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冷眼旁觀了一會兒,他淡淡的說道:“我記得以前在軍營,你說作爲一個好男人,是永遠也不會打女人的。”
“我沒有打女人。”謝湛認真的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無辜,“我隻不過是殺了她而已。”
打和殺,終究是不同的。
夏朝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皇帝與蕭貴妃身上的傷口如此平整,你如何讓其他人相信這是蕭貴妃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下的手?”
“無需讓其他人相信,總歸,這不過也是個說出去能好聽一些的借口而已。”謝湛又真誠的說道:“嶽父,我這樣做,可是爲了能讓你名正言順的坐上皇帝的寶座。”
“謝湛,你以爲我我會相信你是在讨好我嗎?”夏朝一眼就看穿了他,“你不過是想讓風光知道,人不是你殺的而已。”
反正風光又見不到屍體,當然是别人怎麽說,她就怎麽聽了。
怎麽說呢,謝湛在風光心裏,一直是個美好的形象,而謝湛也很喜歡,風光用那種沒有染上任何雜質的歡喜的目光盯着自己,如果把謝湛的話說的更容易理解一些,那就是他很喜歡風光用那種我的男神怎麽可以這麽完美無缺的眼神盯着他看,他會很有成就感。
或許也可以說,他身爲男人的虛榮感在此刻會因爲她而爆棚。
歸根究底,謝湛就算時常想法與常人不同,但他也是個男人。
而現在,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的那個小姑娘了。
謝湛看向夏朝,直接說道:“也許我們應該盡量商量一下有關于風光歸屬權的問題。”
“她是我的女兒!”夏朝被謝湛這漫不經心的語調氣着了,謝湛這态度,就好像是他不過是在意思性的和夏朝說說而已,至于風光到底該歸誰,謝湛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謝湛看着手中的耳墜,擡眸笑道:“嶽父大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不用他說,夏朝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謝湛口口聲聲的叫着他嶽父,現在卻要用風光的娘……若是按照謝湛的喊法,他也要喚王辭一聲嶽母,用嶽母來換女兒,這古往今來,放眼看去,隻怕也算是頭一遭!
夏朝冷聲道:“你既然喊我一聲嶽父……”
“不過是看在你爲風光的出生,做了一半的貢獻而已,這一聲嶽父,當然是不用當真的。”
夏朝喉間一梗,多年不見,謝湛開口就能噎死人的本事好像是越發的厲害了,他的目光緊鎖着那串耳墜,一字一句的說道:“把阿辭給我。”
謝湛笑了,“嶽母就在鳳儀宮裏,嶽父親自去找吧。”
“謝湛……”夏朝轉身之際,又道:“若是你敢傷害風光,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謝湛唇角含着一抹淺笑,他也緩緩說道:“若是嶽父你經常在我和風光面前晃來晃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朝……被氣的沒脾氣了,算了,他還是去找阿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