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飛飛眼睛發亮,他站出來說道:“老管事,能不能讓我摸摸長長眼界?”
賽飛飛愛寶,這也是一件衆所周知的事情。
“實在是抱歉,這一件寶物隻可遠觀。”老管事禮貌的說道:“這顆白玉夜明珠,是我們島主要送給我們島主夫人的禮物,可是珍貴的緊。”
淩九生握杯的手一頓,他擡眸,平淡的語氣裏多多少少有了一絲意料之外,“島主已經成親了?”
“島主是在不久前成的親。”老管事慈眉善目的說道。
淩九生又垂眸,“據我所知,島主此人性情清冷,從不與人有過多的接觸,又怎麽會突然成親?”
“遇見對了的人,就算是在結識的當天就成親了,這件事也并無可能。”老管事笑呵呵的問淩九生,“淩教主似乎認識我們島主?”
“多年以前,有過一面之緣。”淩九生簡單的說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說了。
賽飛飛卻琢磨說道:“不對啊,不是說觀仙島的人都不入世的嗎?這個魔教教主是怎麽見到島主的?”
“也許……”花顔說道:“是淩九生以前就來過觀仙島呢?”
“這就更不可能了。”賽飛飛直接反駁了花顔的話,“觀仙島五十年才能讓外人進來一次,除非淩九生現在有五十歲以上,否則他怎麽可能進觀仙島?”
“我……我哪裏知道爲什麽?”花顔也生氣了,她說道:“你要是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問淩九生啊。”
久未出聲的戚長安忽而笑道:“不用多此一舉。”
“戚盟主?”賽飛飛疑惑。
“該會有答案的問題,總會有答案的。”戚長安唇角揚起,他拿起一塊盤子裏的糕點,低聲說道:“這是風光最喜歡的糕點,可惜她不在……”
賽飛飛嘟囔,“沒想到戚大盟主還是個顧家的。”
這時,站在大殿中央的老管事又介紹起了一件寶貝,“這是我們上任島主的一貼字,在這些字中,隐藏着老島主留下來的劍招,至今爲止,能看出來字中劍招的,也隻有我們現任島主,也就是老島主的兒子而已。”
“這貼字剛勁有力,卻是蘊含了一股難以捉摸的劍氣。”蕭白書是個文化人,隻是看了眼,他就能看出這貼字裏隐藏有不一樣的東西。
又有人問:“那把刀呢?又是什麽寶貝?”
“這把刀嗎?”老管事又往前走了幾步,他看着擺在架子上的刀,“這是在這些東西裏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夏朝臉色都黑了。
戚長安咳了一聲。
老管事又說道:“當然,這把刀的鑄造技藝是很高超的。”
夏朝臉色緩和了那麽一些。
老管事繼續說道:“這把刀名喚蒼雪刀,鋒利無比,亦可削鐵如泥,說這把刀不值錢,隻是因爲這把刀的主人……是一位名叫左手刀的江湖人。”
“你說什麽?”夏朝打了那麽多把兵器,他隻記得蒼雪刀是出自于自己之手,卻忘了把這把刀給了誰,如今想起來,他更是心驚,“左手刀死的時候,他的刀也不知所蹤,又爲何會在觀仙島裏?”
“或許是……”戚長安優雅的咬了口手裏的糕點,他淡淡的說道:“左手刀的死,會與觀仙島有關呢?”
此言一出,衆人俱靜。
最先意識到不對勁的是淩九生,他眉間微蹙,因爲他察覺到了,在他想要站起來的這一刻,他身體的力氣在急速的流失。
“盟主……這裏……有毒……”沈公子扶着桌子,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費力的提醒戚長安。
戚長安不急不忙的放下了手中未吃完的糕點,又優雅從容的用手帕擦了擦手,他的動作很從容,以至于讓人看着他的動作,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大殿裏,功力不深的人已經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隻有如淩九生、夏朝之流,他們還能勉力坐穩,但他們的臉色都是有些蒼白。
隻有戚長安,他的從容不迫,便與往常一般無二,他溫聲說道:“這個桂花糕太甜了。”
“我讓廚房的人特意多放了一倍的糖。”老管事和藹的解釋了一句。
“很好。”戚長安一笑,“讓廚房的人多做一些,我離島的時候要帶走。”
名喚虛言的老管事彎腰,“是,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