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閣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師妹,你又如何能确定我不是魔教中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因爲魔教不可能派一個這麽蠢的人過來卧底。”風光的這句話回答的毫無猶豫。
晚閣陷入了沉默,大概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王辭也說道:“晚閣,你是三個師兄弟裏最單純的一個,從小到大,你最熱衷于的事情便是鑄造,就連世俗之禮也不大精通,像你如此單純的性子,又怎麽會是魔教裏的人?”
“晚閣,你到底是有什麽苦衷?”夏朝威嚴的站出來一步說道:“你是藏兵府的人,是我的弟子,你若是受人威脅,不用怕,藏兵府的人都是站在你身邊的!”
晚閣眼眶微紅,他垂下頭,沒有勇氣看自己的師父與師娘,“師父……你就别問了,我的确是魔教的人,你們那日商量說要三師弟代替左手刀去參加止戈大戰,我也在現場,所以我才會去襲擊三師弟,更甚至,我還嫁禍給了戚盟主……”
晚閣的态度,隻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出來他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了。
但還真有個“瞎子”,孫遠山幸災樂禍的說道:“夏府主,我看你這位二弟子也并不是什麽喪盡天良之輩,對于自己做過的事情,他還是承認的很好的,看來,的确是夏府主教導有方啊。”
“你個老家夥閉嘴!”風光朝着孫遠山喊了一句,她已經忍了他很久了。
孫遠山吹胡子瞪眼,“你個黃口小兒!”
沒有出鞘的長劍擊在了孫遠山的胸前,孫遠山立馬被這力道震的後退了一步,他雖然沒有吐血,但他身體裏受的内傷不輕。
風光自然是沒有這個功力發出這一擊的,有這個能力的,當然是她身邊的戚長安。
戚長安優雅的将手中的寒霁劍又放回了風光的手上,他沒有将落在風光身上的視線浪費在孫遠山的身上,隻是輕言笑道:“我觀孫掌門有郁結在胸,這才出手相助,孫掌門,大家都是白道之人,你便不用謝我了。”
孫遠山敢怒不敢言,他捂着受傷的胸口,緘默不言,他打不過戚長安,這是事實。
風光抱着劍笑了出來。
戚長安已經毫不掩飾自己對于風光的偏袒了,隻要不是個傻的,都能看出來他和風光之間有點什麽。
但這裏還真有個傻的。
王辭看着夏朝一臉好兄弟真會爲我女兒出頭的欣慰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自己當年是怎麽看上這個男人的。
隻是因爲當年的夏朝很叛逆嗎?
就在現場氣氛要被帶偏的時候,久不出聲的晚軒開口了,“二師弟,你若真是叛徒,那你該心知,你犯下的罪行無可饒恕。”
“我知道……”晚閣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背叛師門,殘害師弟,我在你們眼裏,隻有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