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燕念念連忙擦擦自己的眼睛,她惶恐不安的說道:“我不哭了。”
“不哭才有糖吃。”女孩在自己裙子裏的口袋掏了掏,掏出幾顆糖果來,“給你,你吃了我的糖,那以後你就要乖乖的聽我話,本小姐準許你跟在後面做我的小跟班。”
燕念念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了那幾顆糖果,後來她才知道,這個刁蠻的女孩叫風光。
那一年,燕念念五歲,風光六歲,然而在十幾年後,燕念念卻也依舊記得那幾顆糖果的味道,草莓味的,特别的甜。
孤兒院的阿姨說,長頭發很難打理,所以燕念念的長發被剪了,但風光說有長發的才是公主,所以她又“被迫”的留了一頭長發,孤兒院的阿姨說不可以吃太多糖,因爲會有蛀牙,到時候可是沒有人帶她去看牙醫,但風光拿了許多許多的糖給她,風光說:“有蛀牙也沒關系,我有很多零花錢,到時候有蛀牙了,我們就去換一顆永遠也不會得蛀牙的用寶石做的牙齒。”
燕念念還記得,她本來是不喜歡吃甜的東西的,可那一年她陪着風光吃了太多太多的糖了。
小孩子的情誼都是天真無邪的,可是随着年齡越來越大了,私心也會越來越多。
電影的結束,放映廳的人也開始散場,最後,也隻剩下了那兩個僵持的男女而已。
燕念念掙脫開了沈行的手,她冷言道:“風光是我的姐姐,我對她關注太過,又有什麽問題嗎?”
“可我是你的丈夫。”沈行再度抓起了燕念念的手腕,他面色陰沉,一字一句的問道:“燕念念,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什麽?”
“你不是說過了嗎?你是我的丈夫,在我的心裏,你當然也是我的丈夫。”燕念念的話,聽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麽問題,但這不是讓沈行滿意的答案。
沈行眸色更暗,他鮮少會露出這麽執着的神色,但現在,他有一件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情,“也許我應該換個問題問你……在你心裏,我和夏風光,誰更重要?”
“爲什麽要問這種問題?”燕念念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沈行,你是我的丈夫,風光是我的姐姐,你們在我心裏,根本就不是兩類人。”
“即使不一樣,卻總會有比較。”沈行一雙銳利的眼緊鎖着燕念念,“告訴我,我和夏風光在你心裏,到底誰更重要?”
他不容動搖的目光已經告訴了燕念念,他今天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燕念念慢慢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沈行,我隻和你認識七年,但我和姐姐已經認識了二十年,你覺得,你們兩個如果要比的話,我會覺得誰更重要呢?”
沈行慢慢的松開了抓着燕念念的手,他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