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書是藏兵府的客人,卻不會與風光有什麽交集,但卻架不住蕭白書與晚軒一見如故,晚軒愛花,蕭白書愛樂,他們卻在文學素養上同樣有着很高的造詣。
共同語言能很好的拉近人與人的距離,蕭白書與晚軒成了朋友,這可就苦了風光了,她有什麽事向來都喜歡找晚軒抱怨,因爲晚軒是個很好的聽衆,不論風光有多麽的不可理喻,他也會對她溫柔以待。
但現在不一樣了,隻要風光一來到花園裏找晚軒,那蕭白書就一定也會在這裏,蕭白書與晚軒談天論地,文學知識匮乏的風光就完全插不上嘴了。
她有些氣,在外人面前卻也不好發作。
又“被迫”離開的風光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生氣的拿着劍破壞了這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她大師兄是個惜花之人,她可不是!
她已經待在藏兵府裏這麽虛度光陰了,還要不要去找戚長安談戀愛了!但她連藏兵府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她一急,火氣就更大,長劍一掃,又是幾朵鮮花落地,本來停在花上的一隻蜜蜂飛了起來,它繞着風光飛了一圈,仿佛爲了報複她破壞了自己的栖息地,它便落在了風光的手上,風光在蜜蜂要蟄自己時已經反應了過來,她揮着手,把那隻蜜蜂揮開了。
但那隻蜜蜂卻還買圍着她轉,好似是不蟄她一下,它就不甘心似的。
風光心中一氣,“好啊,連你隻畜生都要來惹我!”
寒霁劍出鞘,是一道寒芒閃過,别誤會,憑她的功力,她是發不出劍氣的,那道寒光不過是寶劍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光芒而已。
風光揮着寒霁劍要砍死那隻蜜蜂,恰逢此時,另一邊走過來了人,風光一回身,這把寶劍就指上了來人的鼻尖,隻差一點點的距離,那劍就已經刺入她的皮膚了。
風光見到有人愣住了,被劍指着的少女也愣了,一個是沒想到會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一個是差點就丢了命所以懵住了。
“小、小、小姐……”旁邊的丫環哆哆嗦嗦的對風光說道:“這是表小姐,花顔花姑娘,是老爺和夫人讓奴婢帶表小姐去客房的……”
“表小姐?”風光蹙眉出聲。
那身着湖藍色裙衫的少女看起來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她的容貌隻能稱得上是清秀,她的樣貌雖然不及風光,可她一雙靈動而清澈的眸子,卻格外的能引人注目。
她從驚吓中回過神來,擺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說道:“你就是表姐吧……我是花顔。”
“我知道,你是我姑姑的女兒。”風光表情甚是微妙,“我也隻是聽人提起過而已,當年姑姑與人私奔,便一直沒有回過藏兵府,倒是沒想到,她的女兒都有這麽大了。”
風光當然是知道花顔的身份的,花顔的母親是夏朝的妹妹,名叫夏暮,夏暮身爲藏兵府小姐,當年卻看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那個有婦之夫名叫花辛,可不就是花心嗎?明明有了家室,卻還是與夏暮一起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