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放心讓風光留在大牢的,于是暗地裏,就有保護風光的人,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現,而風光一行人被南國帶走,也隻能說風光沒有危險,所以他們可以不用出現。
但他們不出現,卻不代表沒有人能看穿隐藏在暗處的他們。
無名見到自己的屬下皆被面前的紅衣少女打倒在地,一身黑衣蒙面的他,隻能看到一雙晦暗不明的眼。
南國說道:“你的屬下不是我的對手,或許你還可以與我一戰。”
無名的嗓音就像他人一般的陰沉,“我們沒有惡意。”
“我知道。”南國說道:“但是我娘告訴過我,如果像我爹一樣偷偷摸摸的跟在女人身後,那這些人就是欠教訓的人。”
站在南國身後的風光和其他人沉默了一會兒,她拉拉南國的小手,“他們既然沒有惡意,那你也就别和他們打了吧。”
“不行。”南國搖頭,“這一群人裏,隻有這個男人的行蹤詭谲不定,我看不出來,我一定要打敗他。”
說到底,她是起了較量的心思。
南國固執起來,可是連她娘的話都不聽的,她飛身而起,瞬間與無名纏鬥在了一起,南國的劍法講究速度靈動,劍招連接如同迷雨,讓人應接不暇,然而,無名卻是一名職業的殺手暗衛,與人硬拼不是他的風格,他招式詭谲,行蹤飄忽不定,每每要當劍鋒擦過時,他都會在千鈞一刻閃開,南國漸漸的心中有了怒氣,她收起長劍,忽而從腰中抽出一條長鞭,用輕功飛在空中的無名不會料到她熟習劍法,卻更是熟習鞭法,在反應回來之前,他的腰間已經被長鞭纏上,而又因爲用鞭的人使力,他不免從空中墜落,所幸他反應能力還不錯,他以手撐地,很快又旋身而起,手中能在無形之中取人性命的銀絲将要發出時,冷不防的,他碰到了少女胸一前的那一團軟一綿綿的東西。
瞬時,萬籁俱寂。
風光看向自己陷入怔愣的堂兄,她拍了拍謝結的肩膀,歎息的說道:“節哀。”
就連後面站着的一群謝家人都是沉默。
過了半晌,無名才如夢初醒般的收回手,他退後幾步,聲音略微顯得倉惶,“抱歉。”
南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慢慢的有了變化,似是羞怯,又似是難堪,她收回長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難得有了小女兒情态。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笑語,“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試啊。”
“三叔叔!”風光立馬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她朝着從林子間走出來的人跑過去,跳着挂在了他的身上,這可真是她的招牌動作。
謝湛低頭,貼着她的耳側輕語,“風光想我了嗎?”
“想死你了!”她又苦巴巴的說道:“你每個月寫給我的書信,我都有好好的留着呢,你怎麽現在才來找我……”
“抱歉,有些事情處理的太晚了。”謝湛摸摸她的頭,低聲說道:“等到回去,我再好好疼疼風光,好嗎?”
一句……充滿了暗示性的話。
風光忽的就想到了身後還有那一群長輩,她慢慢的從謝湛身上下來,也不敢看其他人的臉色,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躲在了謝湛的身後,也不敢露出臉來。
“三叔……”謝幺幺看着許久不見的謝湛,小聲的喊了句,自從知道風光不是謝家的小姐之後,她每每想到當初謝湛對待風光時的樣子,便會忍不住想到了其他的地方。
而現在,她的猜測似乎沒錯。
謝湛隻是笑了笑,并沒有和謝幺幺說什麽,他看向那邊沉下了臉色的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說道:“母親,我回來了。”
老太太說道:“我曾經祈禱,你會死在戰場之上。”
“很抱歉,我讓母親失望了。”他面上帶笑,絲毫不見歉意。
風光伸出頭來,“奶奶?”
謝湛摸摸風光的頭,微笑着對老太太說道:“風光已經長大許多了,在我眼裏卻還是像個孩子一般天真無邪,母親你說呢?”
老太太沉默,到底是沒有說出更多的話來。
無名安靜的站在謝湛身後,和其他爬起來的暗衛一樣不發一語。
南國問謝湛:“這個臭男人是你的屬下?”
她曾經也見過他爹摸了她娘的胸,那時候,她娘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再罵了句臭男人。
彼時她爹是什麽反應呢?貌似是挺開心的說了句打是親罵是愛,還湊上去硬要她娘再多打幾巴掌。
“屬下?”謝湛搖搖頭,“無名不算是我的屬下。”
無名不過是對謝湛有十年之期而已,十年之内,他都得幫謝湛做事。
南國又道:“你把這個臭男人給我,我要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