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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我對你日思夜想魂牽夢萦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蘇淺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不經意間側眸,就對上玉初含笑的目光。

“睡飽了?”

他早就醒了,隻是看她規規矩矩的躺在自己懷裏,像個乖順的貓兒一樣,便舍不得叫她。

蘇淺璎有點迷茫,随即想到之前的事,立即瞪大眼睛,猛的坐了起來。

“你怎麽還不走?”

玉初眨眨眼,“你把我的手當做枕頭枕了兩個時辰,現在已經麻木了,動彈不得,走不了。”

蘇淺璎黑了臉,“你又不用手走路,少在這裏給我貧嘴,起來。”

她說着就去拉他。

玉初也不反抗,任由她把自己拉得坐起來,才長臂一攬,将她攬入自己懷中。

蘇淺璎去推他,“别得寸進尺啊,快松手。”

玉初卻不放,而是懶散道:“我連你的床都上了,還能的得寸進尺到哪兒去?再怎麽樣,也得等到洞房花燭夜…”

蘇淺璎雙眼一瞪,又羞又氣道:“去你的洞房花燭夜,抱着你的三千佳麗洞房去吧,走開,别煩我。”

她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帶了那麽幾分酸味。

玉初卻聽得目光一閃,抓住她來推自己的手,笑盈盈道:“你在吃醋。”

蘇淺璎臉色通紅,眼神亂瞟。

“吃你個大頭鬼。”

趕不走也說不過他,蘇淺璎幹脆自己下了床,一個人生悶氣。

玉初随之下地,走到她身後,道:“真的生氣了?”

蘇淺璎偏開頭,不理他。

玉初輕笑一聲,“好了,我不氣你了。睡了一下午,餓了吧?我已經讓鎖煙準備好了晚膳,你總不至于讓我餓着肚子回去吧?”

蘇淺璎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認準了她會心軟,故意在這兒裝可憐。

最後玉初還是留下來了,兩個人一起用了晚膳,玉初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蘇淺璎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然而笑意剛起又漸漸收斂,化爲輕愁的歎息。

“姑娘。”

鎖煙賊賊的湊上來,滿眼都是八卦。

“你是不是接受王爺了?”

蘇淺璎看她一眼,“多事。”

她轉身進了屋。

鎖煙偷笑。

看樣子,王爺的好日子不遠了。

“鎖煙。”

蘇淺璎喚了聲,“走,去宜心居。”

“啊?”

鎖煙先是怔了怔,“去宜心居幹嘛?”

蘇淺璎微微一笑,“慕宜清不是病體沉珂麽?我既然回來了,就理該去探望探望她,免得人家說我這個繼女不懂事。”

鎖煙聽明白了,這是要去找慕宜清的麻煩,當即雙目放光,連連點頭。

“嗯嗯,好。”

……

今天上午蘇淺璎回來的時候那般的聲勢浩大,慕宜清怎麽可能不知道?險些氣得背過氣去。

她的女兒被蘇淺璎殺了,母後不給她做主,皇兄也置之不理,還容忍她拿着聖旨去淮王府羞辱奕兒。她女兒在的時候蘇淺璎死死的守着婚約不放,等心兒死了,這個女人卻又去請聖旨。

蘇淺璎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她整天躺在床上,下人怕刺激到她,不敢告訴她蘇淺璎有強大的後台。所以慕宜清至今不懂,母後和皇兄爲何會放過這個女人?

晚間的時候,小丫鬟匆匆走進來,隔着簾子在外面禀報。

“公主,大小姐來了…”

慕宜清正在喝藥,聞言一把打翻了藥碗,神色扭曲,罵道:“什麽大小姐?這府中的小姐隻有本宮的心兒,蘇淺璎她不過就是個賤人生的賤胚子,沒人要的野種…”

“氣大傷身,公主還在病中,可得當心點。”

蘇淺璎慢悠悠的走進來,丫鬟婆子們根本不敢攔,全都畏懼的退到一邊。

李嬷嬷原本要訓斥,然而看見打了簾子走進來的鎖煙,頓時氣焰全消。

玉照國的使臣兼女将軍,便是皇上也禮待有加,她自是不敢冒犯。

慕宜清原本滿心憤怒仇恨,然而待看清蘇淺璎的容貌,立時驚得瞪大了眼睛,驚恐又嫉恨。

“曲素娥?不、這不可能,曲素娥已經死了,不可能的…”

