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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姜衍的手段

周未和陳虎趴在灌木叢中啃幹糧,原以爲等到天黑後便可進入鎮中打探消息,卻不想天色剛剛擦黑,還不等二人行動,就見小道上極快的行來一群黑衣人,二人屏住呼吸,盡力掩住身形,等近了細看,才發現這群人不僅身材魁梧、下盤極爲穩健,腰間還配着大夏軍中慣用的寬刃彎刀,而爲首之人,正是先前進入小鎮的納西納東二人。

周未和陳虎點了點對方的人數,對視一眼,不禁心下狠狠一沉。

他們都有自知之明,對方既是軍中之人,且人數衆多,他們與之對上完全就是以卵擊石,且看納西納東如此迅速的反應,顯見喬禀章的地位不低,否則也不會轉瞬間就集結了二十來人前去營救。

想到他們已經摸清楚路線,這小鎮反正不會長了翅膀飛走,二人隻稍作猶豫,便打消進了入小鎮一探究竟的念頭,畢竟事有輕重緩急,這些人久經曆練,腳程比之他們快了不少,他們可沒忘記,在峽谷盡頭,還拴着他們的馬匹,而劉大黑才剛離開不久,若是被對方發現了蹤迹,很有可能兇多吉少。

三人是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又如何能眼睜睜看着劉大黑遇險?就算他們追上去幫不了太多,但至少還有個接應。

更何況,看主子對卧龍山莊上下的态度,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就算是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怪罪。是以,二人等一行人走遠,便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行動之間,比之起初跟蹤納西納東又更加小心了幾分。

這邊蔚藍等人已經到達果洲鎮,果洲鎮與西涼鎮接壤,從果洲鎮到西涼鎮,大約有二百裏地,在西涼鎮便有蔚家軍的衛所,而西涼鎮再往北七十裏,便是蔚家軍的大本營安平鎮。

因着很快到達目的地,一行人也漸漸緊張起來,尤其是周旺财等人,說到底,他們之前是匪,如今即将面對的是兵,再加上蔚池遇襲失蹤之後,距離安平鎮較近的城池均有不同程度的戒嚴,大家心中自然有些沒底。

不過有蔚藍在,他們倒也不懼什麽,這些都是之前做山匪時留下的後遺症。

果洲鎮仍屬赤焰山範圍,除了城鎮附近有少量植物生長,其餘地方均是赤地紅沙,蔚藍等人今日一早從黑風鎮出發,全天大約行進了二百五十餘裏,因爲趕着馬車,這速度算不得快,但蔚栩和簌月幾個丫頭,卻因爲氣溫的驟然變化,還是有些不大适應。

隊伍在果洲鎮外紮營,思及大批人騎馬入城太過打眼,蔚藍決定在進入果洲之前便将隊伍分散開來。

而一行人之中,又以鄖陽和蔚十七對蕭關最爲熟悉,簡單吃過晚飯後,蔚藍留下白貝和郁圃在四周警戒,叫上鄖陽、蔚十七、白條和周旺财到一邊商議。

将自己的意思簡單與三人說了,蔚藍看向鄖陽和蔚十七道:“你們以爲如何?”

按照蔚藍内心的想法,果洲距離蕭關已經很近,到此時才将隊伍分散,委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想到老爹失蹤之後,蕭關必定處于各方勢力的監視之中,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雖然有心人通過細心調查,很容易就能發現其中端倪,但她的目的旨在于無風無浪的到達安平鎮,并非是想要長久瞞住這些人,所以暫時分開,總比大批人馬同時進城主動去引起暗中之人注意要好。

鄖陽跟蔚十七心中有同樣的顧慮,雖然他們人手充足,未必就護不住蔚藍姐弟二人,但小心無大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免節外生枝,适當掩蓋行蹤也有必要。

蔚十七在蕭關呆的時間更久,他想了想點頭道:“屬下覺得可行,主子想怎麽安排人手?”無論怎樣安排,總要先确定精銳人手都圍繞在蔚藍姐弟身邊,這才是重中之重,“或者,以策安全,咱們還可以暫時将停下隊伍,屬下傳信請骁統領着人來接應。”果洲到安平鎮總歸不過三百來裏路,麒麟衛快馬加鞭一日功夫就可趕到。

“不必,”蔚藍擺擺手,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後這一步,她将視線移向周旺财,道:“旺财先派兩組人入城打探消息,明日一早再買幾輛馬車,購置些糧食點心和布匹。”

