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一被謝湛放在床上,她自己就滾了一圈,貼着牆縮成一團,謝湛看的有趣,怕她着涼,又彎腰掀起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他欲退開之際,冷不防的就被醉酒的人抓住了手,用力一拉,沒有準備的謝湛就被她拉着躺到了床上。
緊接着,她已經如同一個八爪魚一般,手腳并用的纏在了他的身上,謝湛身子一僵,剛剛拉開她的一隻手,立馬,她又把手纏了上來,也許是煩了他的動來動去,她擡起頭就咬了口他的下巴,然後嘟囔着說道:“煩死了……你給我安靜。”
謝湛倒是真的不敢再動了,他看着床頂,身上趴着的是喝醉了的少女,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心道自己是真的失算了,是他把這個姑娘變成現在這般的醉态,所以現在他所感到的頭疼,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謝湛又想到了離開前,自己答應謝尋的會好好照顧風光,所以說,他還不能就這麽把風光留在這裏就走了。
她的身上傳來淡淡的酒香,謝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不可描述的反應,他的身體并不好受,偏偏他也沒辦法讓自己好受起來。
但謝湛是何等人?這麽些年來,他也不知道因爲一時疏忽吃了多少有心人投來的春一藥,也不知聞了多少種不同的催一情香,也因爲這些,造就了他非是常人能比的自制力與忍耐力,但遇到風光,這多年養成的自制力,倒是有了要瓦解的趨勢。
這很不妙。
偏偏睡在他身上的這個小丫頭,現在無憂無慮的睡得正香,隻有他一個人在這麽糾結而已。
約摸是過了一個時辰,房門被人敲響,謝湛先是摸了摸風光的後腦勺,見她睡得安穩,才小心翼翼的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抱了下來,他輕悄悄的下床,替她掩好被角,又見燈光之下,她安靜的睡顔越發的美好,忍不住再次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唇角揚起一抹輕笑,才遲遲的去開了門。
敲門的是謝尋,謝湛見了他,從門裏走了出來,關上門後,他才說道:“風光睡着了。”
謝尋道:“我想也是如此,她自小就沾不了酒,喝了一點就會喝醉,鬧過一陣便是嗜睡。”
“是我沒有注意,讓風光喝了酒。”說起此,謝湛面有愧色。
謝尋說道:“不關你的事,風光她性子貪玩,誰也管不住,我去把她叫醒,帶她回去吧。”
“大哥。”謝湛攔下了謝尋,“風光好不容易才睡着,還是别叫醒她了吧。”
“那……那我去抱她出來也行。”
是像他那樣去抱她嗎?
謝湛笑了笑,又說道:“夜裏風冷,風光身子又弱,恐會感染風寒,不防就讓風光在宮裏先睡一晚,明日一早,我再帶風光回去。”
“這……”謝尋還有所猶豫,“風光她沒有在宮裏待過,不懂規矩,怕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