口的後備接應蔚藍并未調動,麒麟衛與伏虎營将士自有一套聯絡暗号。

幾人動作極快,蔚藍雖然沒有内力,但身形卻依然很靈活,這樣的夜間行走對她來說并沒什麽壓力,相比起以往的負重越野神馬的,簡直弱爆了。

等幾人順利到達城外,這才看到西邊的軍營傳來動靜,幾乎是嘈雜聲剛剛想起,天邊便有紅光升騰而起,姜衍見此揚了揚眉,問蔚藍道:“派人去燒糧草了?”

蔚藍點頭笑了笑,“既然來了,怎麽能空手而歸?”來都來了,光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麽?大夏皇朝的形勢比啓泰更加複雜,尹尚的人死了,自然有他的兄弟們前赴後繼,争着往沙棘縣安插自己的人手,她想做的,便是要在短時間内,讓沙棘縣陷入癱瘓狀态,即便是大夏朝廷調派了新的将領來駐守,也會因軍糧之事焦頭爛額。

姜衍笑着看了她一眼,對于蔚藍的某些想法與行爲,已經絲毫不奇怪了。

幾人在灌木從中坐下休息了會,便陸續有人趕到,秦風與蔚十七在前,二人同時上前與蔚藍禀報,蔚藍這才知道軍營爲何會遲遲沒有動靜,卻原來并非是軍中戒備森嚴,亦或是被人發現了端倪,而是蔚十七十人在軍營裏裏外外轉了一圈,竟是人找到對方的糧倉。

等秦風到達軍營之後,二人商議之下,也是抱着不能白跑一趟的心思,便将人手分散開來,在軍營四處點火,等大部分營帳徹底燃了起來,這才溜之大吉。

蔚藍聞言面露訝異,皺眉想了想道:“難道大夏人糧草吃緊?”可這也沒什麽道理啊,這才剛入冬就沒有糧草,這也太窮了吧,這個冬天他們要如何過?

秦風與蔚十七沒有說話,若說軍中會窮得一粒糧食也無,他們不大相信,最大的可能,還是羅穆爾将糧食放在了别處,是他們一時半刻并未找到,而這事,很明顯斥候要負部分責任,否則今晚也不會耽誤這麽多時間了。

倒是姜衍,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道:“很有可能,前些日子大夏皇城已經下了一場大雪,而今夏旱災,大夏境内本就糧食産出低下,沙棘縣糧倉會一時半刻沒有糧食也很正常。”這些都是風雨樓收集到的數據,姜衍對此很是熟悉。

蔚藍聽了面上倒是并無多少變化,但秦風與蔚十七聽了姜衍的話,卻是臉色微變。

今夏天氣正幹旱的那會,将軍剛剛失蹤,軍中氣氛大變,一時間人心浮動,大家全身心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尋找将軍、以及怎樣布防、防備大夏人忽然動兵了。對天氣的變化,大家不自覺就忽略過去。

而對于大夏人,他們比姜衍與蔚藍都要了解得多,想到将軍失蹤的時間,以及大夏人的用心,二人面色有些難看,秦風當即道:“主子,大夏人一旦進入冬季,就會開始打草谷了。”

蔚藍點頭,這個她之前了解過一些,但總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如今并不适合在此地多做停留,見人都到齊了,而身後遠遠有馬蹄聲與喊殺聲響起,蔚藍揮了揮手,一行人疾步往梅朵雪上的通道而去。

因着梅朵雪山的通道特殊,一來是通道内隻能容二人并排通過,二來稍大的聲響可能會引發雪崩,是以,蔚藍并不擔心有人追上他們。

小半個時辰後,一行人到達通道的另一頭,而原先留守在地心谷的十人聽見動靜,已經有人前來接應,蔚藍吩咐了兩名士兵,将自己先前準備好的土炮拿出來,又問其中一人道:“我讓在山洞石壁上開鑿的深洞可鑿好了?”

土炮的威力有限,蔚藍在前往沙棘縣之時,就吩咐了留守的人,等他們走之後,在通道的石壁上開鑿幾個約三尺深度的小洞,洞口大小與裝置炸藥的瓦罐大小等同,這對于有内力的人來說并不難。

其中一人拿着土炮上前,拱手道:“回小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經鑿好。”他看起來很年輕,說罷又似是有些不放心道:“需要屬下帶您去看看嗎?”

他們雖不知道這個深洞具體如何使用,但看樣子,是用來放置這個瓦罐的,而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在離開沙棘縣之後,将這山洞徹底摧毀,也因此,這深洞到底是否合乎規格,能不能使用,容不得他們有半點馬虎。

蔚藍原本就是要再進入一趟山洞的,因爲這玩意無人會用,而放置的時候,也需要輕拿輕放,她看着那士兵點點頭,又視線移向蔚十七與秦風道:“我之前讓你們選的人呢?”

“已經選好了。”蔚十七回話的瞬間,秦風已經招手,讓原先選出的兩名輕功卓絕的士兵上前。

蔚藍見此面上露出笑容,對蔚十七與秦風道:“讓他們跟着我,你二人先帶人往後撤退五裏。”

“讓屬下二人跟着您吧!”秦風一直不放心蔚藍,聞言面上露出爲難之色。

蔚藍擺擺手,道:“無妨,此事并無風險,你們先待人往後撤,我身邊有白條與白貝,出不了事。”

姜衍從出了通道起,就一直沒吭聲,他靜靜的站在蔚藍身側,此時,聽聞蔚藍要帶人返回通道,便道:“我也留下吧。”

蔚藍扭頭看了他一眼,她早就發現姜衍的視線一直集中在兩名士兵手上拿的瓦罐之上了,若是不讓他留下,等事情了了,隻怕自己會煩不勝煩,再說,這位爺身份尊貴,自己雖在他面前很是随便,但若他執意如此,難道自己還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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