這時代幾乎沒什麽夜生活,一般的商鋪到了下午酉時就會陸續關門,集市則散得更早,往往午時就沒什麽人了,而他們到達鎮外已經酉時過半,西北的天雖然比上京城黑得更晚,但鎮上除了聲色犬馬之地,其它商鋪也應該早就關門。

周旺财對此并無意見,說白了蕭關是蔚家軍的地盤,隻要鄖陽和蔚十七沒有意見,他就舉雙手贊成,再說卧龍山莊的并不缺乏擅長此道的兄弟,“屬下馬上去安排。”

鄖陽心知蔚藍行事自有章法,聞言也沒有說話,白條想了想問道:“主子是準備将蒼岩堡的人全都裝到馬車上運到蕭關?”

蔚藍點頭,“對,明日一早我與阿栩扮作富戶前往蕭關訪親,包括大小熊在内,我隻帶二十人進城,其餘人分散成幾人一組,分别從城外抄小道前往安平鎮,咱們到鎮上最大的客棧彙合。”

“這樣會不會太過冒險?”白條皺眉,雖然心中好奇蔚藍到底想把這些人帶到蕭關幹嘛,卻沒有出言多問,他現在擔心的是,路上會不會出什麽意外,畢竟他是雷文瑾安排過來的人手,若蔚藍和蔚栩有半點閃失,他萬死難以贖罪。

“不會。”蔚藍搖搖頭,“一來這僞裝雖然拙劣,但隻要不是有心之人就很難留意,就算有人留意到,一時半刻也難以确定我的身份。二來,果洲離安平鎮很近,即便有人認出我的身份,想要對我們下手,也會選在暗中進行,且一時之間必定抽調不出太多人手,有你們幾人在,應該沒什麽問題,再說明日晚間咱們就可以到達西涼鎮。”

西涼鎮到安平隻有七十裏,等對方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進入蔚家軍西涼衛所範圍,對方就算是再心急,也不會傻得在西涼動手,蔚藍要做的,不過是多争取一些緩沖時間,更甚者,運氣稍好一些,她能在不驚動各方勢力眼線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安平鎮。

白條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蔚藍颔首,等周旺财安排好人手,一行人便早早歇息養精蓄銳。

被撂在三十人中間的喬秉章全程伸長了脖子耳朵豎得老長,最終沒能聽到隻言片語,隻能滿心苦逼的被綁在角落裏喝西北風。

這兩日他也陸續看出了些門道,估摸着蔚藍等人來曆不凡,但他想來想去硬是沒想到蔚藍會是蔚池的女兒,最多想着這是蕭關某某将官的親眷,先是收服了卧龍寨,見卧龍寨的山匪态度極好,便允許他們戴罪立功。

于是周旺财又帶着這夥人挑了蒼岩堡,這大概是要綁了自己回去邀功呢!沒見跟着湯劍鋒作惡多端的三十人也在此列嗎?想來定是如此了!

喬秉章在心中不斷寬慰自己,中原人最是酸腐,又貪财怕死,隻要不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到時候納西納東再使些金銀疏通下,自己的下場大約不會太慘,應該還有翻盤的機會!隻是不知這幫人要将自己交給誰……

蔚藍此時并不知道蔚池已經安全回到安平鎮。

篝火未滅,簌月三個丫頭已經照料着蔚栩和大小熊在另一輛馬車安睡,白貝睡在距離馬車不遠的帳中,蔚藍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有些好笑的掀開車簾,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默默将腿搭在車轅上思索到達蕭關之後的事。

蔚十七和雷文瑾皆說姜澤并未往蕭關安排自己的人手、看樣子也無意往蕭關安插自己的人手,而蔚家軍的兵權,在老爹出事之後,暫時由老爹的副将杜權暫代。

猶記得在上京城時,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走出上京,如何拒絕雷文瑾要接自己和蔚栩去泊宜的提議,又要照顧蔚栩的情緒,是以關于杜權的具體消息,蔚藍也沒多做追問,而雷文瑾後來之所以沒與自己多說,想來也是覺得以自己的年齡和身份,不會有過多機會與軍中之人接觸。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蔚藍昨日便收到季星雲傳信,原來當日周被旺财等人強擄上山的祖孫三人,竟是京兆尹杜威的母親荀氏與他一雙兒女,而如今掌蔚家軍兵權的杜權,正是杜威的嫡親大哥。

