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安面色如常,不怒反笑,“晚軒公子,今天是以什麽身份來這裏質問我的?”
“自然是風光的大師兄,風光是我照顧長大的,我想,我有責任要爲她清除一些危險。”
“隻是師兄而已,若說長兄如父,但風光的雙親還在,晚軒公子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晚軒笑了一聲,“那現在戚盟主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質問我?”
“以風光未來夫婿的身份。”戚長安的眼裏似乎有着雲霧一般,朦朦胧胧的,顯得深不可測,可他卻還是在笑着的。
晚軒首次冷下了臉色,他的聲音裏也似乎有了寒意,“戚盟主未免把話說的太過,小師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你說這話,無異于是在毀她名節。”
“毀不了,隻要她成爲了戚夫人。”戚長安眼神淡然深邃,宛若一口古井波瀾不驚,太過平靜與自信,那是滿天星河沉下去,都不會濺起一點光芒的深深的海。
晚軒面若覆霜,首次不再對他用敬稱,“你也未免太過自信。”
“晚軒公子,你已經拒絕了風光,總不會還想着,風光永遠都不會喜歡上其他的男人吧。”戚長安眼裏流光内斂,更顯他神秘莫測,“她總有一天會嫁人,那她嫁的人是我,又有何問題?”
“你比她大了那麽多……”
“據我所知,夏兄也比夏夫人大了不下十歲。”戚長安淡然微笑,“更何況,夏兄對我的爲人也向來是贊賞的,似乎……我有很大的勝算能讓夏兄同意我與風光的婚事。”
“你所說的前提都建立在小師妹是喜歡你的基礎上,但你别忘了,第一次相見時,以便傷了她,小師妹向來讨厭你。”
所以,她不可能喜歡他。
戚長安又多了一抹笑意,“晚軒公子不知道吧,今夜我帶風光去夜市玩了,就連回來的時候,也是我抱着她回來的,現在她很信任我,風光喜歡吃糖葫蘆,不過一天裏也隻吃一串便夠了……”
他掃了眼晚軒手裏的糖葫蘆,滿不在乎的說道:“風光以後都不需要晚軒公子再費心了,晚軒公子可以留更多的時間去陪花顔姑娘。”
有時候人生境遇真的是一種無法解釋的事情,風光與晚軒朝昔相伴多年,可在她察覺到自己對于晚軒的感情時,晚軒卻是别有所戀,而風光與戚長安的相遇卻是十分的不美好,可到了現在,在與風光接觸的更多後,他卻又想着法子要去把自己與她的關系變得更親密一些了。
晚軒眸中有了寒意,“你主動攬下看管風光的事情,果然是别有用心。”
“我不否認我别有用心,可晚軒公子你,好像并沒有立場在這裏指責一位想要與風光在一起的人。”戚長安說道:“風光不會因爲你的拒絕就自怨自艾,她可以有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