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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白斬雞一樣的少年

蔚藍這才發現少年雖然看上去隻是清秀,卻長了一雙非常好看的丹鳳眼,眼尾細長,微微上翹,與濃淡皆宜的雙眉搭配起來竟是神采逼人,膚色更是出人意料的細膩白皙,與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遑多讓,甚至比羊脂白玉還要多了水潤幾分,此時他正微微躬身,一身半新不舊的青衣,布料看着并不出彩,但卻并非普通細棉布或是綢緞。

這人無論是衣着還是面相,都與他表現出來的期期艾艾和油嘴滑舌截然不同,一看就是個性格剛直傲氣的。蔚藍嘴角微抽,看來這二人還真的沒什麽演戲天賦,遂點點頭看向朱定滔,笑眯眯道:“朱爺,你看這樣行不行,這人我帶走,剛才那一兩銀子和這鋪子都歸你。”

朱定滔一愣,銅鈴大眼裏寫滿驚歎,好家夥,這姑娘怎麽算帳的,說好的九兩銀子呢!這詭辯的套路不是自己剛才用過的嗎?待要說話,就見蔚藍擺擺手,擲地有聲道:“朱爺您看,”蔚藍一手指着郁圃,面帶遺憾的搖搖頭,目光中帶着挑剔,“這麽個白斬雞一樣的少年,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我帶走還得花大筆銀子安置。”

見朱定滔愣着沒說話,蔚藍又湊近兩步悄聲道:“我若不帶他走,您賣他進春風樓,就他這體格,這相貌,能賣上好價錢嗎?您看他剛才那副尋死覓活的樣子,進了春風樓裏少不得還要尋短見,這要是一進去就死了,豈不是銀子撈不着,還得讓朱爺您白擔了逼良爲娼害人性命的名聲?”

朱定滔差點眼睛脫眶,盡管大胡子占據了他臉上四分之三的領土面積,卻依然無法掩飾他此刻不停抽搐的面部肌肉。此刻他隻覺得肚腹内腸子打結,郁圃啊郁圃,你也有今日!你給老子下瀉藥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從今以後,跟了這麽個主子,可是有你丫的好日子過了!

蔚藍前半段沒壓低聲音,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郁圃自然也不例外,後半段雖然礙于好奇寶寶蔚栩在場刻意收斂,但奈何郁圃習武耳力極好,将蔚藍近乎耳語的話聽了個一字不漏,不由得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隻剩下幾個字在頭頂瘋狂盤旋,白斬雞,白斬雞,白斬雞,最後還變成了尋死覓活的白斬雞……

蔚十七和鄖陽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雙雙目光詭異的咧嘴一笑,他們就說嘛,依照主子的性子,怎麽可能讓心懷鬼胎的人好過!這小子若真跟了主子,沒有不軌之心也就罷了,要是敢興風作浪,哼哼!那日子隻怕是有得熬!

鄖陽感觸更深一些,他這兩天已經知道蔚藍爲什麽将他拖出來駕車,緣由不過是沒即時彙報三皇子夜訪曦和院的事情而已。

衆人處于呆愣中,先前大家隻以爲這朱爺已經是胡攪蠻纏詭辯至極,沒想到強中還有強中手,一時間都有些感慨,看戲的興緻也就更濃。

蔚藍見沒人說話,想了想又小聲道:“索性我帶他走得了,朱爺您得了這鋪子,再做個别的什麽買賣,依着朱爺您在這菊山縣的聲望,還怕沒銀子賺?如此一來不僅賬目清了,這郁圃也不用去做小倌兒,朱爺您也多了份産業,豈不是兩全其美?”

朱定滔咽了咽口水,已經完全沒了語言,他想說他真的看不上這點産業,可迎上蔚藍晶亮璀璨的鳳眸,又鬼使神差的說不出反對的話,不禁用看神人的目光打量蔚藍,暗道這姑娘真是蔚池的親閨女而不是小子?