赤焰山雖然夏季炎熱,冬季依然有些冷,尤其早晚溫差大,蔚藍拉過兜帽遮住迎面而來的冷風,在腦中回想當日遇到這祖孫三人的情形。

精明慈愛的老太太,英氣勃勃的少年和少女,在黎陽鎮相遇,自己比這祖孫三人早一步出發,卻比他們落後一步到達牯牛山,而這祖孫三人在路過牯牛山時,卻被周旺财等人所擄……

六子曾說過,當時對方走脫了幾名侍衛,那侍衛撂下狠話,說是要在半月後到牯牛山贖人,按照牯牛山與蕭關的距離,往返再加安排人手,可不就是半個月的樣子麽?

如今杜威還在京中,荀氏祖孫三人會有什麽事非要行色匆匆的往蕭關趕?他們想幹什麽?心中念頭劃過,蔚藍一面猜測着這祖孫三人是否已經看出自己的身份,一面決定到達蕭關之後,先想辦法會會這位在老爹出事後便直接掌了兵權的杜權。

老爹在軍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按說當日去巡防,隻會有身邊的親近之人知道,蔚藍并不了解杜權,自然也就無法信任,這話她甚至連蔚十七都沒問過,因爲隐藏在暗中的人,既然是隐藏,又如何能輕易讓人看透?

她經曆得不少,大多數時候,隻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害人之心雖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尤其她帶着蔚栩。

另外,也不知原本護送荀氏祖孫三人的護衛,在逃脫之後,是否已經到了安平鎮,沒準還能與前去接應的人有碰頭的機會,如此,蔚十七或是鄖陽一定認得。

蔚藍沒有發現的是,黑暗中,有兩雙眼睛躲在高地的沙丘後閃閃發亮,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馬車中的蔚藍,二人面上神色都有些詫異,還有些驚奇。

這二人正是自蔚池回到安平鎮後,就不肯再安分養傷的谷楠和楊小白,蔚池拒絕了骁勇的提議派麒麟衛前來接應蔚藍之後,又實在好奇自家閨女一路上會有什麽動靜,便想安排兩名伏虎營的将士前來,沒曾想楊小白和谷楠主動請命,蔚池考慮到此行并沒有什麽危險,也由得二人折騰。

二人雖然幾月前去了半條命,身體一直恢複得不怎麽好,但蔚池安全回來,幾人心中的郁結盡數散去,再加上人年輕底子好,精氣神也瞬間恢複不少,雖然身手仍然隻有受傷之前的六七成,但跟蹤個人卻是不成問題。

他們今日一早便從安平鎮出發,騎的全是上等好馬,幾乎在蔚藍一行人剛剛紮營的時候,便已經趕到。

剛才蔚藍與幾人的對話,他們雖離得較遠,聽得并不真切,但卻被這陣勢給驚到了!當初韓棟和梁曉不是說小主子身邊隻跟了幾人麽?這哪裏是幾人,這是幾人的數倍好吧?而且,其中一個帳篷,貌似還關了一窩俘虜……

二人搞不清楚具體情況,一時間靜靜的伏在沙丘後面面相觑。

而在上京城中的杜威,此時也收到荀氏的傳信,看完信後,杜威的手不禁有些發抖。這是天要亡他的前兆嗎?

前兩日他才将鎮國将軍府走水一案結了,卷中明确寫着蔚藍姐弟已死,這案子完全是奴仆大意疏漏所緻,并未查出别的蹊跷,可蔚藍姐弟如今卻還活着,若母親所料不錯,鎮國将軍府會走水,應該是出自蔚藍的手筆,他這才剛逃過一劫,日後等蔚藍姐弟回京,他又該如何交代?

可蔚藍才救下自己的母親和兒女,他總不能去告密吧?更何況,蔚将軍還是大哥的上峰,于杜家有恩!

杜威一時間騎虎難下,隻感覺造化弄人欲哭無淚!如今案子不僅結了,皇上還對結案很滿意!且今日還在早朝上下旨要追封蔚藍姐弟,禮部已經着手在辦,這一個是流雲郡主,一個是安樂侯!他日蔚藍姐弟再回上京,皇上的臉該綠成什麽樣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君無戲言,如今聖旨已下,皇上日後就算是想要改口,也不好自己打臉啊!所以這封賞斷無更改!

