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歸總還是做了點什麽,比如說,正在選蛋糕的風光在接到木熏的電話時,她還有些茫然。
“天哪,風光,你知道嗎?盧家出大事了!”木熏一個電話過來就是嚎個不停,“真的是超大超大的大事哦!”
木熏那邊傳來一個男人嗤笑的聲音,“照你這麽嚎下去,表嫂能知道是發生什麽事情才是怪了。”
“死齊珏,你給我閉嘴!”木熏不耐煩的和吼了一聲,“我和風光說話,輪的上你插嘴嗎?”
“好好好……木大小姐,你說話,小的我閉嘴。”齊珏的聲音甚是無奈。
風光沒有問木熏怎麽和齊珏走在一起了,她問:“你到底要說盧家出了什麽大事情?”
“哦,對對對,我都差點忘了我還在打電話了。”木熏的注意力回到了電話這邊,她賊兮兮的對風光說道:“圈裏的人都知道,盧家老爺子是個迷信的,也不知他是聽了哪個道長的話,他堅信林果就是他那早逝的夫人的轉世,現在天天琢磨着要怎麽樣老牛吃嫩草把林果給拿下呢,你也知道的,林果和盧大少爺糾纏不清,盧之遠又是個心腸不錯的,他也不可能看着林果一個花季少女被迫成了他後媽呀,也不知道是誰把盧之遠以前死追林果的事情給捅了出去,現在都在說盧家父子共争一女,昨天就因爲發生了口角,盧老爺子被氣的住了院,這不,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熱鬧嗎?”
風光聽了,心裏莫名的沒有感到什麽幸災樂禍的開心,也許是她真的已經把盧之遠放下了,現在的她,也隻是覺得無言而已。
木熏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讓風光高興高興的,既然話已經傳到了,她也就把電話挂了。
風光收回手機,她看着旁邊那個看似專心挑結婚蛋糕的男人,淡淡的問道:“盧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盧家的事?”燕歸牽着風光的手,他無辜的眨了一下眼,表現得純良又無害,“風光說的是什麽事?”
“好嘛,你現在可以不承認。”風光壓低了聲音沒有什麽威脅力的威脅道:“燕歸,你以後可别想我穿什麽制服……尤其是護士服陪你玩了。”
燕歸立馬改口,“盧家的事情是我做的。”
她盯着他。
“我……我怕風光會永遠都放不下這件事,所以我才……”一句話,他說的磕磕絆絆。
她歎了口氣,“我沒有怪你。”
他沒有說話。
他小心翼翼的表現讓風光更覺于心不忍,她解釋,“盧之遠對于我來說已經算是陌生人了,我們可以不要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挑蛋糕?”
燕歸這才有了一絲微笑,“對,我們可以挑蛋糕。”
與其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把時間花在對方身上。
燕歸緊緊的握着風光的手,他忽然想,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彌補錯誤的機會,還好,他還有這個機會。
他輕輕的摩挲着她的手,“風光……謝謝你還願意接受我。”
“這并不是接受與不接受的問題。”風光看着手指上的訂婚戒指,她笑了笑,“我想,既然彼此之間的感覺還在的話,我們之間就總該要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一句話,雖然雲淡風輕,卻又如萬縷千絲,慢慢的似光芒,似雨霧,一點一點的浸透人心。
倏然,周圍似乎是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所有的景物消失不見,所有的人也都消失不見。
風光的手指微動,那個本來握着她的手的男人也在此刻如同光芒一樣消散了。
她站在熟悉的白色空間裏,這個空間卻又不似以前那麽熟悉了,因爲她聽不到系統君一如既往的“任務完成”的聲音。
她茫然失措,接着,是劇烈襲來的頭痛,她抱着頭蹲在地上,隐隐約約的,耳邊傳來了一些她陌生的聲音。
“病人大腦活動劇烈……這是蘇醒的征兆!陸醫生呢!?快通知他!”
“陸醫生去參加家長會,已經通知他了,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
風光頭疼欲裂,終歸是沒有撐太久,她的意識在一瞬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