蔚藍抱臂而立,坦蕩蕩的任由朱定滔打量,末了沖他呲牙一笑,頗有些意味深長道:“朱爺啊,這江湖很小,說不定咱們什麽時候又見面了,幹脆點,行不行一句話!”

郁圃作爲被賣的一方,自然沒有發言權,朱定滔從蔚藍身上移開視線,憋着笑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郁圃,心中明了,這蔚大小姐估計是早就看出了端倪在逗他倆玩呢,這話就隻差挑明了,自己再端着也沒意思,不由爽朗一笑,“哈哈哈,老朱我就喜歡爽快人!既然如此,這兔崽子小公子你帶走,鋪子歸我!”至于郁圃落到蔚藍手裏扛不扛得住,會不會被嚴刑逼供,到底要怎麽應對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蔚藍也是灑脫一笑,抱拳拱手道:“哪裏哪裏,不及朱爺幹脆!那郁圃我就帶走了!”

在軍中服役多年,蔚藍自忖這點看人眼光還是有的,這位朱爺的一舉一動雖然看起來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勢,又出言無狀口口聲聲念叨着春風樓,眼中卻沒有貪婪輕浮,相反步履穩健,身姿挺拔,内斂精光,看樣子多半出自軍中,而軍人對軍人,總是有一種近乎天然的直覺和好感,蔚藍也不例外。至于郁圃,雖有些小聰明和滑頭,卻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雙方談妥,朱定滔不耐煩的揮揮手,跟甩了個大包袱似的,“帶走帶走,眼不見心不煩!”

圍觀的衆人見劇情來了個大逆轉,原本要進春風樓的少年居然得以幸免,一時間納悶這朱爺今日太好說話,又一面感慨這賣油餅的少年好運道,但無論如何,結局都可謂是皆大歡喜。

人群三三兩兩的散開,蔚藍身後瞬間空出一大塊地方來,簌月和忍冬銀杏這才回神,不禁頓時有些傻眼,完全不理解這樣蝕本的買賣怎麽會有人做,更加不明白的是,自家主子爲什麽就這樣輕易答應了要帶這個口沒遮攔又來路不明的人上路,三人看向郁圃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餘下的鄖陽和蔚十七白條白貝心中有數,崔嬷嬷也是目光深沉,她畢竟比幾個小姑娘見識得多,這兩人确實是有問題,那還真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穩妥,從來隻聽說過千日做賊,卻斷然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崔嬷嬷此時已經将初時對蔚藍的不贊同完全放下。

郁圃見事情完全敲定,低眉順眼的站在蔚藍跟前,胸中的小人兒已經淚水逆流成河,他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蔚藍與朱定滔之間的言語官司,不由一面在心中思索着接下來要如何應對,一面恭恭敬敬的拱手給蔚藍見禮,态度極是乖順殷勤,“見過主子!”

蔚藍點點頭,指了指身邊站着的白條,“不錯,你以後就跟着白條,有什麽事他會安排你。”剛才郁圃抱的可不就是白條的腿,蔚藍雖對白條的性格還不夠了解,但也知道郁圃在他手上讨不了好,嘿嘿。

“是,主子!”郁圃恭敬的應聲,随即又滿臉堆笑的看向白條,那模樣帶着明顯的讨好,“兄弟你好,剛才多有得罪!”這白條看樣子應該是大小姐身邊的第一人,地皮子沒踩熱之前,需得打好關系才是。

白條呲牙笑了笑,沒有作聲。

蔚藍笑眯眯的跟朱定滔拱手道别,神情很是愉悅,“朱爺,咱後會有期,祝您生意興隆啊!”

朱定滔此時也心情極好,就連臉上的大胡子都歡快得想要跳舞、全然一副貨已出手概不退換的表情,唬着臉連聲趕人,“走吧走吧,再不走難不成還等老朱我請你們吃飯!”