杜威心中忐忑,既然蔚藍姐弟已經直奔蕭關而去,想必這消息很快就能傳回上京城,到時候皇上不痛快了,他又豈能痛快得了?不過,想到杖斃了兩個婆子又一力确認下此事的蔚孔氏,杜威心中又好受了幾分。

可這事該怎樣才能圓滿幾分?母親在信中可是要他想辦法的,杜威覺得頭大,對着空蕩蕩的書房哀聲歎息,或者,當務之急,他應改給大哥寫封信,讓大哥想想辦法!

另外,母親和螺哥兒佩姐可是還在卧龍山莊啊!

夙夜清冷,月華如練,李洪走出府後衙主院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疾步往曾煥居住的小跨院而去。

“如何?”曾煥見李洪進門,正拿着剪子慢條斯理的撥弄燭芯。

李洪想到剛才的會面,不由得擦了擦額角浸出的汗珠,呼出一口氣道:“情況不妙!”

曾煥聞言給李洪斟了杯茶,挑眉道:“何出此言?”

“方才蘇青枝也在。”李洪沉着臉坐下,腦中無數念頭劃過,蘇青枝是績溪人,聖元十四年進士,早年在邕州郡任通判,前兩年才調任湄洲郡守,而睿王六歲就去了紫芝山,無論是位于啓泰以南的績溪郡,還是位于啓泰以北的邕州郡,與紫芝山都相距千裏。

按理說蘇青枝與睿王八竿子打不着關系,兩人之間即便是有交集,面對自己時,也應該避諱幾分,可很顯然,睿王并不打算隐瞞他與蘇青枝之間的關系,并且堂而皇之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自打清查黑河郡稅銀一案的欽差隊伍到達湄洲郡,自己與睿王就被蘇青枝請到了郡守府衙後院,身邊隻留下曾煥與幾名貼身近衛,其餘二百兵士全都住進了湄洲郡驿站。

地方官員與京官們之間向來會在人前刻意保持些距離,且睿王還是親王——與皇帝之間有着解不開仇怨、隻能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

李洪想到這其中的可能,不由得背脊有些發涼。

曾煥見李洪面色有異,微微正色道:“可是有什麽不妥?咱們隻是路過此地,即便是睿王與蘇青枝關系有所不同,與咱們有什麽關系?”

李洪定下神來瞥了曾煥一眼,無奈歎道:“當然不妥,若睿王隻是與我探讨稅銀一案,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妥,蘇青枝在場也不稀奇,可睿王當着蘇青枝的面問我朝中形勢,這就很是稀奇了!以我和睿王之間的立場,這是能随便聊聊的話題嗎?”

曾煥微怔,緩緩坐下後揚眉道:“這還真是稀奇!”

“我與睿王素無交集,這次到黑河郡也是奉命行事,睿王明知皇上派我來的意圖,還直言不諱的在蘇青枝面前談論如此事涉朝政的話題。”李洪搖頭苦笑,“睿王這是準備拉我下水呢!”

睿王行事穩健,并不是心無城府之人,若不是十分信任的人,斷沒有輕易在政敵面前出言輕率的道理。曾煥想了想,神情絲毫不作難,笑着戲谑道:“何止是準備拉你下水,你不是已經在水裏撲騰了嗎?”

李洪一愣,反應過來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是我着相了。”

既然睿王敢把與蘇青枝的關系在自己面前攤開,那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往京中傳信彙報給姜澤,換言之,就是自己傳信了,睿王也有自信能将信攔截下來!今日之事,與其實說是睿王準備拉自己下水,不如說是睿王直接就拉了自己下水,而自己當時既然沒有立時避開,就是自願下水,事到如今,自己倒是避無可避了。

李洪雖還看不出姜衍的深淺,但心中卻明白,對于此類事件,若是自己識趣,或可平安無事,反之,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到時候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上京誰又說得準?