她病了多日,身體本來就不好,剛才猛然坐起,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蘇淺璎站得遠。咋然出現在她面前,恰如當年的曲氏。

眉目溫婉,傾國傾城。

那張她嫉妒痛恨的容顔,時隔十多年,在另一個人臉上,重現。

她無法抑制自己烈火一般的仇恨和瘋狂的妒忌。

一個小小太守的女兒,憑什麽生得那般的傾國之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才應該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但凡比她長得美的女人,都該死。

“公主,她不是曲氏。”

李嬷嬷眼見她失态,連忙提醒道:“她是大小姐。”

這主仆倆膽大包天什麽都敢做,連皇上都拿他們沒辦法,她可不敢再肆無忌憚的辱罵。

然而這三個字就仿佛刺痛了慕宜清的某根神經,她一下子就瘋狂了起來。

“什麽大小姐,是野種,野種!”

話音未落,蘇淺璎身影一閃,隻聽得啪啪兩聲,慕宜清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蘇淺璎掐住了脖子。

“公主—”

李嬷嬷驚恐的喊出聲來。

蘇淺璎一拂袖,就點住了她的穴道。至于其他人,早吓得瑟瑟發抖,恨不得把自己活成隐形人了,哪裏還敢說話?

慕宜清臉色漲紅,剛才蘇淺璎那兩耳光扇得她耳中嗡嗡作響,再被這麽大力一扯,肩膀上立即傳來尖銳的疼痛。

她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就這樣,她還不識時務,繼續大罵:“蘇淺璎,你這個惡婦,你殺了我的女兒,本宮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都不得超生。”

鎖煙在一旁冷哼,“死到臨頭還嘴硬。”

蘇淺璎面上并無怒色,仍舊波瀾不驚。

“你信不信,就算我今日殺了你,你那個母後和兄長,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你少在這裏大放厥詞。”慕宜清喘氣不均,恨毒的瞪着她,“你以爲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女,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怕人笑話。”

屋内衆人齊齊冷汗。

現在成爲笑話的可是你啊。

人家連太後都敢挾持,何況你一個公主?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區别,聰明的現在就該求饒,而不是繼續在這裏罵罵咧咧的挑釁。

否則性命不保啊。

蘇淺璎笑了。

“看來這段時間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不過也好,省得清淨,否則怕是要氣死了。”她漫不經心的笑,“你女兒是我殺的,她在佛堂之地勾引男人,還用了媚香,被皇後親自帶人撞破。這臉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慕宜清目光仇視,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那都是你害的,奕兒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厚顔無恥的霸着鸾佩不放,你陷害心兒,還殺了她…蘇淺璎,你這個賤…”

蘇淺璎手指微微用力,她立時覺得呼吸不暢,剩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這一次,她終于感受到了恐懼。

對死亡的恐懼。

“有時候我還真不懂你們皇家是怎麽教養女兒的,太後雖然強勢霸道蠻不講理,最起碼心裏還是明是非的。可你?堂堂一個公主,勾引人家有婦之夫,未婚有孕,還理所當然的憎恨原配,趕盡殺絕。教出個女兒更是青出于藍的奇葩,都喜歡搶别人的東西,都一樣的自視甚高,都一樣的不知所謂。實際上呢,就是臭水溝了肮髒下作的穢物。”

慕宜清眼神噴火。

蘇淺璎輕笑一聲,眼神裏無盡的冷意。

“你還在爲當年從我娘身邊搶走趙志遠那個人渣而沾沾自喜吧?可是你不曾想過,當你用盡一切卑劣手段從别人手中将他搶走的時候,他本人已經失去了你想要搶到的價值…不,應該說你會有成就感,然而這樣的成就感是建立在曾經屬于别人的價值之上。所以,能被人輕易搶走的,都是連剩餘價值都爲零的垃圾…跟垃圾爲伍的,自然也是垃圾。所以你,還有你的女兒,都一樣龌龊。”