如此迫不及待,直看得郁圃想撲上去咬他一口,蔚藍聞言也頓住腳步,腦子一轉,心中的邪惡小人兒瞬間就占了上風,剛才這朱爺還想挖下她的眼珠子當球踩呢……

“想不到朱爺昂藏七尺竟也生了一副玲珑心腸,如此就多謝您了,咱們剛才确是實沒吃好,那就再裝上十張菊花餅一并帶走吧。”蔚藍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的無害,心裏卻是磨刀霍霍,就算這兩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但算計自己總是事實,不收點利息不是她的作風。

朱定滔聞言虎軀一震,他雖對識文斷字不甚精通,但也知道昂藏七尺是好話,菊花餅也不值當什麽,可玲珑心腸又是怎麽回事?像他這樣英武偉岸的大丈夫,若是生了一副玲珑心腸,那豈不是女人心性?兄弟們可都還在他身後站着呢,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他朱爺苦心經營的赫赫威名豈不蕩然無存?

小姑娘竟然諷他!朱定滔額上青筋砰砰直跳,忍不住黑着臉橫眉道:“臭小子,你朱爺我是男人!男人!你那娘們兒唧唧的話是什麽意思?!”

白條和蔚十七等人半張着嘴,他們原本隻是覺得蔚藍的話有些别扭,朱定滔這聲暴喝不由讓人瞬間醒神,這朱爺的身形壯碩得跟小山似的,确實是英武偉岸不假,可那滿臉的大胡子眼若銅鈴臉如雷公,硬要說昂藏七尺未免有些牽強,偏主子還說了是個玲珑心腸,這豈不是搞笑來了嗎?

郁圃被奚落嘲笑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見朱定滔吃癟不由得瞬間滿血複活,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露出愉悅氣息,當下便上前笑嘻嘻道:“主子說得不錯,朱爺生得偉岸雄壯,若非有顆玲珑心腸,小的隻怕早就進了春風樓裏了,主子這是在誇您呢,朱爺您可别惱,這會有損您英明神武的形象。”

蔚藍作壁上觀,見朱定滔面上雖然惱怒,但渾身氣息卻與先前一般無二,并無戾氣殺意,心裏便有譜,臉上的笑容不由真摯兩分,當下微微拱手,一本正經道:“朱爺誤會了,我當然知道您是男子,但俗話說得好,鐵血柔情,但凡是人,不分男女心中總有一處柔軟,這乃人之常情,朱爺您又怎能例外?”

朱定滔微怔,随即點點頭,這姑娘雖是詭辯,但哪個沙場男兒不是鐵漢柔情?保家衛國不就是爲了父母妻小生活得更好?

更何況,這姑娘從頭到尾對自己都是尊稱,倒是郁圃,朱定滔橫了他一眼,這死小子是在報小倌倌兒的仇吧,才跟了新主子就得瑟,還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真當老子治不了你?

“老三!”朱定滔忽的看向郁圃挑釁的撇撇嘴,擡高下巴粗聲道:“快去給小公子包菊花餅!真是慫貨掉價兒,賣個白斬雞還得倒貼十張菊花餅,這買賣以後可千萬不能做了!”

朱定滔身後站着的壯漢們聞言全都一愣,名喚老三的壯漢反應過來憋着笑應聲而去,不禁心中暗道,這朱爺是爺,郁爺也是爺,他們隻是小喽啰,得罪誰都不好過啊!

郁圃原本大仇得報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戳破洞的氣球,瞬間蔫了吧唧,憤憤的甩了朱定滔幾個眼刀,又委屈的看向蔚藍,這可是他的新主子,屬下吃了虧,不找新主子找誰?

蔚藍樂得瞧熱鬧,白了他一眼,“别委屈了,誰讓你擅自開口?朱爺的話說的不錯,要不是看在這菊花餅的份上,還就真要你了,太沒規矩!”