“其實吧,依我看,此事倒也并非就是壞事。”曾煥施施然開口,平凡得面容上唯有一雙好看的眸子流光溢彩,閃爍着灼灼精光,他深深的看了李洪一眼,又垂下眸子把玩手中的銅剪,燭火輕輕跳耀,在他臉上投射出暗淡光影。

“何以見得?”李洪坐直身子,眼中劃過亮光,他知道好友向來有智計無雙,若不是曾世伯早逝,曾煥科舉入仕,定然可以走得更遠,而他最爲擅長的,就是在絕境中另辟生機,在形勢一面倒的情況下絕地反擊。

曾煥沉默,這話他不好說得太明。一則李洪視曹奎如師,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而曹奎是姜澤的老泰山,隻要曹皇後在後位一天,曹奎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與那位揮刀相向。此事無關忠義和權勢,而是受道德人倫所制約,李洪想要背棄曹奎,無異于比登天還難。

二則,當日在陳田壩驿站,自己與李洪的一番對話,當時并無第三人在場,依照自己和李洪的身手,若是背後有人偷聽,就算自己二人打不過對方,但卻不可能察覺不到,這是在軍中多年曆練出來的敏銳直覺,可說是生死本能,自己和李洪斷然不可能感知出錯。

而睿王這幾日,并沒有與自己和李洪有過多交集,通常情況下隻是早晚問安。可就是在這樣相互疏離戒備的局面之下,睿王隻用了短短幾日時間,就仿似看勘破其中關竅,今日他會不動聲色的給李洪下套,皆因他看得清人心,抓得住時機,出手果斷。且看樣子,李洪雖然心驚,卻并不爲此反感。

世上能謀算人心者比比皆是,并不稀奇,可難的是,你明知自己被人算計了,卻生不出絲毫反感和抵觸之心,僅此一筆,睿王與姜澤之間高下立現,根本就無法放在同一層面上來多做比較。

李洪既不能背棄曹奎,卻也不能真刀真槍的跟睿王對着幹,夾縫中求生存,前有猛虎後有豺狼,李洪又能如何?

上位者除了必要的心智謀略,胸襟和眼界一樣必不可少,曾煥是打心眼裏看不上姜澤的,更何況曾南華與李固皆因聖元帝而死,這背後還多少有謝太後的推波助瀾。

二人多年情分,曾煥雖然更看好姜衍,從大面上看姜衍也确實比那位更具魄力手段,可他本身對姜衍的了解也是九牛一毛,此事又攸關生死前程,他又怎好輕下決斷讓李洪爲難?

見曾煥良久不語,李洪心裏隐隐也猜到些,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當然,這難看并非針對曾煥,而是上京城龍椅上的那位。

曾煥擡眸看了李洪一眼,平靜道:“這也并非死局,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咱們先靜觀其變吧,既然睿王話已出口,想必還會有所動作,今日之舉也不過是試試你我的态度,在黑河郡,咱們隻要護好睿王殿下的安危就好,倒是皇上那邊,需得好好應對。”

曾煥雖不了解姜衍心胸到底如何,卻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直覺姜衍不會輕易對自己和李洪下手,見李洪臉色依舊難看,不由得沉吟片刻後,展露笑顔寬慰道:“睿王與那位對上,不正好給了國公爺喘息的機會?”

李洪心知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睿王與姜澤之間遲早會有撕破臉的一天,目前也隻能如是作響,否則這日子就太難過了,他無奈點了點頭,總歸有睿王和甯王牽制,皇上一時之間很難将全部精力放在削弱外戚勢力上就對了。

曾煥起身拍拍李洪的肩膀,歎息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睿王既然沒有直接動手鏟除你我,就是留了餘地。”

李洪默然,知道曾煥說的是事實,姜衍既然敢走出上京,且以他今日的手筆來看,明顯黑河郡之行一切盡在掌握,蘇青枝是睿王有意擺在明面上來的,那沒擺在明面上的勢力又還有多少?

大約睿王想讓幾個人意外而死也并不太難。

小跨院裏李洪和曾煥心思沉沉,後衙主院裏,鳴澗幫姜衍和蘇青枝續上茶水後便無聲無息的退到一邊,向來冷肅的臉上神色顯得有些怪異,微微探究的看向坐在姜衍對面的蘇青枝。

蘇青枝年約三十,樣貌白淨斯文,通身氣派平和儒雅,絲毫沒有官場中人的圓滑世故,倒是一派讀書人的高潔淡泊,對鳴澗隐晦的打量也不以爲意。

“王爺好手段,這招反客爲主用得甚好!估計李将軍今夜是無法安枕了!”蘇青枝撫掌淡笑,言行舉止間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生疏尴尬,對于姜衍剛剛誤導李洪的行爲目露贊賞。

------題外話------

我覺得我今天使用了洪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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