她一把将慕宜清扯到地上,捏住她的下巴,連驚呼的的權利都不給她。

“不妨告訴你,其實我這次回來,不是爲了跟你女兒争那個渣男慕子奕,你女兒當成寶的男人,在我眼裏也一樣是個垃圾。她要是不做那些蠢事,我倒還可能大度點成全她。可惜她太不聽話,我隻能先送她上西天了。還有啊,你當年是怎麽殺了我娘,怎麽滅了曲氏滿門的,這筆賬,咱們再來好好的算一算。”

蘇淺璎笑一笑,站了起來。

“鎖煙。”

“是。”

鎖煙會意的上前,粗魯的将躺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的慕宜清抓起來,踢向她的膝蓋,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賤婢…”

鎖煙揚手就是一耳光。

“姑奶奶早就想把你這個不要臉的潑婦撕碎了,你當真以爲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不屑的嗤笑一聲,“我見過蠢的,就沒見過你這麽腦殘的。你怎麽不想想,我們來了這麽久,這裏鬧出這麽大動靜,你的丈夫,那個你千方百計搶過來的男人,怎麽還不來救你呢?連你的貼身丫鬟嬷嬷,都不敢爲你說一句話。虧得你還在這裏自我感覺良好,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慕宜清被她扯住頭發,痛得撕心裂肺,全身上下除了痛就再也沒有其他感覺。哪裏還有冷靜的頭腦來分析鎖煙說的話什麽意思?

蘇淺璎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漫不經心的問:“當年刺殺我娘的人是你派去的,曲家被滅門也有你的份兒。現在就來說說,趙志遠,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吧。”

慕宜清恨得咬牙切齒,眼神充血的看着她,連聲冷笑。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本宮是公主,你娘就是個出身下賤的東西,她憑什麽跟本宮争?本宮碾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啪—

又是一耳光落在她臉上,一顆門牙掉落在地,慕宜清疼得龇牙咧嘴,哀嚎連連。

鎖煙陰森道:“從現在開始,你每嗎一句,不,你罵一個字,我就打掉你一顆牙,打完了牙我掰你的手指,掰完了手指我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舌頭跟耳朵,然後把你雙手雙腳都給剁了,再扒掉你全身的皮,讓你變成一堆爛肉,丢盡臭水溝裏去。”

她說得森狠,旁人聽得又是惡心又是恐懼。

看她這個樣子,還真是做得出來。

慕宜清吓得渾身哆嗦,鎖煙的語氣太過冷冽森寒,再加上臉頰紅腫牙齒掉落,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這個女人的膽大包天和心狠手辣。

最初的氣焰慢慢弱了下去,眼神裏也不由得露出驚恐來,嘴巴上仍舊不服輸。

“你、你敢!本宮是公主,你們敢這麽對本宮,母後和皇兄一定會滅你們九族,把你們全都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咔嚓—

左手小指被折斷。

“啊——”

慕宜清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足以驚動趙府所有人。

宜心居裏丫鬟仆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唯恐被牽連。

蘇淺璎始終端坐不動,突然道:“你女兒已經死了,你不希望她死後還要被人诟病吧?如果我将她的生辰八字公布出去,你猜,外界會怎樣評價她?”

被折磨得滿頭大汗的慕宜清頓時滿面驚懼,“蘇淺璎,你這個毒婦,你敢!她是你妹妹,你殺了她還不算,竟還要在她死後對她百般羞辱,你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連着咔嚓兩聲。

無名指和中指被折斷。

慕宜清罵道一般再次哀嚎起來,淚水和汗水混合着落下,在地面暈染出一片水漬。

鎖煙曼聲說道:“可還剩下七根手指了啊,你要是覺得不夠,可以繼續罵,姑奶奶我可是忍好久了,正愁沒地方發洩,今日總算可以大展身手了。”

“你、你們——”

慕宜清疼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恨又怕,又驚又恐。

這時候,院子裏傳來動靜,老太爺,老太太,趙志遠都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吵鬧?”

