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嘛……”風光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就是采花撲蝶的地方。”
她說完了,這才意識到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說錯了嗎?”風光故作天真的眨眨眼,又慢慢的捂上自己的嘴。
謝湛輕笑一聲,“風光說的沒錯。”
采花撲蝶,采的是能唱能跳的花,撲的是會脫下花衣的蝶,花樓可不就是采花撲蝶的地方嗎?
風光有種莫名的直覺……她話裏那隐晦的意思被他聽懂了。
然而其他人隻當是小女兒家聽到“花樓”兩字,便從“花”這個字去理解了,畢竟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又怎有可能會知道花樓是什麽呢?
風光這邊隻算是個小插曲,謝沼繼續沖着謝結發怒道:“我說過你多少次了?讓你在學堂好好學知識,不要胡鬧,你是把我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是不是?”
“爹……我沒有。”謝結平日裏雖不怕他爹,但隻要他爹一發怒,那他就隻有膽怯的份。
謝沼拍桌喝道:“既然你沒有,那你三叔又爲何能在街上把你帶回來!”
要說整個謝家誰最不會撒謊,那就隻有謝湛了。
“我……我……”謝結咬咬牙說道:“我是想在學堂好好學習的,可是李奇說花樓好玩,我一時好奇……就忍不住去了。”
李奇是謝結學堂裏的好友,李家是做綢緞生意的,與謝沼也有些生意往來。
“我不是說過李奇不學無術,讓你不要與他來往嗎?”謝沼心中更氣,大聲說道:“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一聽要動上家法,潭柔可就坐不住了,她同樣拍案而起,“謝沼你差不多就得了!結兒會逛青樓還不是像你?你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就是與花樓裏的姑娘鬼混上了,你在這裏裝什麽清高啊?”
謝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潭柔說的沒錯,他在謝結這個年紀時,已經認識了謝幺幺的娘,不錯,謝幺幺的娘正是青樓出身。
這也是潭柔爲什麽讨厭逛青樓的男人的原因。
都扯到家事了,旁人就更不好插手了,謝尋與趙婉當做什麽也沒看到沒聽到的喝茶,而聽不懂的歡兒則是那邊看看,這邊看看,還是想不明白,風光卻是啧啧兩聲,暗道這風流的本事還是有遺傳性的。
謝幺幺忽然站出來說道:“處理兄長的過錯才是要事,無關的人和事,想來還是不要提起爲好吧。”
畢竟提起了她的娘,謝幺幺最近身闆也硬了,當然會站出來說話。
潭柔一聲冷笑,謝結已是不滿說道:“我爹和我娘說話,你個庶女插什麽嘴?”
一番高傲姿态表露無遺。
風光忽然想起,這個世間的設定,可是除了庶女、庶子,還有續弦小妾之外,其他嫡出的可都是反派,也就無怪乎謝結爲何會有這麽趾高氣揚的感覺了。
謝幺幺不懼于謝結充滿威脅的話語,她繼續說道:“就算我不上學堂,也心知犯了錯便要受罰的道理,兄長既然犯了錯,合該讨論出一個處罰的方法。”