朱定滔深表認同,鄙夷的睨了郁圃一眼,得意的直抖眉。

白條鄖陽等人對蔚藍又有了新認識,原來主子也不全然隻有沉穩淡定的一面,這毒舌的功夫也是一絕。可主子什麽時候在意過繁文缛節了?看着得意洋洋的朱定滔和垂頭喪氣的郁圃,幾人忍俊不禁,從此以後,隊伍裏就多了個身價值十一個菊花餅的白斬雞少年,這生活可不要太美好!

少頃,老三拿了油紙包出來,谄笑着遞到人群裏最俊俏的簌月手上,“嘿嘿,姑娘您拿好!捂嚴實了,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朱定滔有些不忍直視的别過頭去,這幫兔崽子,一看到漂亮姑娘就犯傻,真他姥姥娘的丢人!

蔚藍見狀哈哈大笑,拉起蔚栩就往外走:“朱爺,再會!”

朱定滔沒搭話,擺了擺手風風火火的指揮人關門:“快快快,關門關門!”這蔚姑娘年齡不大,卻是生了一張利嘴,偏行事又沒個準頭,又是主子的未來小娘子,這不能打也不能罵,應付起來忒糟心!

郁圃跟在白條身後,拎着個小包袱一步三回頭的瞪朱定滔,眼神幽怨,沒想到他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醫傳人,有朝一日會當街烙餅,烙餅也就罷了,還被說成白斬雞被嫌棄,隻怕以後兄弟們提起他,都要笑話他十一個油餅倒貼了!

蔚藍抱着蔚栩上了馬車,白條看着萎靡不振的郁圃,開心的笑了,就讓郁圃暫時坐在車轅上,一行人再次出發。

暮色四合,與菊山縣相距千裏的落鳳城裏,前往南疆宣旨的朝廷儀仗隊在驿館住下。

晚飯後,蔚桓與幕僚龔琛剛剛回到房間,便有驿館的小吏來報,說是門外有一小厮求見,這小厮正是孔氏被禁足之後吩咐耿三安排的。

上京城内風雲多變,自李公公山門宣旨後,孔氏便心知事情已經脫離軌道,自己一個内宅婦人完全插不上手,就算是擔憂蔚桓回來怨怪自己,那也是避無可避,于是隻得将曦和院走水之後所發生的事巨細靡遺的寫在信上,又讓耿三甄選了忠心的小厮一路僞裝送了過來。

蔚桓看完信後不禁臉色氣得脹紅,揮袖就将桌案上的杯盞盤點全都掃在地上,又咬牙道:“好個岑剛!這是想撺掇陛下拿本官開刀!本官素來與他無冤無仇,這老匹夫實在是欺人太甚!”

龔琛見傳信的小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朝他擺了擺手,等小厮退出房間,才撚着長須皺眉道:“二爺莫急,依屬下看,這岑剛隻怕并非刻意與二爺爲難。”

龔琛是蔚桓最爲信重的幕僚,蔚桓深知他并非無的放矢之輩,聞言不禁面色一肅,“先生何出此言?”

岑剛是三朝元老,秉性剛直,平日裏鮮少管閑事,若非事不得已,等閑在朝堂上是不開口的,尤其是在聖元帝當政後期。蔚桓自忖自己不曾得罪過岑剛,與岑剛可說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岑剛斷然沒有想要加害自己的道理。但依照自己與新帝那層不爲人知的關系,若非岑剛撺掇,新帝又何以如此果斷的下旨徹查?