發問的是老太爺。

他走進來看到滿屋子跪在地上的丫鬟,有些吃驚,待走進内室以後,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驚得目瞪口呆。

老太太直接啊的一聲,險些摔倒。

雖然她也刁難過慕宜清,但對方畢竟是公主,她頂多就是在口頭上占點便宜,這般血腥暴力的場面,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如今一見,當真是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最鎮定的當屬趙志遠。

蘇淺璎打從進京開始就沒消停過,從前或許還對皇家有所顧忌,現在所有幫手都來了,她更是肆無忌憚。如此對待慕宜清,也在意料之中。

慕宜清看見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頓時淚如雨下。

“老爺,救我,快救我,她們要殺死我…救我…”

老太爺終究還是沒忍住,語氣帶上了責備。

“夭夭,她可是你的嫡母,你怎能如此以下犯上?快放開她。”

鎖煙直接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是啊,她要不是公主,也不能騎在你們頭上那麽多年作威作福了。其實你們早就恨死她了吧?可是呢,人家出身好,你兒子可以依靠她前途無量,你們也可以因此被人谄媚奉承,捧到天上去。這種一面恨不得把她踩在腳底下,一面又沾着‘皇親國戚’的光得意洋洋的感覺是不是又爽又憋屈?”

老太爺和老太太被說得面紅耳赤,又羞又惱,卻不敢發作。

要是蘇淺璎說這些話,他們還能仗着長輩的身份訓斥兩句,可鎖煙是玉照國的使臣,他們要拿喬也得看看自己的身份。

“怎麽?不敢說話了?”鎖煙目光輕蔑,“剛才不是還挺橫的嗎?現在怎麽當啞巴了?告訴你們,姑奶奶我早看你們這一家子不順眼了。尤其是你們兩個老東西。”

鎖煙的潑辣那可是出了名的。

想當初和突厥作戰的時候,她在浩浩大軍中,把對方的主将罵得直接上前來砍她,結果因爲急火攻心招式紊亂被鎖煙用鎖魂勾一勾索命。

也就是那一戰,讓她在軍中名聲大噪,從此得了個潑辣女将的名号。戰士們更是對她又敬又畏又服氣。

說實在的,自從來了天熙,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今晚可算逮到機會發洩了。

“唯利是圖,爲老不尊,嫌貧愛富,重男輕女。不過就是個商戶,高攀了曲家,還好意思頤指氣使盛氣淩人。也不看看,你們家的那些生意是怎麽來的,要不是有個做官的親家,早被人給合夥吞了。好啊,等到了京城,又傍上公主了,抛棄還身懷六甲的原配,和人家勾搭成奸,珠胎暗結。兒子渣,你們卻不聞不顧,冷眼旁觀。攀上了皇親國戚,回過頭就一腳踢開曲家。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到了極點。虧得你們還好意思站在這兒發号施令,我都替你們丢人。”

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半分情面都不留,将二老罵得狗血噴頭臉面無光。

鎖煙卻還不罷休,又是一腳踢向慕宜清。

慕宜清剛發出啊的一聲驚叫,就被鎖煙再次一腳踢了過去。

“叫什麽叫?又想被掰手指了?”

慕宜清當即吓得閉上了嘴巴,滿面痛楚。

趙志遠臉色沉如鍋底。

鎖煙卻不罷休,繼續道:“當初我家姑娘流落在外,你們兩個怎麽不想着怎麽找她?現在倒是知道巴結了?早幹嘛去了啊?我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要臉的。”

趙家三口子大約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毫無顧忌的罵過,頓時又是羞又是氣,卻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趙志遠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眼神黑沉得堪比暴風雨前的天空。

蘇淺璎至始至終都沒回頭,連斜視一眼都不曾有過。說實在的,雖然早聽玉初鎖煙的潑辣程度,但親眼見到還真是吃驚不小。

這麽火爆的性子,估計這段時間真的是忍得夠嗆。

等到她罵完了,蘇淺璎才慢吞吞說道:“我這個人呢,向來都好說話,别人不惹我我也不會主動招惹麻煩。打擾了各位休息,實在是抱歉得很。不過有些事嘛,還是得算清楚比較好。”

她慢悠悠的站起來,轉身看着面色難看的幾人,微微一笑。

“當初我娘才死了沒多久,白绫未撤府中便已挂上了紅綢,公主出嫁,十裏紅妝啊,整個京城熱鬧非凡。可我娘呢?誰想過我娘?我剛半歲,趙語心就出生了。呵~”

一聲輕笑,笑得趙志遠難得有些羞愧。

“我說過,這次回來有兩個目的。第一,退婚。第二,就是爲我娘,爲曲家,報仇。”

趙志遠震了震。

“夭夭…”

“閉嘴。”

蘇淺璎臉色冷了下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放肆!”

