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不确定的提醒,“喂……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像是阿諾這樣向來盡忠職守,對理查德忠心耿耿的騎士,怎麽會突然說這麽大不敬的話了?
豈知阿諾神色并未有什麽惶恐,既然風光以爲自己聽錯了,那他也就再次好心的說了一遍,“我說理查德是個草包王子,有錯嗎?”
風光:“……”
她當然不是想反駁這個說法,隻是無法相信阿諾口中的“草包”二字而已。
“這裏并沒有其他人。”阿諾說道:“而且我也相信,向來嫌棄理查德的你,是不會有想和他說話的機會。”
所以,他才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叫人家草包王子。
風光明顯的感覺到了阿諾已經沒有之前他給人帶來的那一種謙卑與憨厚的感覺,此時的他,不僅是笑容叫人難以猜透,就連他說的話,其中的意思竟然也叫人感到飄忽不定。
“你不是理查德的近侍?”風光有所疑問,一個忠誠的騎士,是絕對不會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主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的确是理查德的近侍。”阿諾似乎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溫蒂,你不明白,即使理查德是個草包王子,我也隻能盡量打敗其他人,争取到近侍的位置。”
風光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淡定的吐槽,“你不說我當然不明白。”
她又不會讀心術,也不會什麽看到過去的技能,别人不說的事,她能明白才是見鬼了。
阿諾想了想,也對,風光的智商與其他人相比并不突出,要指望她能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去發現點什麽,那就太強人所難了,更何況,他也沒有那麽多的耐心。
“不知道溫蒂還記不記得,在你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我小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你想說哪一件?”
阿諾失算了,他都這麽提點她了,可她依舊還是沒有想起來,于是,他又說道:“在你五歲那一年,你把一個死刑犯推入了天使泉。”
“是你!”風光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訝異的說道:“你沒有死?”
“是啊,我還沒有死。”阿諾笑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吧,即使是落入水中,我卻還活着。”
“這怎麽……”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阿諾打斷了她的話,接着說道:“我本來也以爲自己死定了,但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我在昏迷期間被水流沖到了岸上,是一對老夫婦救了我,他們沒有孩子,所以,我就成了他們的孩子。”
這對老夫婦隻是從春之國來到夏之國做生意的,阿諾跟着他們回到了春之國後,又過了幾年,他參了軍,也通過了各項考驗,成了騎士團的一員,最後更是因爲表現突出,被選拔成了理查德的近侍。
“我這一路走來,實在是艱辛非常。”阿諾苦笑了一下,他沒有背景,自然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你可知道是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