龔琛沉思了一瞬,緩緩開口道:“隻怕是近來京中局勢堪憂,岑剛才會出此下策,其用意當是爲了讓陛下徹底與鎮國将軍府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撇清幹系,以保朝綱安穩。”

蔚桓點了點頭,新帝才剛登基蔚池就遇襲失蹤,之後雷雨薇也病逝,上京城中多的是聰明人,大家自然免不了會把這事情往深了想,如今再加上曦和院走水蔚藍姐弟身死,世人難免要懷疑這是新帝爲了将蔚池一脈一網打盡而所爲。

岑剛固然是不愛管閑事,可卻不能否認他是個忠臣,他會爲了朝堂安穩出此下策,倒也就不奇怪了。

可即便是這樣,岑剛也不該将矛頭對準自己,這事兒原本就與自己并不相幹,對方既然敢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對鎮國将軍府下手,背後的根基自然不淺,新帝即便是讓人徹查,也多半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自己除了被人非議,于仕途也是有礙。

更何況天家無情,萬一形勢所逼,到時候新帝爲了撇清幹系翻臉不認人,将自己視作替罪羔羊呢?孔氏在信中可是說的清楚,延禧宮的李公公前來傳旨時可是句句逼迫暗藏殺機。

蔚桓想到此處不由神色微變,對于曦和院走水一事,他之前一直是将自己與新帝擺在同謀的位置上來思考的,可若是新帝并未将自己當做同謀呢?

皇室想要鏟除鎮國将軍府的決心數十年如一日,早在聖元帝時就頻頻對鎮國将軍府下手了,隻不過是父親和蔚池手段了得,這才多次化險爲夷。如今新帝才剛登基就與能尹尚謀皮,可見其急切。而自己是爲數不多知道新帝與尹尚合謀伐害功臣的人!

蔚桓頓時驚出一聲冷汗,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若是換做自己,必然不會讓手握自己把柄的人有機會活着。新帝要鏟除的是鎮國将軍府,想拿到的是蔚家軍的兵權,難道自己就不是鎮國将軍府的人,難道自己就不姓蔚?如今岑剛已經遞了梯子,新帝完全可以将謀害兄嫂和侄兒侄女的名聲全部扣在自己頭上,到時候鎮國将軍府滿門覆滅,蔚家軍改編,新帝又何愁有之?

“二爺不必憂心。”龔琛并不知道蔚桓心中所想,隻以爲他是在擔心名聲受損有礙仕途,是以仍是一臉平靜道:“深宅大院的事,哪家沒些長短,此次曦和院事發是在二爺離京之後,夫人當時重傷卧病在床,老夫人年邁,三位公子又年歲還小,老夫人和夫人精力有限,又怎能事事顧全?”

“再則,上京城的高官權貴都是耳聰目敏之輩,曦和院走水之事本就與二爺無關,二爺在明面上也并無絲毫不妥,如今不過是才剛事發,衆人還沒回過味來,難免會人雲亦雲,等過些日子平靜下來,大家自然看得明白。”

蔚桓皺着眉沒有吭聲,這些虛名與新帝想要斬草除根,覆滅整個鎮國将軍府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但他不好龔琛明說,世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他不想拿人性作賭。

龔琛見此不由心下一歎,人說無欲則剛,這話還真是絲毫不假,如蔚桓這樣精明的人,居然也有一葉障目看不清局勢的時候,可見他将仕途看得有多重要。

“在下以爲,既然陛下并未給二爺定罪,私心裏就還是相信二爺的,否則也不必多此一舉交由杜威去查,二爺在朝多年,不會不清楚京兆尹的職責和深淺,若陛下真的有心深挖此事,那查案的就該是刑部會同大理寺與督察院了。”

蔚桓微微一怔,道:“先生的意思是,陛下此時并無棄下官于不用的心思?”

龔琛點點頭,“這是自然,眼下三皇子留京封了睿王,四皇子封甯王,朝中正是各路人馬明争暗鬥的關鍵時期,陛下才剛登基,能供他放心差遣的人不多,二爺當知道陛下的秉性,陛下最是多疑。”

蔚桓松了一口氣,明白龔琛的未盡之意,多疑的人最是杯弓蛇影,用老人總比用新人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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