老太太終于找到機會發作了,“他是你父親,你竟膽敢以下犯上不敬長輩,如此的狼心狗肺——”

“你才是狼心狗肺,喪盡天良。”鎖煙惡狠狠的怼過去,“爲老不尊,比太後那個老妖婆還不如。整天穿得跟個暴發戶似的,還真以爲自己多高貴?也不怕讓人笑話。”

老太太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你——”

她不敢對鎖煙怎麽樣,轉頭怒罵蘇淺璎,“看看你身邊養的都是些什麽不入流的東西,不懂規矩!”

“你說誰是不入流的東西?”

鎖煙陰森森道:“告訴你,老太婆,别給臉不要臉,惹急了我,把你弄得跟這個女人一樣,你信不信?”

她說罷又扯了扯慕宜清的頭發,讓老太太看清慕宜清的慘狀。

老太太着實被吓得不輕,又退後兩步,色厲内荏道:“你、你敢!”

鎖煙冷笑,“你可以試試。”

“夠了!”

趙志遠一聲低喝,目光陰沉的看向蘇淺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剛才已經說了。”蘇淺璎慢條斯理的說道:“爲我娘,和曲家讨回公道。”

趙志遠臉色鐵青。

“逝者已矣,你還想讓你娘的魂魄在底下不安麽?”

“讓她魂魄不安的是你。”蘇淺璎冷了臉,“你當初喜新厭舊抛妻棄女的時候,怎麽沒想起她?你知道她死得多慘嗎?對,或許你沒有參與,但你縱容了。她是主謀,你就是幫兇。”

趙志遠無言以對。

蘇淺璎眼神輕嘲,“放心,我沒你們那麽毫無人性,弑父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但咱們先小人後君子,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許幹涉。否則,就别怪我無情。”

“鎖煙,走。”

“是。”

鎖煙一把踢開慕宜清,走過老太太身邊的時候,給了對方一個鄙夷輕視的眼神,擡頭趾高氣昂的離去。

“反了反了,簡直豈有此理。”

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紫,不停的怒罵。

“好了。”

老太爺臉色也是難看至極,被自己孫女身邊的人指着鼻子臭罵,還不能還嘴,可想而知有多憋屈。然而對方的身份他們又不敢不放在眼裏,隻能隐忍不發。

他轉過頭來看着神色抑郁的趙志遠,歎息一聲。

“看來她是不會罷休了,事已至此,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憑什麽!”

老太太滿面憤怒,不甘心的低吼。

“她一個晚輩,憑什麽這麽的趾高氣昂盛氣淩人?”

老太爺冷冷看她一眼,“你最好祈禱她善心大發不再對你秋後算賬,否則——”

“算什麽賬?”

老太太吼完忽然想起了什麽,眼神心虛的閃躲。

“她、她該不會知道那件事吧?”

老太爺眼神晦暗,神色不明道:“看她今天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否則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志遠——”

他看向趙志遠。

趙志遠眼神陰郁,慢慢走到慕宜清面前。

慕宜清已經渾身癱軟如泥,手指被掰斷了三根,原本被接好的肩骨再次脫臼,牙齒也掉了一顆,雙頰紅腫,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老爺…”

慕宜清此時才敢哭出聲,滿臉的淚痕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要多醜有多醜。

老太太看得厭煩,低罵了一句就走了。

老太爺也不方便插手他們夫妻的事,随後也跟着走了。

趙志遠看了慕宜清半晌,眼神明明滅滅陰晴不定。他蹲下身來,擡起慕宜清的下巴,道:“當年素娥到底是怎麽死的?”

慕宜清正滿腹委屈仇恨,聞言更是點燃了所有怒火。

“你還想着那個賤人——”

“我再問一次。”趙志遠不波不驚,一字一句道:“素娥,是怎麽死的?”

