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夏朝是藏兵府的主人,藏兵府本就是已鑄造兵器而諸稱,對于這一件并不多見的武器,他也能有很深的了解,“軟劍号稱是百刃之君,不适合砍與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輕易割斷血管與關節處的韌帶,靠割斷頸脈殺人,殺傷力很強,但要用起來就更難,晚亭身上的傷,的确可以是這種薄如蟬翼的兵器所造成。”
戚長安看向在場中人的一位年輕男子,“沈公子,勞你看看。”
這名姓沈的年輕人,就是金針沈家的人,論起對兵器的了解,沒人可以比得過夏朝,但論起醫毒之事,則沒人比得過金針沈家了。
“這把劍上……确實是有毒。”在拿出一個木盒,放出盒子裏的蜜蜂,而蜜蜂又落在了劍身上時,這位沈公子得出了結論。
晚亭會昏迷不醒,根本原因不在于他身上的劍傷,而是在于他所中的毒。
夏朝又問那弟子,“你在哪裏找到的這把劍?”
“就在去後花園的路上的假山後,弟子是從那裏發現的這柄劍。”說起來,會發現這把劍也是湊巧,劍身隐沒于草堆裏,還是有了日光,折射出了光芒才讓搜尋的人察覺到的。
“等等……”王辭眼尖,“這把劍的劍柄上,是不是刻着什麽字?”
“嗯?”夏朝一見,還真是刻了字,他拿起軟劍,“這上面……刻的是個戚字……”
戚?
在場衆人,隻有一個姓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戚長安的身上,帶着不敢置信。
“不可能是他!”風光立馬說道:“這不會是他的劍,如果他真的是兇手,又怎麽會把一柄刻了自己名字的兇器随意的扔到地上?”
風光所言不假。
但聽戚長安不說話,風光又着急的看他,“你倒是快點說些什麽啊!這把劍不是你的,對不對?”
“風光說的對。”戚長安的目光柔和下來,他唇角揚起,慢聲說道:“這把劍不是我的。”
他的這句話,并不是朝着其他人而解釋的,隻是單單的對她說的而已。
孫遠山說道:“不錯,沒有人會把刻着自己名字的兇器亂扔,據我所知,那時戚盟主和晚亭公子是朝着後花園的方向同行的,而也同樣往後花園走的,還有晚軒公子。”
花顔站出來說道:“孫掌門的意思是說,晚軒公子故意把劍扔在那裏,是他在嫁禍給戚盟主?”
“誰知道呢?”孫遠山就是個純粹熬熱鬧的,對于花顔的義憤填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晚軒倒是也不急着爲自己辯解。
“不對。”王辭說道:“晚軒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平日裏經常去後花園的人,就隻有他,而一旦我們發現刻着名字的兇器這麽明顯的證據,我們也會理所當然的想,真正的兇手是不會把寫着自己的兇器扔掉的,按照這個思路,那被刻上劍柄的名字的這個人……是否也就是擺脫嫌疑安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