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沼一時心緒莫名。
恰逢此時,一位錦衣華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即使添上歲月痕迹的臉,也能看出他年輕時是有多麽的英俊迷人,隻是此刻,他面色低沉,眼神陰霾,看起來心情算不上好。
謝尋詫異,“信王?”
他一來便直奔關押着男人的牢房,對身後的獄卒說道:“我有話和謝尋說,打開牢房。”
“是……信王。”獄卒不敢怠慢,連忙開了房間。
信王爺進了房間,他無視其他人走到了謝尋面前,直接就往謝尋身上踹了一腳,謝尋隻是文官,不是習武之人,挨上一腳就已經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了。
“相公!”
“爹!”
趙婉和風光不約而同的抓着牢房的木欄叫道,就連歡兒也被驚醒了。
那邊的謝沼連忙扶起了謝尋,謝結擋在謝尋身前,問道:“你幹什麽?”
謝結并不混迹于朝堂,他不認識信王也很正常,也因此,他并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王爺是掌握全國最大兵權的男人。
謝尋咳嗽了許久,擡起頭問道:“信王今日來找我,是因爲皇後娘娘吧。”
“你心裏既然清楚,那也不用我多說了。”信王手中長劍出鞘,“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染指她?今天我便先殺了你!”
“等等!”趙婉叫道:“王爺,你不能殺我相公!”
信王看向了趙婉,“趙婉,我念在你是阿辭兒時玩伴的份上不會殺你,但今天謝尋他卻是不能再多活一分。”
眼見信王要提劍揮去,趙婉一句話不由得脫口而出,“你要是殺了我相公,你将永遠也不知道你和阿辭的孩子在哪裏!”
信王的劍離謝尋的脖子隻有一分堪堪停住,他沉下目光,“你說什麽?”
“我說……”趙婉忽的就冷靜了下來,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你要是敢動我丈夫分毫,你将永遠不會知道你和阿辭的孩子在哪裏。”
“你在騙我?”
“我有必要騙你嗎?當年你被阿辭趕走,卻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她用祈福的借口在寺廟待了三個月,就在廟裏,那個孩子是我親手接生的。”
信王頓了許久,最後冷冷的說道:“你說清楚。”
趙婉停頓了一秒,将一切緩緩道來。
原來,就在十幾年前,因爲王丞相家的小姐王辭貌美出名,被太子爺看中娶爲太子妃,但太子看重的,不過也隻是美貌而已,王辭也不是沒有想過和太子做一對恩愛的夫妻,可随着太子隔三差五的納妾,她也就斷了這個心思。
趙婉和王辭是閨中好友,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更甚至有一次,她去太子府拜訪時,太子也曾打過她的主意,隻是那時的王辭已經嫁給了謝尋,而謝尋已經在朝堂中嶄露頭角,太子知道,他不能動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