他的語氣,陡然變得森寒淩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這個女人給大卸八塊。

慕宜清心中一驚,有些恐慌,然而更多的還是仇恨和嫉妒。

“趙志遠,你别在這兒跟我裝什麽情聖,想跟我秋後算賬?呵~蘇淺璎說得對,我是主謀,那你也是幫兇。”

趙志遠猛的掐住她的脖子,神色扭曲而陰戾,“我問你素娥是怎麽死的?”

慕宜清再次被扼住咽喉,而且趙志遠明顯比蘇淺璎下手更狠,她立時覺得呼吸不暢,血色一層層從臉上褪去,化爲慘白。

她滿眼的驚恐,用鮮血淋淋的手抓住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你、你想做、做什麽…放…”

趙志遠手上力度又重了一分。

渾身上下所有的疼痛啥那數倍襲來,慕宜清雙眼一番,險些暈過去。

“你——”

她雙眼模糊,卻将此刻趙志遠暴戾冷厲的表情看得曆曆分明。他眼神隐着狂風暴雨,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慕宜清瞪大眼睛,她終于害怕了,驚恐了。

趙志遠是真的要殺她。

這個當年爲了她抛妻棄女守着她十多年的男人,此刻,竟然要殺她。

最初的恐懼過後,接踵而來的便是憤怒心痛不甘和嫉妒。

因爲他的眼神裏,沒有半分的溫情和不舍。

她恍恍惚惚想起,這麽多年,他雖待她極好,眼神裏卻是沒有愛的。而當年他看曲氏的眼神,那般的溫柔和深情款款。

她憤怒,她嫉妒,她要奪過來。

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該是她的,高貴的身份,潑天的富貴與榮華,那是她與生俱來的東西。

那麽她看上的男人也該是她的。

然而她得到了他,卻得不到她曾從他眼中對别女人那樣的溫柔。

呵呵~

當初他娶她,不過就是爲了權利,前程。

她知道,卻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活得這般失敗,更不甘心自己比不過一個死了十幾年的女人,不甘心輸給一個那樣卑賤的女人。

她以爲縱然他愛權,可多年夫妻,他總歸對她是有感情的。然而直到此刻,她才徹底看清,十六年的相敬如賓,這個男人對她竟真的沒有半分的愛戀和在意。

原來她的愛情,至始至終都是一廂情願的獨角戲。

原來她的人生,不過就是一場自以爲是的笑話。

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也越來越模糊,渾身的血液似乎刹那間凝凍成冰,手腳僵硬,肺部窒息的疼痛。

最終,她的手,無力的松開,頭也軟了下去。

滴—滴—滴—

鮮血從她斷指的地方汩汩湧出,滴滴答答,在這寂靜的屋子裏格外突兀滲人。

“啊——”

屋子裏滿地的丫鬟驚叫起來,驚惶的四處奔逃。卻有府兵湧了出來,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将她們殘殺殆盡。

鮮血飛濺,遍地屍首。

驚呼聲、哀嚎聲,嘶喊聲…充斥在夜色裏,最後都化爲血色,湮滅……

轟隆隆—

天空驟然幾聲雷鳴,緊接着,嘩啦啦的雨水頃刻而至,沖刷得台階上鮮血越發妖冶陰森。

宜心居的所有丫鬟仆人全都被滅了口,屍體被毫不憐惜的拖了出去,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她們留下的任何痕迹。

屋内。

趙志遠掐死了慕宜清後就站了起來,掏出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擦幹淨。

“你女兒也是這麽死的,她一個人在天上孤獨得很,你不是很寵她麽?趁早去陪她吧,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被點了穴道的李嬷嬷驚恐的看着他,他目睹了整個的過程,親眼看見這個男人是如何的殺妻滅口,聽着他雲淡風輕的說出那些話,隻覺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這個人,怎的會如此的冷血?

那可是公主啊,太後最寶貝的女兒,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趙志遠終于回頭看着她。

李嬷嬷立即渾身僵硬,臉色慘白,害怕他将自己也滅口。

趙志遠勾了勾唇,擡手解了她的穴道。

一得自由,李嬷嬷沒有逃,因爲她知道逃出這間屋子就會被滅口,所以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老爺饒命…”

什麽衷心,什麽仇恨,都比不上活命來得重要。

趙志遠沒有殺她,顯然是她還有利用價值,這也是她唯一保命的機會。

“識時務者爲俊傑。”

趙志遠丢掉帕子,臉上還帶着幾分笑容。

“公主久病不愈,今夜又遇刺受驚,不幸身亡。”他慢吞吞的說道:“懂了?”

