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南柯的回答就耐人尋味了,“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江湖中人,因爲他從未殺過人,而作爲一名合格的江湖人,又怎麽可能沒有殺過人呢?
秦妝一時拿不準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卻已經不見了,與他一起不見的,還有被看做是殺人犯的風光。
旁邊一個捕快問:“捕頭!怎麽辦!”
“到處搜!”秦妝也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輕功如此之好的人,竟然能在肉眼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消失,而且還是帶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一起消失,若說是輕功,也的确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邊的秦妝在到處搜人,這邊的風光卻是忍不住一手扶着竹子,難受的發出了幹嘔的聲音。
“你怎麽了?”南柯站在她的背後問,手中還牽着那根繩子。
風光又抽空十分難受的看了眼南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暈……輕功……”
“暈?”他似乎不能理解這個字,準确來說,時把這個字放在輕功之前。
風光頓了頓,解釋說道:“有些人會覺得坐馬車不舒服,也有人會覺得坐船不舒服,而我就是覺得輕功很令人不舒服。”
換個更确切點的說法,是她覺得别人帶她飛的時候很不舒服,當然,她自己飛是沒有問題的。
“原來如此。”也不知他是真的了解了還是假的了解,他又說道:“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往前走。”
他的體貼可是絲毫沒有叫她感到放松感動,風光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繩子,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要不是我倒黴……那麽多人死在了我面前……我也不用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提起此,她神态又有些失落,她完全都沒有想過害人,那些人的死,她可謂是躺着也中槍了。
“那些人即使不因你而死,他們也總會死的。”南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此時風起,倏然落下來的竹葉飛舞下來,又爲他添了一分更加清幽冷漠的氣氛。
風光有那麽一瞬看他看呆了眼,但很快,她回過了神,“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他們是會壽終正寝的……”
“他們是殺手,結局也很簡單,不是殺别人,就是被人殺。”
“殺手……?”
“他們是殺手。”南柯再次說了一遍,他又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風光她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她回想了一遍事情的大概,這才覺得越想越奇怪,那些所謂是那咽了氣姑娘的親戚們,不論是哪一個都會嚎着要報仇,說要報仇也是人之常情,但每一個人都會越過明顯是靠的最近的風光,而想去找他的麻煩。
“那些人……他們是想殺了你?”
他點頭,算是肯定了她的話。
那些人都是收獲專業訓練的殺手,知道南柯不好靠近,才想了這麽一出……可哪裏能想到,會有風光這個人形克星在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