“是。”

李嬷嬷連連扣頭道:“奴婢明日就進宮,如實向太後禀報。”

趙志遠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李嬷嬷頓時癱軟在地,這才發現,後背已被汗水浸透。

入目的是面色紅腫青紫倒在血泊中的慕宜清,院子裏那些厮殺喊叫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充斥在鼻間的是濃烈的血腥味。

窗外驟雨伴着寒風噼裏啪啦作響。

整個宜心居陰森而詭異,仿佛古魂幽宅。

她冷不防打了個寒顫,連忙爬起來,去給慕宜清換裝梳洗,打掃屋子,忙完了已是下半夜。

……

翌日。

“慕宜清死了?”

蘇淺璎有些驚愕,卻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是的。”

鎖煙凝重的點頭,“就在昨晚我們離開後不久,宜心居的丫鬟仆人,除了那個李嬷嬷,全都被滅了口,一個不剩。趙志遠天還沒亮就進宮去了。”

蘇淺璎默了默,随即嘲諷的勾起嘴角。

“趙志遠還真是夠冷血的,居然真的下的了手。”

“姑娘是說,是趙志遠殺了慕宜清?”

鎖煙驚訝的問道。

蘇淺璎意态悠閑的喝茶,道:“慕宜清是公主,就算有仇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派人到府中刺殺。況且宜心居的侍衛還不少,如果真有刺客,肯定會驚動阖府上下。昨晚你可有半分察覺?所以隻有一個解釋,是趙志遠自己殺了慕宜清,并且殺光了她身邊所有人,僞裝成刺客行刺而已。如果我猜得沒錯,爲了取信于人,他還會身上帶傷的進宮請罪。”

趙志遠老奸巨猾,既然敢殺了慕宜清,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和罪證。

鎖煙點點頭,“姑娘你說得沒錯,趙志遠今天的确是帶傷進宮的。”又感歎道:“還真沒想到,他竟真的能如此喪心病狂。”

“沒什麽驚訝的。”

蘇淺璎漠然道:“當年他可以抛棄我娘,并且縱容慕宜清對我娘下毒手,如今慕宜清對他沒有利用價值而且還可能給他帶來麻煩,他自然會殺人滅口。”

“也對。”

鎖煙想想也是。

“這次太後那個老妖婆估計會氣得夠嗆。哎對了姑娘,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啊?慕宜清身上有傷,明顯是被人折磨緻死的。萬一他們開館驗屍…”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現在越來越聰明了。竟還懂得舉一反三,不錯,值得嘉獎。”

鎖煙轉身,恭敬道:“王爺。”

蘇淺璎擡頭看着他,嘴角扯動一抹無奈。

“你這麽天天往我這裏跑,也不怕被人發現?”

“發現就發現,我正大光明,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玉初走過來,神色如常,對鎖煙道:“這裏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

鎖煙眼眼中閃過了然的光色,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

蘇淺璎有些郁悶。

“我看她不是越來越聰明,是越來越會賣主求榮。”

玉初笑道:“我倒是希望她把我賣給你,隻要你肯收。”

蘇淺璎知道,這個話題到此爲止,不然最後肯定是她吃虧。

她咳嗽一聲,“一大早來找我,有事麽?”

“當然有事。”

玉初一本正經道:“昨天在你這裏睡了一個時辰,回到驿館後就多了個毛病…”他眼神一閃,笑吟吟道:“擇床。”

“所以我昨晚失眠了,特意跑你這兒來補個回籠覺。”

蘇淺璎嘴角抽了抽。

玉初卻已經拉着她往内室走。

“喂,你幹什麽?”

“當然是睡覺。”

某人理所當然的厚臉皮。

蘇淺璎哭笑不得。

“阿初…”

玉初頓了頓,回頭看着她一臉的郁悶和無奈,輕歎一聲。

“好吧,我老實交代。”

他一把攬過蘇淺璎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事實是,我對你日思夜想魂牽夢萦,想你想得睡不着覺,所以特意跑來找安慰來了。你看我這麽可憐的份兒上,舍得趕我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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